绝大多数人都赞同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相似。
千年后指学院。虽然除开斯莱特林学院,其他三个学院任意搭配上课时和谐得多,真要论起斯莱特林学院和哪个学院一起上课最风平浪静最互不打扰,那一定是拉文克劳学院。格兰芬多会触发斯莱特林的讥讽开关,赫奇帕奇会触发斯莱特林的嘲笑开关,唯有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不会主动招惹。如果忽略斯莱特林的欠揍行为,将四个学院分类,那么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定是静那一边。
千年前单指人。罗伊纳和萨拉查的恋情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大张旗鼓。直到他们正式公布恋情,粗线条的两个好友才知道他们俩已经交往了好一段时间。
赫尔加难以置信,在她和戈德里克眼中,罗和萨尔好像是更亲密些,但他们以为是因性格相近的心灵相通并不是超越友情的爱情。
罗伊纳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离开家族领地前,她找凯尔普斯聊了会天,罗伊纳撑着下巴说着“惊世骇俗”的话:“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萨拉查。”
凯尔普斯听完这句话后,只希望手中出现一杯水,从口中喷出来才能表达她内心的诧异,她消化了一会儿,说,“你们俩可真自恋,你们是彼此水中的纳喀索斯吗?我知道你很自负,可没想到从自负升级为自恋。”
罗伊纳没想到这茬,于是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萨拉查相似,我可一点都不觉得。”
凯尔普斯合上手中的书,反问,“或许是你身处其中辨认不清呢?我甚至不用水晶球也不要茶盏。根据历史经验来说,你和格兰芬多家那小子在一起可比和‘另一个自己’圆满得多,你们会走得更长久也有利于家族。骑士与小姐的爱情,多么适合传颂的故事!”
“大不列颠岛不是你的希腊,戈德里克或许是希腊人心中的骑士,可萨拉查才符合苏格兰人眼里骑士形象。”罗伊纳站起来,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原本想让你帮我预言一下我的恋情发展,现在看来,不用了。”
接连被好几个人指出自己和萨拉查的相似,罗伊纳留心观察了很久。
——好像是这样,罗伊纳不得不承认,性格、生活、学术研究很多方面许多习惯和思维,他们都惊人的相仿。年轻的时候总是容易轻狂,感情更加深厚,她对“性格互补的人更长久”的观点越嗤之以鼻。直到后来频发的争吵,她才捡起这句话,觉得如同预言、如同罪因,牢牢扎根在心中。
罗伊纳至今仍有疑虑。他们是不是在强求,她是否要再经历一次爱侣变怨侣。说实话,那一点都不愉快。
“罗温,你走神了。”
罗伊纳仰头看了萨拉查一眼。萨拉查的发辫别在脖子后,蜿蜒地搭在胸前。
她挨近萨拉查,垂下头,将下巴搁在他的颈间。两个人默契地停下舞步。萨拉查揽着罗伊纳,“拉文克劳小姐,怎么忽然闷闷不乐?”
罗伊纳只是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扯了扯萨拉查的辫梢,“其实你不用……你哪个模样我都喜欢。我不是只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萨拉查忽然生出一种在哄女儿的雷同心情——不过他对艾琳远没有这么亲密,“我没有在刻意讨好你的喜好。我更习惯长发,很久没留长所以重温一下长发的感觉,还不赖。”
罗伊纳闷闷地哦了一声。她又说,“现在我们已经跳完舞了,你……”她听到有人声传来连远处的喷泉水声都盖过,她牵起萨拉查的手往更深的花丛走去。
圣诞舞会的第一支舞结束后,就陆续有人从礼堂走出来散心,有些话在宴会厅并不方便说,在这曲径深深的岩洞景观园林更适合。
奔跑中的罗伊纳抽空往后面看了眼,她从旁边的灌木丛扯下一片叶子,用无声无息咒附加一个变形咒,将叶子变作一只小瓢虫,趁着道路昏暗无光往后一丢。那只叶瓢虫在空中一飘,展开翅膀向前方飞去。
他们在花丛里飞奔,木叶哗哗地擦过身上的礼服,直到跑得不能再跑。
罗伊纳停下来,转身看着萨拉查笑。萨拉查微微喘着气,他手上接住了罗伊纳奔跑中掉落的花冠,他把花冠重新戴在罗伊纳头上。
罗伊纳边笑边喘气,她指了指头上,“我们跳完了舞,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编入花环的这是什么果子吗?”
“是接骨木和花楸树的果实。”
“接骨木和花楸木?”
“是的,黑色的果子是接骨树的,红色是花楸树的果子。”萨拉查说,“它们是不是长得很相似。”
“我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它们属于两种树木。”罗伊纳取下花冠,连接黑色浆果的接骨木根茎是红色的,连接花楸木浆果的根茎没有那么多,只有几枝主干将红色的果子攥在一团。
萨拉查注视着花冠,接着说道,“接骨木在中世纪代表着厄运和灾祸,花楸木则是辟邪人们相信它具有避祸的魔力。从人们的爱憎程度上上看,一点都不搭,但是我把它们编织在一起,却如此和谐有序不分彼此。”
萨拉查帮罗伊纳戴好花冠。
罗伊纳抬眼回望,“你知道近代魔杖木材的学问吗?”
萨拉查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奥利凡德家的亲戚。”
“奥利凡德说用接骨木魔杖的巫师十分难遇,而他们总是犹如宿命被花楸木魔杖的主人吸引不可自拔。”罗伊纳说。
萨拉查笑了笑,“那么我们是落入俗套了。”
罗伊纳摇头,她正要说话,余光就瞥见一只飞得颤颤巍巍的仙女精灵抱着一束手捧花穿过叶间。仙女精灵的翅膀急速扇动,不断掉落黑夜中也显眼的闪粉,她飞到罗伊纳的头顶,才终于泄劲把花束重重丢下去。萨拉查不动声色地接住手捧花,罗伊纳被花砸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抱歉!谢谢你帮我拿过来,都是我的错,忘记了我的花,谢谢!”
小仙女精灵并没有买账,她到罗伊纳眼前张牙舞爪一番,嘴巴叽叽说了一堆话抱怨,然后背对着罗伊纳猛扇翅膀,将微尘都抖落到罗伊纳的鼻尖,之后一飞了之。
罗伊纳无奈地笑了,她看向萨拉查,“我好像该配合地打喷嚏才对。”萨拉查帮她吹走光尘,两个人挨得近,精灵的闪粉扬起来都是亮晶晶的颗粒。罗伊纳看着萨拉查的眼睛一动不动。
灌木丛哗啦一响,一对男女拨开树丛走出园林。女孩的银色秀发十分明显,正是芙蓉·德拉库尔和她今晚的舞伴罗杰·戴维斯。
萨拉查和罗伊纳拉开距离。
芙蓉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树叶,有些吃惊有人就在灌木丛背面,但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反倒是戴维斯看到罗伊纳,似乎想起什么,他和芙蓉耳语一句,走上前来。
“戴维斯学长。”罗伊纳问好。
“嘿,罗娜,晚上好,还有你,同学。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就是我想问问你借走的……”
“啊!我知道戴维斯你要说什么,我明天就会还给你的。放心好了!”罗伊纳立刻打断戴维斯要说的话,附和道。
戴维斯嘟囔,“好吧,你没忘记就好。”他似乎也不想被打扰和芙蓉的约会,得到了归还承诺就离开了。
忽然被一打岔,罗伊纳瞬间心情被破坏了,也在芙蓉出现前,她窃听到的卡卡洛夫和斯内普的对话中断了。
十几步的距离外就是黑湖,他们现在能看到湖面停泊的大船和零星几个绕湖行走的学生。
“好了,时间似乎够晚了,我送你回宿舍。”萨拉查冷静地宣布约会结束。
“十二点舞会才结束!”罗伊纳被萨拉查拉着往城堡走。
萨拉查停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抬起手指展示,“看,磷粉洒到脸上都是。而我们不知道你是否对这种粉末过敏,所以尽早清理干净比较好。”
罗伊纳不满地做鬼脸。
于是他们没有回礼堂听古怪姐妹乐队的演奏,而是直接走回了拉文克劳塔。罗伊纳手里拿着那束和花冠用料相仿的捧花,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大门出现文字:“圣诞快乐,请问‘我’面前是什么?”
罗伊纳看向萨拉查,说:“既然你要送我回来,那就应该是你帮我回答这个问题打开休息室的大门。”
“amonseuldesir(我唯一的欲/望。)”
木门将回答显现出来,又缓缓吸收掉,然后大门洞开。
罗伊纳却不进去,她站在门前盯着萨拉查,萨拉查平静地对视。直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她才气鼓鼓地走进公共休息室。
萨拉查回到宿舍,这时候他的室友们还没回来,今晚他没有晚睡的必要,于是他洗漱完就上了床。
在陷入睡眠前,他听见一道轻轻的脚步在房间响起,然后床幔被拉开,萨拉查隔着眼皮感受到湖水绿莹莹的漫射光。
紧接着,萨拉查感受到冰凉的柔软印上自己的嘴唇,甚至还有散落的发丝垂到他的脸上有些痒意。唇瓣一触即离,萨拉查听到罗伊纳的自言自语,“真的睡了吗?没有醒来吗?”罗伊纳又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萨拉查能闻到罗伊纳身上略带水汽的味道,像泡过苔藓的湖水,又像厚厚堆积的白雪,但他仍旧一动不动。
罗伊纳不愉快地轻哼,把一个轻巧的东西砸到萨拉查胸膛上,随后踩着步子离开了。
等确认罗伊纳真的离开后,萨拉查起身,丢在他胸前的东西随着动作掉在他的腿上,这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圣诞花环,但与普通的冬青叶和榭寄生编织的花环不同的是,这个花环用常青藤和花楸木红果替代了冬青的绿叶红果。
英国的圣诞节有个习俗,在槲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被祝福。
萨拉查看了眼柜子上室友的立钟,正好十二点,圣诞节过去。
这个花环的常青藤格外新鲜,就像是刚采摘下来的。萨拉查打开床头的灯,藤条似乎还有未净的露水,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并没有培育常春藤,整个霍格沃茨能取得生长常青藤的地方——只有大湖的峭壁。
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寝室的门被打开,此时刚结束舞会的学生刚好从礼堂返回。
萨拉查把花环放到床头,又在矮柜上看到了一张竖立的便签纸。纸张足够硬,被对折后正好稳稳扣在平面上,就像贺卡一样。
他打开卡片:“我你是落入俗套,你是不凡。你赠我与花楸,我赠与你。(yougivemerowan,igiveyourowan)”
萨拉查想起罗伊纳的吻,于是摘下一个花揪浆果,花环上其他装饰的红色浆果随着第一个果实摘取而消失。
在槲寄生下的女孩被男孩索吻不能被拒绝,每当发生一个吻,男孩就摘下一个红色浆果。当所有果实被摘光,槲寄生赋予的亲吻习俗便也消失而去。
花楸树的果实还有一个寓意,红艳艳的果实代表好运,也象征爱情。她将爱情交予他。
罗温的吻也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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