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开心不已,彭城星魔海分舵之中虽然也有不少秘籍,但是往往最高的几层秘籍缺失,它们都被总舵收藏封锁,达不到一定的级别是不够资格修炼。
他当即毫不犹豫地将这四本秘籍也一同收起。
正当一人五诡疯狂搜刮这密室中的财富时,一声清脆的鸡鸣隐隐在山庄之中响起。
五只邪祟突然停下动作,它们重新排成一列,手搭在了前头邪祟的肩上,开始离开密室朝着外头走去。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一回它们都只有一只手搭在同伴肩上,另一只手里则牢牢地抓住一些黄金。
邪祟们带走的黄金并不多,也仅仅是单手抓着一些,口中咬着一些。
见得邪祟要离开,沈安也急忙跟上,若是没有这些邪祟带路,他还真找不到怎么回去。
随着邪祟们逐渐从建筑群中走出,守候在外头的一众武者纷纷惊恐后退。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邪祟带着的金银走出,为首的中年男子更是欲哭无泪:“这些都是我名剑山庄几代人积攒下来的积蓄啊!它们......它们是怎么知晓密室的存在的?”
尽管心如刀绞,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武功再高也抗衡不了邪祟,这是武者的共识。
冲动上前,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按理说现在应该是逃得离山庄越远越好才对,可是中年男子实在担忧女儿和舍不得这些财富,才咬着牙一直坚持留到现在。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天很快就要亮了,邪祟们的脚步也不断加快。
一阵急促的马蹄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只听有人高呼:“镇冥司的人到了!”
只见一人一骑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样从远处冲出,马背上的骑士威风凛凛,目光冷酷,纵马径直朝着邪祟们冲来,同时大喝:“小小邪祟,竟敢在我的地盘上作祟!给我统统留下!”
中年男子和一众武者忍不住齐声欢呼起来,镇冥司的出现,意味着这一回终于能够对付这些邪祟。
沈安望着骑士不由得皱起眉来:“又是一个世家子弟!这五只邪祟太过弱小,根本没法抗衡他......看来只能我出手了。”
他一拳就朝着那骑士轰去,呼啸的火龙狂舞而出,使得周围的草木纷纷烧焦。
那骑士见得火龙来势凶猛,吓得一蹬马背,整个人高高跃起。
“轰!!!”
火龙瞬间击中马匹,巨大的爆炸使得骏马四分五裂。
骑士也随之落下,他飞快地拍打着手臂上的一簇火苗,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若不是方才自己避让及时,恐怕四分五裂的就是自己了。
尤其手臂上那簇诡异的火焰,竟然灼穿了自己的手臂,并且让自己伤势难以愈合,甚至还使得体内一些传承之力消失。
惊异之下,骑士竟不敢继续向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行邪祟进入了园林之中,消失在了昏暗的树冠之下。
中年男子略有不满,他上前问道:“大人,为何纵容邪祟逃离?”
骑士冷下脸来,挺直身躯反问道:“你是在质疑我办事的方法吗?”
中年男子刚才不过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他吓得急忙躬身回答:“不敢!只是我祖上数代传下积蓄......”
骑士又问道:“贵庄死伤几人?”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然后回答:“这个倒是没有......”
“知足吧,”骑士冷冷说道,“方才出手那邪祟实力强劲,恐怕已达乱境。这样强大的邪祟到贵庄走上一趟却没死人,你该回去祖宗牌位前烧香拜谢了。”
中年男子头垂得越发低,连声说是。
只听骑士继续:“扶奉县竟然出现如此强大邪祟,这事非同小可。我要回去禀报上司,不奉陪了。”
说完之后,他扭头就走,很快就离开了山庄。
末了,一名弟子才来到中年男子身边问道:
“庄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中年男子满脸苦涩:“还能怎么办?就当是舍财免灾了。等到天亮了把那片林子烧光!我再亲自去镇冥司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请出高人彻底清除邪祟。”
......
五诡带着沈安走入树林之后,它们来到一颗树木面前,树木体内突然腾起一震黄色雾气,缓缓汇聚成了一道门。
这次的黄雾出现得突然,沈安甚至没能察觉它竟然隐匿于大树体内,与彭城乱葬岗上游荡的黄雾截然不同。
至于黄雾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邪祟能够轻易找到,沈安却更是不清楚了。
五诡一人手搭肩头依次进入了门中,周围的景物再度变幻。
黑风在周围呼啸,灰色的烟雾弥漫缭绕,五诡一人重新出现在了一座阵台之上。
外头的天已经快要亮了,这这里却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根本与外面的世界不属于一个时空。
五只邪祟走下阵台,朝着远处某个方向而去。
沈安却站在阵台上没有离开,他冲着离开的五只邪祟挥手告别:
“再见了!几位老兄!如果下次有机会相遇,希望你们帮我找点更猛的秘籍!”
五只邪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它们排成一列快速前行,消失在了远方烟雾之中。
此时天也快要亮了,沈安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的打算,毕竟外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并且万一天亮之后,这个阵台还能不能使用,他并不确定。
他带着大箱子重新打开阵台上的门,进入门中之后就朝着与断指感应的方向踏去。
随着景物的变幻,沈安出现在了乱葬岗上。
而乱葬岗上缭绕的黄雾正在一点点消散,沈安暗道出来得及时,否则这黄雾消散了能不能出来还是未知之数。
沈安走下乱葬岗之后,天已经亮了,朝阳的光芒洒遍世间。
再过了一阵,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星魔海的帮众,大部分是赤虎坛的人,其他分坛也有不少。他们正在四处搜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其中还有认识的人,正是岑雷。
沈安冲着赶过来的岑雷问道:“大清早的,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
只见岑雷面色有些古怪,他来到沈安面前行礼,望向沈安眼中隐隐充满恐惧:“香主,出事了!昨夜彭城之中有邪祟作祟,尚长老一家十七口全部遇难,尚长老甚至死无全尸。
连带着还有正好在尚长老府中的两位香主也遭了毒手,舵主命我们城内城外搜查邪祟的踪迹,在白日里,只要能够找出邪祟的藏匿之所,将它于阳光下暴晒,就能为尚长老报仇。”
沈安点点头:“那你们慢慢找吧,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尚长老出丧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与尚长老如同伯牙子期一样乃是知音,可不能缺席。”
星魔海彭城分舵。
昨夜尚长老遇害的事情一出,整个分舵都快要乱成一团,一股紧张的气氛更是在弥漫。
彭城附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邪祟出现的踪迹,甚至连监星使都已经调离。没想到前一天有邪祟出现,昨夜就有邪祟进城害人,死的还是帮中的长老。
尚长老一家尽数遇害,舵主又下令全城内外搜查邪祟踪迹,一时间便弄得人尽皆知,人人惶恐不安。
在大殿之中,剩下的三位长老和舵主已经早早聚集。
一名清瘦的老者上前一步,对主座上的尤明轩说道:“舵主,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即对沈安采取行动!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风姿绰绰的上官淑则表示反对:“李长老,我不明白,尚长老是被邪祟所害,我们不追查邪祟,却要对付帮中自己兄弟,这又是什么说法?”
被称作李长老的清瘦老者冷哼一声:“昨天沈安大闹脂红馆的事情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他与尚长老才解下仇怨,紧跟着尚长老就被害,那沈安岂能脱得了干系?
舵主,我建议立刻向公良舵主禀报,沈安极有可能是能够驱使邪祟的翼教余孽!”
公良易是世家子弟这一点几位长老都知道,而世家对翼教更是水火不容,只要沈安真的是翼教的人,那么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世家处理。
主座上的尤明轩摇了摇头说道:“今早公良舵主离开彭城之前,我就已经向他说过这件事了。
公良舵主可以保证沈安绝不会是翼教余孽,他还说......这是我们彭城分舵自己的事情,他不会管。”
李长老一愣,跟着他继续上前说道:“即便沈安不是翼教余孽,也绝对与尚长老遇害的事情有关!
我听人说昨天入夜的时候,沈安曾带着吴家的女儿驾着马车,载着从大牢中提出的四个人贩子出城。
我建议立刻将吴家之女抓起来,严加逼问,定然能有结果!”
尤明轩没好气地回答:“本舵主从官府得到最新消息,昨夜赶到彭城的驱疫使此时正在吴家做客。
你们谁要是敢得罪驱疫使谁就尽管去吴家抓人好了。如今彭城极有可能发生瘟疫,我们首先要面对的是这场灾难。”
李长老再度一愣,他显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
但是他毫不甘心,继续说道:“这样并非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找个借口先将沈安调出城外,然后将他那几个徒弟控制藏匿起来。
他虽然有归宗境的实力,但是我们星魔海总舵之中,据我所知有这个实力的就不下于五个。只要总舵人马一到,难道我们还会怕他不成?”
尤明轩不耐烦地站起来:“李长老你就不要再固执了,我也不是一味要反驳你的提议,你要对付沈安,起码得先拿出如山铁证,证明尚长老遇害就是他做的。
不然,如何能让帮中兄弟信服?
邪祟的事情,我会让影坛与夜巡卫一同联手彻查。沈安那边我也会找他警告,大家都最好冷静下来,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彭城的平安和稳定啊!”
李长老听到此处,满脸苦笑:“长老都死了一个,这种时候还要讲究证据......这彭城,还真的能稳定吗?”
尤明轩不再理会他,而是冲另外两位长老说道:“两位长老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大家慢慢商量嘛。”
上官淑微笑道:“我支持舵主的提议!”
另外一个长老则是一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他摇了摇手中这扇也说道:“我也支持舵主的提议。”
尤明轩满意地点点头:“那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如今彭城乃是多事之秋,大家也都忙各自的去吧。”
议会结束之后,三位长老也都离开了分舵。
李长老有些失神落魄,他与那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同行,共乘一辆马车离开。
宽敞的车厢之内,李长老冲风度翩翩的男子叹道:“唐长老,你我乃生死之交,为何方才不支持我?你难道真的以为沈安与尚长老遇害没有关系?”
被称作唐长老的男子收起折扇说道:“尤明轩性格优柔寡断,懦弱无能。
公良易来了,邪祟来了,驱疫使也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李长老,如今关头,我们首先得要自保啊......”
李长老听到这话略微惊讶:“你的意思是......”
唐长老目光幽幽望着车窗外,说道:彭城恐怕要变天了,这种时刻与归宗境的强者为敌,实在是不明智。
倒不如我们反过来支持他上位,与之交好。”
李长老思索了一阵,最终咬牙决定:“我忠言说尽,尤明轩却不为所动!罢了!我们就先去拜访沈安!”
沈安驾车返回宅院,将财宝都搬到院中,正打算与几个徒弟一同吃早餐,王天霸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只见王天霸手中提着礼物,满脸谄媚的笑容:“孩儿听说爹爹归来,特地过来看望爹爹!”
沈安诧异地看着他:“我这才刚回来你就知道了?莫非你是狗,嗅觉灵敏?”
王天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说道:“在爹爹面前,孩儿就是一条狗,爹爹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这话逗得李思妍、陈茵和丁泽三个小孩哈哈大笑,只有千落却似乎若有所悟。
沈安笑道:“既然来了,就一同过来喝粥吧。”
几人坐成一桌,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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