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荒谬的话,他晏城怀为什么要去嫉妒一个家庭背景不如他的女人。
晏城怀觉得可笑,手却在发抖,像是被看穿后的慌张。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冷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错的,那你倒是拿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顾鸾清步步紧逼,她怎么想都不明白,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她,结婚后什么都变了。
“因为我讨厌你爸瞧不起我的那副嘴脸,不过是一个市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居然还在我面前维护你爸,不可原谅。”晏城怀随口扯了一个谎言,也不管顾源让当年瞧不起他的时候,其实他根本没想过要让顾鸾清跟着受苦。
他心慌,因为被说中了。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就会承认。
既然晏城怀坚决不肯承认,顾鸾清也不想再争论下去,她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那也许是因为我自作多情了,如果没什么事,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我最后再问你,你选择留在向朝爵身边就意味着一定要跟我作对,你真的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吗?”
晏城怀看着她,目光像熔炉一般,恨不能将她火化。
顾鸾清露出复杂的神情,她似笑非笑,“不然你觉得我还会示弱吗?”
他们从一开始就应该势不两立。
现在什么话都说开了,晏城怀没必要再为了这件事纠缠她。
正因如此,他心中不满也更甚。
送她回去的路上,晏城怀故意打电话给柳欣慈,想用甜言蜜语来刺激顾鸾清。
然而,顾鸾清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他这样对待的生活,她什么肮脏的画面没看到过,见怪不怪。
晏城怀一气之下,把车停在路边,他直言,“下车。”
“喂,这里还没到我公司。”顾鸾清急了,他都不知道这样耍赖多少回了。
“不管,下车。”晏城怀说着已经动手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把门打开。
见他态度这么坚决,顾鸾清也没有再求情的打算,她瞪了他一眼,甩脸色走人。
一下车,眼前的兰博基尼就跟一阵烟似的从眼前呼啸而过,还扬起了一波灰尘,顾鸾清捂着鼻子避开。
顾鸾清不想在这样的烈日下干等,她纠结了一下,果断打电话给向朝爵。
向朝爵此时正在开会,接到她的电话,他的脸色立马缓和下来,示意讲话的部长先停下,他接通电话,“怎么了?”
那温柔的语气,让周围坐着的众人纷纷露出大吃一惊的神情,心里暗暗猜测电话那头究竟是谁,能让一个集团总裁放下身段。
顾鸾清看着空荡荡的大道,弱弱地开口,“我给人丢半路了,你能不能派人来接我?”
“……”
向朝爵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准时准点在顾鸾清面前停下,再次扬起飞尘。
顾鸾清捂着鼻子咳嗽,秘书长下来了,他毕恭毕敬地向她点头问好,“向总让我过来接您,请上车。”
说罢,秘书长还亲自为她打开后车座的车门。
顾鸾清捂着小心脏,战战兢兢地上车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她,连忙问好。
显然,她的身份快兜不住了。
路上,三个人基本零交流,顾鸾清觉得尴尬,只能靠拿着手机跟于疏寒聊天来缓解。
谁知道这货只知道发表情包来大肆嘲笑她,气得她回,“你迟早会失去我。”
“我知道错了……”于疏寒立马认怂,顾鸾清这才好受了些,勉强接受她的道歉。
窗外的街景慢慢变得熟悉,顾鸾清猜差不多要到了,便回于疏寒,“我要下车了,晚点聊。”
“去吧,友情提醒你,你信不信向朝爵晚点就会来找你算账,他那家伙心眼可小了。”于疏寒还不忘了说向朝爵坏话。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你。”顾鸾清信誓旦旦地回应完,就被光速打脸了。
秘书长笑容可掬地转头对她说道,“差点忘了,向总让我跟您说一声,您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停车场等他,他说要跟您一起吃午饭。”
顾鸾清刚放下来的心一下又悬起来,“……哦,我知道了。”
该不会真的被于疏寒说中了?
午后很快到来,顾鸾清怀着忐忑的心情陪同向朝爵去公司附近的一间餐厅用餐,这里的餐厅有隔间,不用担心被看到他们同行。
一坐下来,向朝爵还是保持着淡定的神情,不紧不慢地点单,时不时问顾鸾清一句。
顾鸾清以为自己想多了,便也放下心来。
却不想饭吃到一半,向朝爵毫无征兆地话锋一转,问起今早的事来,“是谁把你丢在半路?”
顾鸾清一口饭差点没因为惊吓而喷出来。
她怕噎着,连忙喝口水缓一缓。
“不是很重要的人啦……”顾鸾清摆摆手,干笑,她那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可信。
向朝爵瞥了她一眼,低头夹起一大块鱼肉放她碗里,问道,“是晏城怀吗?”
这次才是真的猝不及防,顾鸾清一愣,她知道瞒不下去了,“你都知道了?”
“我听秘书长说今早看到你到楼下见晏城怀了,他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向朝爵直奔主题,他并不是怕他们旧情复燃,而是怕晏城怀伤害她。
她只要不在他的视线内,他就要胡思乱想。
事已至此,顾鸾清要是还欺瞒他,那就太不厚道了。
她又猛灌了口水,然后才把今天发生的事全盘托出,除了她跟晏城怀回忆起往事之外。
她跟别的男人追忆往事,相信向朝爵也不想听。
向朝爵安静地听着,最后也不置可否,还得顾鸾清不安地问他,“你相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理由不信你。”向朝爵微微一笑,顾鸾清这才知道危机解除了。
他们像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妻,聊着公司里的家长里短,还有职场上的不容易,午时就这么悄悄过去……
……
反观柳欣慈,她现在就是个怨妇,即便给她荣华富贵,她也不快乐。
佣人将糕点端上来,“这是晏家的二千金送过来的糕点,特地拜托杭州的名师傅做的,晏先生让您尝尝。”
柳欣慈瞥了一眼,就把糕点打落,她嫌弃地用手帕捂住鼻子,“晏霜娆那个恶毒的女人带过来的东西我才不敢吃,你是想害死我啊居然拿她的东西来给我。”
态度恶劣至极,全然不把佣人当人看。
佣人自然是敢怒而不敢言,她哆哆嗦嗦地蹲下把糕点捡起来放盘子里,一边跟柳欣慈道歉,“实在对不起。”
柳欣慈知道,这些从晏城怀住处派过来的照顾她的佣人哪一个不对她有意见,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作天作地,好惩罚这些下贱的人,看她们敢不敢偷偷说她坏话。
“要不你把这些掉地上的都吃进去,我给你奖励。”柳欣慈突然来了兴趣,拿佣人来开涮。
好在,晏城怀回来了。
柳欣慈脸色一变,整个人都变得娇娇弱弱,她小碎步地奔了过去,靠在他怀里,“城怀,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多久,饭都没吃。”
她的眼睛落在他的白衬衫上,抚过被熨得平整的领子,确定没有吻痕,哪怕是一个女人的痕迹都不行。
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却掺杂了别的香味。
那是一种玫瑰香味。
柳欣慈的心一下坠落谷底。
晏城怀觉得她烦,不耐烦地扒开她,“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先吃,也别来书房打扰我。”
他绕过柳欣慈,快步往楼上走。
柳欣慈不依不饶地跟上去追问,“你是不是去见顾鸾清了?”
踏在台阶上的脚步一顿,他回头看她,“你不要又胡思乱想,安心养胎就好。”
“别想蒙混过去!你身上有顾鸾清身上的香水味,那是我最恶心的气味,我不会认错的。”柳欣慈大喊大叫,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人也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倒下来的危险。
佣人见状连忙追上来扶住柳欣慈,却给柳欣慈一把甩开,怒斥,“走开,我不需要你来帮忙,全都是假惺惺,晏城怀,连你也是虚情假意!”
全世界就他最假!
晏城怀气不过,直接动手推了她一把,他的力道并不到,但足以让一个孕妇跌倒。
柳欣慈臀部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晏城怀却看都不看一眼,掉头就上了楼。
倒是佣人紧张得很,连忙把柳欣慈扶起来,想了想又把她放回地上。
柳欣慈急得满头大汗,怒骂,“你怎么回事?还不快扶我起来。”
“是您不让我帮忙的不是吗?”佣人这会儿突然想起刚刚的事情来。
无奈之下,柳欣慈只能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她疼得倒抽凉气,一边低头看着双腿之间,腿上干干净净。
她因此松了一口气。
而晏城怀上楼后,第一时间给向西戎打电话,“我上次让你调过来的资料,你给我马上拷贝一份,我明天就要用。”
看他怎么整死向朝爵。
向西戎兴趣缺缺,“不好意思晏总,我不跟你玩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给我个理由!”晏城怀目光沉了下来,露出阴狠的神情。
向西戎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连解释都不清不楚,“你还不清楚吗?我给你提供公司内部研发资料的事快被我那了不起的侄子给查出来了,我都没捞到什么好处,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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