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转手就推翻了多宝阁上名贵的前朝瓷器,一时间翊坤宫的瓷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夏芜,你立刻告诉敬事房的海公公,把沐皖颍的牌子给我撤了,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她还能蹦达到几时。”
宸贵妃咬牙切齿,五官扭曲得狰狞。
坤宁宫内,敛秋正在给皇后按摩头部。
宸贵妃宫中的事,她也听说了。
毕竟那么多瓷器碎了一地,少不得响动。
皇后兀自冷笑,“宸贵妃总是如此沉不住气,皇上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罢了,竟还如此上头。也罢,沐贵人近来的确太过张扬,贵妃罚了就罚了,竟然还到皇帝面前去说,这点是该吃点苦头,被撤了牌子磨磨性子也是极好,冷几个月再放回去吧,能不能起来看她造化。”
说罢,又叹了口气,“后宫哪儿来的情爱,左右不过是平衡二字。”
敛秋手上动作没停,“娘娘还是心善。”
皇后没有搭话,虽说已经看淡这宫里的情情爱爱,可想到心中也十分酸涩,毕竟自己才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却沦落到只有初一十五,为了不坏老祖宗的规矩才能见到皇上,毕竟也是情窦初开时爱过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留念。
沐贵人着实有些特别了,皇上从未如此对待过其他女子,想到这里,皇后就跟吃了黄连一般,有苦难言。
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只要拔了宸贵妃这颗眼中钉,以木皖颍的家世最多也就是个妃位,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皇后又舒心了许多。这后宫里皇上的宠爱又能仰仗到几时?年老色衰,红颜枯骨。后宫就是这痴男怨女的埋葬处。
曾几何时她也曾幻想皇上宠爱的小女孩,帝后齐心,琴瑟和鸣。
可渐渐的她就明白了,只有权利才是身家性命,皇上的宠爱不会长久,可权利,后位确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只要权利还在她手上,她就是大周的皇后,唯一能与皇上并肩而立的人。
被撤牌子的事很快就传到沐皖颍耳朵里。
春桃是上次不接下气地把这件事说了利落。
沐皖颍全程吃着柿子,看着吃相还挺香。
“娘娘,都到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
春桃一脸不可思议。
沐皖颍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柿子吃完才开口,“春桃啊,上次的话真是白给你讲了,还是这么不稳当,这落畔阁早已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你这一路小跑回来不知让多少人看了笑话”。
春桃诺诺地开口:“奴婢这不是担心”
“我们拼不过宸贵妃的,还不如趁着这股风,顺势下来避避风头,我可不想成为后宫人人盯着的靶子,至于皇上嘛,我自有办法,”沐皖颍狡黠地笑了笑“清竹,闭门谢客,咱们过几天舒坦的小日子。”
就这么闭门谢客,闭了足足一周。
春桃是急得嘴上都长水泡了。
沐皖颍倒是摇头晃脑地念叨起,“春桃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不刚才也说,宫里这么多人,距离上次皇上来才一周诶。这宫里娘娘这么多,就算皇上一天睡两个,一个月都睡不完的好吧。”
沐皖颍挤着眼睛笑嘻嘻。
“娘娘,您竟说什么胡话,皇上可是明君,哪儿能一天睡两个!”
春桃又气又羞,心想娘娘变坏了,以前可从来不说这种胡话的。
“咳,你这小丫头还害羞了,这不是给你摆事实讲道理嘛。”
沐皖颍又喝了一口茶,感叹这秋季头茬的普洱就是好喝,虽然没有春季的滋味浓厚,可苦味儿也去了不少。
腐朽的封建社会啊,这么好的茶也就是皇上赏赐才喝的到了,贵人的份例中,可没有这等好东西,可见穿越过来也不是没有好处嘛。
要知道上辈子自己就一苦哈哈小职员,还是大老板来视察,自己才领了钱去茶行买的茶叶呢,三千块一两,那香气可没有自己捧着的这杯醇厚。
想不到有一天咱也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体会一把腐朽资产阶级的生活,真是美滋滋。
沐皖颍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乐得屁颠屁颠。
“娘娘,您又愣神不理奴婢。”
春桃一脸幽怨,活像个受气小媳妇儿。
沐皖颍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兰嫔声音。
“哟,妹妹的丫鬟好生没有礼貌,姐姐我在门口就听见她大吵大叫的。”
只见兰嫔领着大丫鬟清芷,一步三扭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给兰嫔请安,不知今儿是什么风把兰嫔吹过来了。”
沐皖颍虽然讨厌兰嫔,可对方位份比自己高,还是得把礼数做全了。
“沐贵人话什么意思,没事就不能来吗,妹妹免礼吧。”
兰嫔倒没有在礼数上为难沐皖颍,在大丫鬟清芷的服侍下,坐在了沐皖颍的对面。
“妹妹自是没有这个意思,兰嫔是綄熙宫的主位,自然这綄熙宫哪儿都能去的。”沐皖颍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兰嫔笑笑,一脸嫌弃地打量着落畔阁。
“唉,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好歹也是服侍过皇上的人,这住处怎这么寒酸,简直还比不上我的巧珍阁的侧殿。”
沐皖颍一想起兰嫔的巧珍阁就一阵恶俗,好歹兰嫔的爹也是兵部尚书,怎么培养出来这样一个,一点点审美情趣都没有的女儿。
巧珍阁里不是金就是银的,活生生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虽然宸贵妃的翊坤宫也是富丽堂皇,可人家是富贵有底蕴,眼前这位主儿真是东施效颦的典范,俗气的可以还不自知。
听说兰嫔的父亲当上兵部尚书之前是武举出身的大老粗,看着兰嫔的样子,沐皖颍心中就信了八分。
沐皖颍也不气,只是莞尔道:“回兰嫔娘娘的话,妹妹的父亲自幼就教导妹妹,虽身为女子,可也要有读书人的气节,想必兰嫔从小也是深受令尊的教诲。更何况妹妹就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这饰物自是不敢逾越,更何况花的还是皇上的钱,妹妹自然愿意为皇上节省一点。”
沐皖颍一句话把兰嫔气的够呛,她哪儿能听不出来沐皖颍是嘲讽她爹是个大老粗,没教会她文人的风雅,还说她铺张浪费,不知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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