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妃,哀家好久不见你了。平日里哀家一个人呆着怪寂寞的,有你这个小姑娘陪着,哀家这屋子里都觉得鲜活几分。”
太后笑意盈盈的拉着沐皖颍的手,要不是之前太后三番五次的试探,沐皖颍都要以为太后是真的喜欢自己了。
“能来陪着太后是臣妾的福气。”
摸不清出今天太后唤自己前来所为何事,沐皖颍只能先陪着笑脸应付。
“近日里,悦嫔可有做些什么?”
害怕太后在自己宫里安插了钉子,沐皖颍也不敢乱答,只能一五一十的说。
“自从知道黎嫔妹妹自缢后,臣妾这心一直惴惴不安的,这些日子就在房里抄写佛经,也算是为黎嫔妹妹祈福了。”
这话倒是有一半真,没想到黎嫔居然如此刚烈。不过也能想的来,白日里当着众人的面儿掉了衣裳,黎嫔又惯是好面儿的,沐皖颍只是感叹这人命的轻贱罢了。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封妃的事委屈你了,哀家这边也给你准备了份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立在一旁的姑苏听见太后的话,接过底下小宫女呈着的托盘就递了过来。
“这是哀家像你这般大时,佩戴过的发簪。如今哀家老了,用不得这些鲜亮的东西,送给你这花一样的人,配着正好。”
说罢,太后就拿起发簪递给沐皖颍。
沐皖颍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不好推辞,只能扫了这发簪一眼。太后赏的东西,自然是精致的没话说,只是这款式倒是不像宫里的,簪子身上那细小的花纹好像在
哪里见过。
“太后娘娘和臣妾站在一起就像臣妾的姐姐一样呢,太后赏赐,臣妾就厚着脸皮收下啦。”
太后仔细的打量着沐皖颍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不免有些失望。可毕竟是太后,哪能那么轻易就失态。于是以后不懂声色的又和沐皖颍聊起了别的话题。
闲聊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又问起了后妈旁氏的情况。
“听说你继母也有一双儿女,想必今年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什么时候也进宫,让哀家也瞧瞧。”
想着前些日子,后妈才刚刚来信催着自己给她儿女找婚配人选,正好太后主动揽功,不如就将这头疼的事情交给太后去解决好了。
至于太后想打探的事情,八成儿是要白下一番功夫了。
自己这个后妈可是胸无半点文墨,连写信都是书童代笔。太后肯定不能明摆着问后妈要自己亲妈的东西,可要说的含蓄一点儿,以旁氏的智商,能不能听懂都是
问题。
见沐皖颍应下,太后也不再留她,借着自己困乏的理由,就让姑苏送客了。
“姑苏,你说她是真的没见过吗?”
太后送出去的簪子,原本是一对儿的。当年和敏敏长公主在一起读书的时候,两个人感情正好,于是敏敏就将其中一只送给了她。
当年宫城破时,敏敏头上带的也是这只。悦妃若是她的孩子,应该见过才对,难不成是迫于生计典当了?
太后越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越复杂,只觉得脑仁儿疼。
沐皖颍回宫后,就拿着太后赏的发簪仔细端详,上面的细碎的纹路格外眼熟。
清竹将热茶递给沐皖颍,看着这簪子倒是有些奇怪。
“奴婢不懂,太后为何要赏您一只前朝的旧簪子。奴婢家也做些倒卖首饰的生意,这纹路看样子还是前朝宫里的款式,根本带不出去的。”
清竹这一番话,可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太后送此物可不就是变着法儿的试探自己。
看着簪子,沐皖颍下意识的摸了摸装着那半块龙纹令牌的香囊,看来自己那死去的娘身份也不简单啊。
太后的满心的精力都放在了找敏敏公主的遗物上面,自然对于后宫里的事物愈发不上心。
宸贵妃将脸上的死皮一层一层的接下来,不敢相信这镜子中的人居然是自己。
不过一周的功夫,原来褶皱斑驳的皮肤早已无影无踪,宸贵妃现在的皮肤可是要比二八少女还要娇嫩几分。
“娘娘,今日的药膳好了,您用过就可以准备药浴了。”
宸贵妃接过夏芜拿过来的碗,闻着那浓重的血腥气,虽然犯恶心,可依然是吞了下去。
“今日里的小丫鬟可有带过来?”
夏芜贪恋的嗅着空气里的血腥气,在宸贵妃看不到的地方,那笑容透着病态的诡异。
下人将泡澡盆子抬上来,宸贵妃就挥挥手让人下去,底下还跪着一个有气无力的小丫鬟。
只见宸贵妃轻轻跳开衣服就没入了浴盆中,夏芜像拖死狗一样,将小丫鬟拖到浴盆前。
用刀一划,滚烫的鲜血像岩浆一样浇在宸贵妃的头上,而鲜血之下居然有个小肉球在不断移动。
等到小丫鬟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夏芜这才停手,替那个丫鬟包扎好伤口。小丫鬟那条胳膊上已经有不下数十条刀痕,都是因为夏芜放血留下的印记。
夏芜轻轻叩了叩门,就有小太监将这小丫鬟拖下去严加看管了起来。
再看盆中的宸贵妃,像是在又在忍受无边的蚀骨止痛,令人惊奇的是,盆中的血色确实一点一点的淡了下来。
一刻钟后,夏芜拿着毛巾,帮宸贵妃擦拭这头发。宸贵妃的样貌竟然看起来,比之前又娇俏了几分。
“娘娘,她估计用不了多久了,今儿奴婢看着她就有气无力的。”
宸贵妃的脾气瞬间暴躁了起来。
“先让邹公公用最好的补品给本宫吊着,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怎么那么慢,不过是找个阴时阴刻的女子也这么慢。”
夏芜替宸贵妃轻轻的按摩着太阳穴,像是不经意间就又提了一句。
“其实娘娘如此,也不过是最次的滋养法子,每次还要忍受蚀骨之痛,奴婢看着娘娘这样也心痛。”
宸贵妃一听夏芜这就是话里有话,这最次的法子已经能有如此功效,不知若是上好的法子,又能有怎样的效果。
“你可有上好的法子?”
“法子奴婢自然是有,只是这话,奴婢不敢说,怕丢了性命。”
宸贵妃就像是那吸毒的人,早已顾不得其他,那还在乎几句大逆不道的话。
“有本宫在,谁敢把你怎么样,你快说。”
“其实这阴时阴刻女子血液里自带的气运,自然不如这外界加持来的久。娘娘是左丞之女,又的当朝贵妃,天生就是好气运,因此这自幼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
比旁人出挑。”
不知这一番言论是真是假,可这马屁确实拍的宸贵妃心花怒放,见宸贵妃这样,夏芜就知道有戏,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算计。
“但是这有好就有坏,娘娘的身份依然是尊贵之极,想要便的更尊贵,就要到达更高的位置,如果是皇后那还远远不够。”
听着夏芜的话,宸贵妃心里可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番话何止大胆,被人听到可是诛杀九族的罪名,这夏芜居然鼓动自己造反!
“奴婢未入宫的时候,和哥哥住在边境,听来往交易的番邦商人说,他们的国家就是由女王掌控。”
不得不承认,宸贵妃有点心动了,但脑子里的理智告诉她,这么做不可以。
“本宫想想,不要和外人提及此事,不然本宫也保不住你。”
听着宸贵妃的仓乱的回答,夏芜知道,这条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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