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愣了愣,情急之下倒比平常又活络了两分。
“奴婢家境不好,因此什么都当宝贝,没舍得忍,刚才污了娘娘的眼,实在是罪过。”
没想到这个张氏竟然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沐皖颍真是后悔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下面上还留着笑意,眼中却满满都是寒光。
挥挥手,让小太监们把东西抬过去,自己则是自顾自的回了内殿。
等到了新的住处,张氏在门口瞧了又瞧,发觉每人主义自己,这才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嘴里还着急的呢喃。
“怎么能不见呢,明明放在这里的,去哪儿了呢?”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张氏闻声转过头,看见失而复得的布包,心情很是激动。再一抬头,瞧见沐皖颍也站在身后,面上一片紧惧。
沐皖颍也懒得管她,自顾自的做上椅子。瞧着张氏费劲心机的样子,可不是像极了跳梁小丑。君明颢已经在来的路上,小李子带人把守了各个宫门,长春宫现在
连个苍蝇都放不出去。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动手脚。
“奶妈不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人在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反而演技最为精湛。平日里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张氏,这下可真是舌灿莲花。
“回娘娘的话,奴婢近日里身子不太好,所以托人从宫外买了些藏红花,想要调理调理身子。”
“哦?不知奶妈给了多少银两,又托人去了哪家药铺。这千金一克的顶级藏红花,竟然不要钱似的买了这么多。”#@$&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奶妈也还是没有放弃挣扎。一听沐皖颍说这藏红花这么贵,先是心里一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又有了主意。
“奴婢记错了,这藏红花是皇上赏给娘娘的,奴婢瞅着眼热,便偷偷拿了一些过来,想要拿出去卖钱。”
一时之间,沐皖颍到想看看这人能说出去多少种谎话。只是没等她开口,君明颢便进来,一脚将张氏踹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一脸的厌弃,快步走到沐皖颍跟前,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忧的瞧着她。有了君明颢在身旁,沐皖颍一下子便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张氏,下次编谎话的时候,用些脑子。皇上上次给本宫赐药材是本宫在坐月子,给一个产妇赐这么多藏红花,难不成是盼着本宫血崩而死?”%&(&
不过是一个农妇,张氏哪里懂这么多。刚才被君明颢踹了一脚,这下只觉得肺管子生疼。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坚决要紧牙冠,什么都不说。
早料到她会如此,沐皖颍也眼色一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带上来。”
一声令下,小李子便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小男孩头一次见着这么多人,到也不害怕。
好奇的左顾右盼,瞧见了自己许久不见的娘亲,伸手便想要抱抱,却被小李子紧紧拉住,不能动弹半分。
见不能过去,便蹭的一下哭了起来。听见自己的儿子哭,张氏哪儿还有刚才半分木讷的模样,要不是有婆子死命的按着,只怕会飞扑过来掐死沐皖颍。
“你个毒妇,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听着张氏的控诉,沐皖颍也来了脾气。
“你还知道这个年龄的都是孩子?本宫真当你的良性被狗给叼走了,你的孩子现在已经会哭着喊你娘亲,本宫的孩子才那么小一团,难道本宫的孩子便不是孩子
了吗?”
这一下可是把张氏说的哑口无言,只是呆愣了几秒,便磕着头,在地上告饶。
“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太子现在不是还无事,要是奴婢交代了,奴婢的小儿子便保不住性命了,他才刚出生不久啊。
您不还有个公主,皇家这么有钱,即便太子一辈子是个病秧子,皇家也养得起的,要是奴婢的孩子没了,那便是真的没了。”
张氏一番话简直把沐皖颍气的发抖,一下子怒火攻心,竟然吐了一口血出来。君明颢一脸担忧,底下的奴才们也是各个想上前。
沐皖颍拜拜手,示意自己无碍,让她们不要过来。现在脑子却愈发清明。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开始便是可怜张氏家境不好,没想到竟然给自己埋下这种
祸端。
自己的儿子才这么小,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便要没了性命,或者一辈子当得药罐子。想想,沐皖颍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扯烂了那么痛。
既然往日里她太心善,让这帮奴才人人都觉得她好欺负,那今日,她便做个恶人。
“既然你旨意为了小儿子,不要大儿子,那本宫也没有法子,端上来。”
一碗红彤彤的药水,端到了小男孩跟前,张氏撕心裂肺叫嚷着。小男孩不懂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尝了尝这药水甜甜的。
也不用旁人帮他,竟然端着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张氏简直头痛欲裂,自己的小儿子和大儿子,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眼瞧着大儿子要喝第二碗,张氏终于下定了决心,眼里淌下几行浊泪。小儿子现在生死未卜,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大儿子死在自己跟前。
“住手,都住手,我说,我都交代,不要为难我儿子。”
见她愿意交代,端药水的小太监自然将药水收了回来。小男孩眼中还留着几分不解,不懂为何要将这甜甜的药抬抬手,水端走。
可瞧着自己娘亲一脸痛苦的模样,也知晓这里不是他可是打闹的地方。君明颢抬抬手,示意将张氏压往审讯的地方,他则是扶着沐皖颍慢慢往回走。
回到正殿,瞧着在床上睡的一脸香甜的两个孩子,沐皖颍愣了神,君明颢瞧着她这幅模样,一脸的不放心,紧紧搂着她,生怕她胡思乱想。
“皇上,我是不是便坏了?”
看着她那憔悴的眉眼,往日里顾盼生姿的眼眸,眼下只有说不清的疲倦,本来便没有责怪之意,眼下君明颢又哪里会说出责怪的话。
“小傻瓜,你呀,还是心太软。没事,还有朕在,你歇一歇吧。”
沐皖颍实在是精神疲惫的说不出话,听着君明颢的声音,竟然迷迷糊糊在他怀中睡了过去。只是睡熟也不安稳。
梦里都说着胡话,喃喃自语,念叨着自己的孩子。深深叹了口气,将她和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眼中满是柔情的落下一吻,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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