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成了浮云，“上不了班”成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程清瑶被折腾的很惨，没喂饱他就累得睡着。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什么时候走的完全不知道，只有面具放在床头柜，下面压着一叠钱和一张纸。
纸上写着：“昨晚，色足欲饱，手气爆表，打麻将一吃三，赢来无数红钞，全部送给美人。不谢！”
“噗嗤！”
程清瑶笑了，想不到他还挺幽默，色足、欲饱，手气、爆表……至于不谢，她为什么要谢？把她折腾的浑身散架，走路都走不了，他就不该给她一点小费吗？
程清瑶很难得的玩了一次厚脸皮，也默默地欣赏他的字，极好看的字，字形端庄稳重，笔画苍润挺拔，笔风遒劲豪放……都说字如其人，他应该长得也很好看的吧，程清瑶莫名的就有点喜欢，盯着字一遍一遍地瞧，不知是瞧太久，还是见过的字太多，她既然有点熟悉感。觉得这些字好生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不止见过一次……
去公司上班的出租车上，她又把字拿出来临摹，手指沿着他的字形一笔一画的描，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不知道他写这些字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什么模样？
好想知道！
手机响起，艾绾绾的来电：“你昨晚见到莫离了吗？怎么打你手机，你手机一直关机？”
程清瑶汗答答，无从解释，只能撒谎：“我去医院的时候，莫医生刚刚进去做手术。我在外面一直等，等到凌晨三点都没见人出来，困得我靠椅子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他们却说莫医生早在晚上十一点就已经离开了手术室，从后门离开回家休息了。艾经理，莫医生没有封杀我，却是有意躲着我，所以想见他有点困难。”
至于关机的问题，她自动忽略在长篇大论之后！
艾绾绾心情不好，自然是没精力关注这个细节，她被成功骗过，又声音哑哑地问：“你现在哪里？”
程清瑶扭头看向窗外，正堵车在十字路口，再拐两个弯就能到公司。路况顺利的话，顶多只要五分钟。
艾绾绾又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哑的说：“你今天别来公司，去帮我把这件事情搞定，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想办法见到莫离，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收回这些东西，还有他昨天说过的话。”
程清瑶头疼，不想接这活，又拒绝不了，上司就是她的天，就是她赖以生存的王道。
经过公司的时候她没有停车，让司机一路开向医院，她也在公司的大门口看见了赵斌，倚在车门上一身的颓废，一脸的生无可恋，眼睛东张张西看看，在上班的人流中寻找她的身影。
她心里难过，又无能为力，等下次见到金主，该问问金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帮她退婚。
早点退婚，赵斌也能早点解脱。
不敢求赵斌以后能怎样原谅她，但求赵斌能快点走出噩梦，开始属于他自己的新生活。
手机响起，赵斌的来电，她果断的掐断。
短信紧跟着进来，问她在哪里？问她为什么昨晚前晚一直不回宿舍？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他想约她见面，想跟她道歉……他问了很多很多，却只字不提婚房的事，估计是怕她又忆起那晚的不痛快……
程清瑶不想理，又觉得不理，他会吃不好睡不好，万一病倒了她就是造了大孽，左想右想还是回了一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好好工作，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有什么事情有空再约时间聊。”
赵斌显然很开心，一口气发了好长一串的好好好，也再没骚扰她！
到达医院的时候不到九点，却是医生忙着查病房的时间，她被拦在过道和一群病人家属挤在一起。她也眼尖的瞧见，莫离穿着白大褂带着一队医生进入病房。
“有没有觉得那个领队的主治医生很帅？”
“你是在说笑话吗？他何止帅，他简直就是帅得人神共愤。”
“他是这医院鼎鼎大名的第一把刀，技术好到没朋友。很多人请他做手术，那根本就是请不到。”
“他还是这院里的第一枝花，上至女医生女护士，下至女病人和女家属，哪个都在眼馋他的美色。”
……
程清瑶听到这里，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又怕被旁人看见忙忙捂着嘴低下头偷乐，莫离长得高大帅气这事一点不假，可好到那种份上，也太夸张了一点。
至少，她没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莫医生在这医院很吃香，医院要拍个什么宣传推广节目都是派他过去。他的收视率很高，随随便便都能甩其它医生几条银行系，同行的人见到他都是咬牙切齿。”
“他家境听说也不错，莫氏集团好像就是他家的。”
“家境好有什么用？他又没靠家境出头，他闯出这样的成绩都是他自己的实力。医学博士，特意从海外聘请回来的，你想想都知道他有多优秀。”
“这么优秀的男人，估计没女人能配得上。”
……
听到这一句，程清瑶的心忽的噗通一跳，立即想起金主。字如其人的金主，应该也是个不输于莫离的优秀人才吧，应该也不是她这种卖身女就能随便配得上的。
所以，安份点！
躺好让他睡就可以，其它的就不要多想！
莫名的心酸，又听她们小声议论：“谁说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他，他女朋友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长得漂亮，身材高挑，学历也很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坐到了副总裁的位置。男才女貌，懂吗？一对璧人，懂吗？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莫离查完房，带着医生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医生交谈。外面的议论声很自觉的小了许多，程清瑶却没有收回心思，单纯的眼神和他的睿智的眼神狠狠地撞到一起。
他的目光怔了怔，完全没想到她会一大早就出现这里。出现这里，是艾绾绾的指示吗？再打量她，精气神明显不足，眉宇间布满劳累的倦色，身体站得很直，两条腿却微微地叉开。
估计是他昨晚玩得太狠，让她肿得太厉害，两腿并不拢！
有些愧疚，更多的还是蠢蠢欲动，该死的女人，上辈子是修妖的吗？为什么他一沾染就像染了毒，见着就想犯瘾？就想要她？莫离有些躁热的气喘，又强强压着气喘，对门口站着的一名女护士低下头说了几句话。
然后，又面无表情故作镇定的带着其它医生继续查其它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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