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有点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只是想压下心头的伤心事，并不想伤害她。她的身体还没有痊愈，还不适合做这种事，强行让她做完只能害她延长恢复期。
“瑶瑶，对不起。”双手按着她的腰，不让她上下起伏，他咬牙强忍内心灼热的情欲：“刚才的洗澡水有点热冲得酒精上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混帐事。瑶瑶，我……”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手指轻压他的唇：“进都进来了，哪有退出去的道理？我现在别的事情做不了，这种小事还是可以慢慢做。再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也想要嘛！”
“瑶瑶。”
“莫诺柠今天被我整得很惨，然后一直报复我，拉着我走了好多路。我现在气短，但比昨天强了许多，你听我说话就能听出来。”
莫离不否认她的进步，可是又能怎么样？这点变化构不成她做爱的体力，他不能做，想做也不能做。
他强忍着喷薄的欲望，又把她从腿上抱起来。身体抽离的瞬间，两人都有一样的失落，他觉得冷，她觉得空虚。因为最初的疼痛过后，她还是很享受被他填补的满足感。
她有些不高兴，满眼幽怨地看着他：“闯进来惹火人的是你，草率收兵的人还是你，你这么随意就不想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吗？”
莫离捡起睡衣把她先裹上，再抱紧她吻了吻唇她幽怨的小嘴：“不顾及你，我就把你折腾散架，让你在这医院再住一年半载。住了两个月我想回家了，想吃你做的饭，想在我们的大床上慢慢要你，一夜无休。”
程清瑶被他说得脸红心动，垂下眼帘又不小心看见他依旧坚挺的灼热，有点心疼：“这里也可以慢慢要，他们又不会进来打扰我们，怕什么？莫离，慢慢要我还是可以的，要不我躺着不动敌来动？”
莫离被逗乐，不敢再抱她，怕再抱自己又会失去理智。把她放进被子里，再弯腰亲吻她的额头：“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不想自己后悔。我还想你早点出院回家陪我过春节，今年的春节我要一家团圆热热闹闹，而不是他们在家，我们在医院。乖，先睡会儿，我再去洗洗，洗完就来陪你。”
程清瑶见他执意，就只能这样，嗯了一声让他慢点别再撞了墙。
他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脏衣服丢进洗衣蒌，再拿新睡衣进去洗。这一次没敢冲热水，直接冲的冷水，冻得欲望全无酒精全消，彻底清醒了。洗完也没敢直接上chuáng，在床下练了练身，等身体有了暖意才敢上chuáng。
她现在很乖，一上chuáng就主动滚进他的怀里，小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还醉吗？醒酒没有？”
“醒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再握在掌心放到他的脸上。他很享受这种时光，没人打扰的宁静，只有他和她，只要他不伤害她，就没人会伤害她。又想起那件憋屈的事，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瑶瑶，以后你出院，家里的事情你负责，外面的事情我来管，怎么样？”
程清瑶笑了笑：“怕我跑外面又受伤？”
“你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一点伤都受不起。我想你一直陪着我，和我不小心就走到白头。”莫离不想她出去，想把她封在家里，这样美妮，艾绾绾都害不到她。
程清瑶却不懂，以为他就是普通的担心，更想不到美妮会这么快出狱，还会找到艾绾绾联手：“说得那么肉麻，我就勉强答应你吧！反正出院后我也要在家养一年半载，正好呆家里看着孩子，看着清涟，看着两位老人，省得他们给你找事。”
“好，这样好。我不怕公司事多，就怕家里那些破事。以后，家里的事就麻烦你多操心。”
“可问题是，我天天在家，你会不会在外面偷腥？会不会觉得外面的女人漂亮，嫌弃我是黄脸婆，然后跟我来个什么婚姻的七年之痒？再来个君子之交淡如水，与其相濡与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之中？”
莫离又被逗乐，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家里你这口腥就够腻我一辈子，我哪还有胃口去外面偷？至于七年之痒，你不给我，我就谢天谢地。”
程清瑶又被他逗乐，噗嗤一笑：“说得没我不行似的。”
“还真是没你不行。”
“你有多爱我？”
“拿全宇宙给我做交换，我也不换。”
“哎哟哟，说得这么深情，换以前的套路，我们是不是该抱着滚来滚去了？”
“你这么坏？又来逗我？”
“来来来，我摸摸。”
“别闹，别闹……喂，程清瑶，你干嘛，别闹……”两人又要床上闹成一团，嘻嘻哈哈，笑声不断，最后化成浓浓地深吻，他说：“程清瑶，我爱你，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你不要再离开我。”她回应：“我不离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遇见你也是我的三生有幸。”
然而，即使得到她这样的承诺，莫离还是一夜乱梦。梦里一会儿是端木韵，一会儿是艾绾绾，一会儿是美妮，一会儿是林馨儿，她们合着伙欺负程清瑶，还把程清瑶抬起来要丢到桥底下。他想过去救，却怎么都过不去，身体重的像被什么绑住似的，只能着急的叫不要不要不要……
她们把程清瑶一路抬到桥边，松手要丢的时候他彻底吓醒，满头大汗，心律失常。扭头看见程清瑶在旁边睡得香甜，嘴角含笑。触摸脸庞，真实存在，温热柔软。他悬起的心稳稳落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可怕的梦，就像真实的一样，看得那么清晰离得那么近，连她们的表情和风格都是那样的逼真。
好可怕。
简直就是不详的预兆。
手机忽的在床头震动，他拿起一看是夏林杰的来电，已经上午七点。因为他没有起床，护士和医生都不敢敲门打扰。他怕吵醒程清瑶，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去了阳台接听：“是查到了什么结果吗？”
夏林杰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是的，查了一夜，终于查到了结果。你过来我这里一趟，电话里面说不清楚。还有一个线索是你绝对没有想到的，昨天查她们的时候一并查出来的，我也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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