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想要，却将她拒之门外。
两次的超强运动足够她消化半天，如果再来一次，怕是有害无益。再说，来日方长，等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不留后患时，他还怕没机会将她吃干抹净？
“攒着，下次要个大的。”莫离忍了又忍，把心底浓浓的欲望全部压回来。压得很痛苦，他还是狠心地只让自己痛苦，不让她雪上加霜。
程清瑶眨着无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还想要吗？慢点来，还是可以的……”
莫离用手指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压不住内心的冲动：“你的身体到了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虽说这种运动可以帮你扩大肺活量，但过了就是伤害。再养两天，除夕晚上再来喂你，那天晚上就差不多可以把你喂饱。”
“只是把我喂饱？”
“我憋了四年，你觉得我能轻易被你喂饱？好好锻炼，别让我委屈太久。”
程清瑶不知道为什么，又被他逗笑，笑趴在他的胸口半天起不来。墙上的钟已经显示上午七点，窗外早早就传来佣人做事的声音，过道也响过一阵脚步声。
应该是莫清涟起了床！
还有，念念，尧尧，盾盾的声音，很是热闹的感觉。但是，响了一阵，就完全消失，应该是知道他们在睡觉，让他们不要打扰吧！
至于，莫诺柠不知道醒了没醒，如果醒了……程清瑶又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莫离，霍出去的说：“老公，刚才照顾莫诺柠的时候，我脑海忽然来了一个灵感。”
“什么灵感？”被她闹得，他也是想睡又睡不成，陪着她说话唠磕，简直就是国民好老公的典范。
程清瑶咽了咽口水：“抽莫诺柠的血，让她和盾盾进行亲子鉴定。”
“什么？”莫离吓到，眸光蓦地怔住，身体同时一僵：“抽诺柠的血，和盾盾做亲子鉴定？你的意思是说，盾盾是诺柠的儿子？”
程清瑶一直嘘嘘嘘，让他小点声，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其实，房间的隔间很好，她刚才叫床叫那么响，外面都听不见，这会儿就更是听不见。
程清瑶嘘不住，就捂住他的嘴巴：“亲爱的，你小点声好吗？这是勾当，要偷偷摸摸地做。你叫这么大声，是想害死我，还是想闹得鸡犬不宁，大家都无法过年啊！”
莫离刚才真的被吓到，一紧张就失了控，他咽了咽口水，拿开她的手不解又紧张地问：“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中诺柠酒后跟你吐了真言，还是怎样？你一点消息都不提前跟我透露，突然这样说我还真是要被你吓死。”
想想真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莫诺柠跟南幽瑾生了儿子？太玄幻了吧！
程清瑶做贼心虚，朝门口瞅了瞅见没人开门的迹象，才开口小小声说：“盾盾的存在，我在英国就知道，是南夫人来找我，说南幽瑾外面有一个儿子。说儿子是南家的香火，无论如何都要给一个正当的名份，不可能让盾盾以私生子的名义存在。她的态度很坚定，我当时就以为她是重男轻女。”
莫离不吱声，安静地听她说。
程清瑶接着说：“念念不是南幽瑾的女儿，我又不能一辈子拖着南幽瑾，我就和南幽瑾协议离婚。离婚之后，南幽瑾并不回国，也没有跟盾盾见面。南夫人虽然着急，但没有太逼我，也没有对我恶语相向。后来回国，南幽瑾终于有机会见盾盾。第一次见面，盾盾把南幽瑾吓得半死。他还跟说，说盾盾的妈妈是南夫人非常熟悉又喜欢的一个女人，还经常会去的南家。当然，这些话都是南夫人告诉他的。”
莫离的眸光闪了闪，在脑海比对莫诺柠的可能性有多少。
程清瑶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于是，我们就开始分析，这个女人到底会是谁？排除了一大堆，最后落到莫诺柠的身上。”
“南幽瑾怎么回答？他们上过床？”
“南幽瑾的回答非常奇怪，他说，不可能是莫诺柠，因为他们没有上过床。但是……”一声但是加重了语气，莫离的紧张又拔高几分，认真的不敢分神地听她说：“但是，他们在意大利偶遇过一次。南幽瑾说，如果那次上了床，盾盾就有九成是莫诺柠生的。因为时间，基本能对上。”
“然后呢？”
“然后，南幽瑾那天喝醉了，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莫诺柠上过床。醒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周围没有任何情况，莫诺柠也不在房间，所以他就认定自己没有和莫诺柠上chuáng。”
“他做没做过，自己没感觉？”
“他说每次喝大酒，身上都会酸痛。”
“……”
“之后，他们再没有见面。事情到这里，是不是就没有异样？可是，你再回头想一想，莫诺柠怼南幽瑾，可有嫌弃过盾盾？念念昨天哭的时候怎么说的，说小姑姑只抱盾盾，只喜欢盾盾？还有，盾盾的手那么灵巧，就没有一点莫家的遗传？你的手，清涟的手，诺柠的手，尧尧的手，念念的手，是不是都是一个特怔，灵活性非同寻常？”
莫离又默了，感觉有点靠谱，是她说的这样：“你再接着说。”
程清瑶说得口渴，转身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又接着分析：“莫诺柠从来从来没有说过盾盾一句什么话，她只说自己不喜欢南幽瑾。那天她被盾盾推倒，被盾盾催眠，她都不让南幽瑾罚盾盾。这是一个莫诺柠这个点，另一个点就是南夫人。”
“嗯。”
“南夫人就更有意思，你还记得我们去她那里住过一晚吗？当时她的鞋柜里就放着几双特时潮的女鞋，明显不是她那个年纪能穿的。后来，茶几上又有很多设计类的时潮杂志，明显不是南夫人的菜。”
莫离接了一嘴：“诺柠喜欢那种杂志。”
“对啊，我当时就怀疑莫诺柠在她那里住，所以我一直想进琴房。琴房第一天是锁的，第二天是打开的，我当时真傻，觉得是我错了，其实是被南夫人转移了房间。还有后来，爸住院，莫诺柠说出现就出现，你找她多少年没有音信，她又是从哪里得的情报知道莫家出了事？”
“……”
“还有，南夫人昨晚上赶了过来。过来之后，不和爸聊别的，就和爸聊他们的婚事，还让我帮忙撮合。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鬼吗？你如果是南夫人，会很久没来，一来就聊这种事情吗？”
莫离摇摇头，肯定不会，肯定会寻机再聊，哪能一来就聊这种事。
程清瑶点点头：“对对对，南夫人是女人，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沉不住气，有什么就想要什么。南夫人喜欢莫诺柠，盾盾又是莫诺柠的儿子，所以她想他们早点结婚，一家团圆。我不知道莫诺柠为什么要瞒，也不知道盾盾是不是她的儿子，但是没关系，还在医学，还有DNA。正好莫诺柠生病，你借机抽她点血，验了，不就真相大白。”
莫离点点头，觉得这招可行，是不是给个说法。如果不是，也不影响什么。反正是偷着干的，莫诺柠又不知道，其它人也不知道。
不过：“南幽瑾的势力你也知道，盾盾如果是莫诺柠的儿子，他早就能查到。”
程清瑶小手一挥，得意的笑道：“关键就在这里，莫诺柠长年在国外，国内并没有她就医的记录和留存的样品。换句话说，南幽瑾就是去查，也查不到一个档案不存在的人，所以不是南幽瑾不查，而是没有莫诺柠的信息可供他查。明白了吗？明白了吗？你听明白了吗？”
说到这里，程清瑶有点小兴奋，她感觉自己就像个侦探，搞定了一期超难的做案分析。她兴奋地摇着莫离：“你一会儿找个借口，带莫诺柠上医院，你亲自给她抽血，亲自给她留存。有了她的血，盾盾的血还怕找不到吗？找到之后，一比对，剩下的事情不就简直很多？”
耶！
超聪明的有没有？程清瑶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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