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在沈故心里有一席之地吧，不然也不会亲自照顾自己。
她望着窗外，白雾环绕整个西杨城，阴暗。
想起些什么，拿起床头边的手机，打电话过去。
“喂。”
程郁斟酌一下，开口：“你走了吗？”
电话那头嗤笑声：“怎么，想感激我？”
程郁抿抿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我这儿吃顿早饭了再走吧，照顾这么个下属不容易。”
沈故正要点火抽烟，听到这么几个字，收回：“行。”
没几秒，他按响门铃，屋内有拖鞋的趿拉声，由远及近，下一刻，门打开。
程郁还没来得及整理头发，有点狼狈。
“进来吧，天还没亮，冷。”
沈故侧过身进入房屋，经过时有她身上独特的茉莉花香。
牵动思绪，似乎以前跟她在一起时也有，没变。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程郁简单扎了个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
“都行。”沈故别过头，咽咽口水。
程郁蹙蹙眉，随即舒展开：“好。”
两人交流就此打住，周围空气都凝固，只有程郁进进出出忙活。
沈故余光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别说，岁月静好都被他体会出来。
或许他们未来结婚后的日子也是这么恬淡，每天闲下来看看书做做饭，惬意。
好半晌程郁才把早餐备好：“来吃吧。”
沈故看着桌上的佳肴，视线没停留多久，看着她：“你每天都这样吃？”
程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吃这么多？
“不是，只不过上司在家，我得做的丰盛点，咖啡店也不是白开的，手艺还不错，不会毒死人。”
沈故就这么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敢吃你做的？”
“没有，您误会了。”程郁特意用“您”，加了重音。
沈故被气笑：啧，这么不招她待见啊。
他撑着两边的椅子，靠近程郁：“老子八辈子没对女人这么好脾气了。”
程郁心跳漏一拍，往后退一步：“别靠这么近。”
沈故点头，觉得她没理解自己目的，拿起外套就走：“好好吃，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假我批了。”
程郁看着桌上的早餐，于心不忍，速度很快，把三明治咖啡用纸盒装好，跑到沈故面前，还好车没开走。
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汗。
沈故看着她，眉头微蹙：“昨天发烧才好，又想感冒不上班？”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郁调整呼吸：“你照顾我这么久吃的也没有，水也没喝，所以给你带了些早点，你不要的话可以扔了。”
沈故垂眸，芊芊玉手提着纸袋，他没犹豫，接过。
“天冷，你没穿外套，别着凉，回去吧。”
程郁小心翼翼看着沈故：“你不生气了吧？”
“行，我不生气。”沈故笑：“快回去。”
程郁点头转身离开，进入电梯才发现刚才两人交流有些暧昧，似乎是谈恋爱的男女，很甜蜜。
不过这样也好，看得出来沈故还是喜欢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慰藉。
“我的小甜心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程郁含笑：“想，你昨天去哪儿了？”
提起昨天，顾姿猛地想到沈故：“先别说我，沈故怎么来家里的？”
“我淋雨发烧感冒了，坐他车回来，结果头晕得很，衣服是湿的，他留下来照顾我。”程郁说：“他接的你电话吧？”
“嗯，不过你穿的湿衣服睡的还是……”
后面没说出口的内容程郁想都不用想是怎样的，她难以启齿。
就是他没错。
顾姿觉得她的默认就是对这件事的承认：“你们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在一起？多狗血啊。”
“他不想再次重蹈覆辙吧，以前我伤他那么深。”
“女追男隔层纱，你要不试着去追求一下？”
程郁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摇头，很拗。
顾姿叹气，她不是不知道程郁对沈故的那段感情，根深蒂固，无法自拔。沈故亦是如此，一个不想重蹈覆辙一个好面子，过程终究还是很坎坷。
或许会等到一个好结局。
“哎，不说这个了。”顾姿转移话题，“我们公司最近要出席活动，听说各种有名气的公司都会参与，遇会不会也要去？”
“应该，毕竟这公司人气旺，沈故也是很有为的年轻老板。”
“嗯，措词不错！”
程郁笑笑。
“老板，这是最近的流程规划表，您看一下。”
沈故接过她手中的表格，顺眼望下去，在石城三连酒店的晚宴停留一会儿。
好像对程郁宣传作品有帮助。
“把与石城晚宴后三天的所有流程推掉，我只在意这次晚宴。”
“好的。”
秘书退下，沈故扶额看着窗外，被蒋碾打入的电话突破宁静。
“喂。”
“沈故，听说你把石城晚宴之后几天的流程都给推了？”
“嗯。”
“我的小祖宗啊，你是不是趁我出差有事特别来正我的？你不知道之后几天的事都很重要吗？”
“没程郁重要。”
“得，合着你拿事业换姑娘是吧？”蒋碾越说越激动：“有您这位大佬护着，谁还敢碰她啊？你还怕被人给抢了不成？”
“那么好看的姑娘，虎视眈眈的人多着呢，你高中对她没想法？”
蒋碾默然。
“沉默代表承认。”沈故轻笑：“我也得慢慢付诸行动，不然她慢热，也不懂我的心。”
“行，你规划，你可是遇的总创啊，我哪儿敢sayno？”
“去你的，挂了。”
蒋碾不作声，一秒后，沈故挂断电话。
细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桌面，很有节奏。
想到些什么，又拿起手机，打通程郁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
沈故没开口，舌头抵住后槽牙，这么久了连电话都没备注？
“沈故。”他淡淡开口：“这么久了连电话都不存一个？”
“啊不好意思，没时间。”
他笑出声：“理由不充分，存个号码没多久，顶多一分钟。”
程郁叹口气，把毛巾从身上取下：“您找我什么事？”
“石城三连晚宴你知道么？”
“嗯，顾姿跟我说过，我没太在意，就没细听。”
“没事，晚宴在下周一晚上八点，机票订好了，周六中午我来接你。”
“不是周一吗？去那么早干嘛？”
“让你了解人，在那里或许会召开会议，停留时间不定。”
“好。”
简言意骇，沈故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具体就是这样，没其他的事了。”
“好的老板，有事再联系。”程郁开口。
沈故没接话，挂电话挂得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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