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鸿飞之前的主要发展是在国外,现如今回国,不只是要继承家中产业,也是有要回国发展的意思。
陶家在京市也是充满底蕴的门户,虽然现如今陶家人丁单薄,但是他承办宴会,给面子的人不少。
汪成以前陪盛放一起参加过宴会,但是他很不喜欢宴会上那些人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试探,后来在跟盛放吵过一架后,便不怎么参加这种宴会了。
王莲以前生活在乡下,也没有什么机会参加这样的大型聚会,也就跟汪成在一起后,参加过一些小型聚会。
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方,她忍不住打量,感慨道:“有钱人的聚会原来是这样的埃”
汪成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嗤道:“不过是一群惺惺作态的人罢了。”
王莲瘪瘪嘴,她倒是挺喜欢这种地方,不过知道汪成不喜欢,就没再多说。
汪成因为盛放的原因在这个圈子里混个眼熟,但是看到他身旁的女人,大多数人都心里面都觉得汪成是个奇葩,并不会上前跟他搭话。
所以,汪成和王莲进了这个聚会,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冷遇。
汪成以前和盛放出席这样的宴会时,多的是人上来搭话,汪成就算是看不起这些商人,也会给点面子,讲一些学术上的东西。
但是今天,所有人都当没见过他切的,这让汪成感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
陶家顶楼做的玻璃暖房,暖房里种的是兰花,站在这玻璃暖房里还可以看到外面参加聚会的客人们。
盛望看到这些被侍弄的很好的兰花,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不过陶鸿飞今天把她叫来做什么?
盛望没有出声问,陪着陶鸿飞将兰花浇灌好后,陶鸿飞开口:“看到那是谁了吗?”
盛望透过玻璃窗看过去,汪成和王莲两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汪成看上去有些生气,旁边的王莲在安抚他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四周。
“今天,我去看你妈妈了。”
今天是盛放的生日,盛望去祭拜的时候,有看到盛放的墓前摆了一束兰花,盛望已经猜到陶鸿飞去看过盛放了。
只不过他把汪成和王莲叫来聚会是做什么?
陶鸿飞继续道:“我知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像她跟我说的那么好,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今天,自作主张,将那个对她不好的男人叫了过来。”
盛望扬扬眉,没有出声,陶鸿飞见她听懂了,欣慰一笑:“他是你父亲,有很多事情你没办法出手的,可以由我来。”
他认真的望着盛望:“你想要他有一个什么下场?”
盛望笑了。
“他怎么都是我爸,”盛望装作沉思,见陶鸿飞已经看穿她的态度,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他不喜欢钱,觉得我妈浑身铜臭味,那就满足他的愿望,让他一生穷困潦倒吧。”
陶鸿飞一下子就笑了,“不愧是盛放的女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两人相谈甚欢,底下汪成和王莲两人却是跟其他人吵起来了。
“我们可是正经的邀请函进来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陶鸿飞会邀请你?你知不知道陶鸿飞和盛放是什么关系?”男人显然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他出口道:“要不是陶鸿飞出了国,你以为盛放会嫁给你这么个穷酸书生?”
经过这个男人这么一说,汪成想起来这个陶鸿飞是谁了。
在和他结婚之前,盛放有一个跟她一起长大的竹马,盛放圈子里都认为他们两个会结婚,但是盛放最后嫁给了他。
两人结婚之后就没有人再提起盛放的那个竹马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汪成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如今在被人提起,汪成感觉自己又和那个他们口中优秀的不得了的人做比较了。
“盛放最后嫁的就是我,她爱的就是我那陶鸿飞算是什么东西?因为自己有俩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汪成现在的情绪处于激动中,说话也有些不顾忌,直言道:“她盛放直到死,都是我汪成的妻子。”
说这话时,他是骄傲的。
所以他没有看见他身边的王莲脸色顿时不好起来,也没看见陶鸿飞走了过来。
“那么好的盛放,你却不懂得珍惜,还在这里洋洋得意,是觉得她走了,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吗?”陶鸿飞一出现,汪成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下他。
这人一身得体西装,带着金丝眼镜,浑身上下都透着他是上流人的气息。
“你是谁?”汪成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他就是陶鸿飞啊,你说算什么东西的陶鸿飞。”刚刚跟他吵架的男人此时幸灾乐祸说道。
汪成顿时拧紧眉头。
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没有办法像对别人那样趾高气昂,莫名地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矮了一头。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将胸膛往前挺了挺:“盛放是我妻子,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看来做你妻子的地位不怎么样埃”陶鸿飞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王莲,王莲此时的脸色难堪至极。
陶鸿飞勾唇:“盛放嫁给你之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死了你都不让她消停,我作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就来教育教育你这不懂得尊重她的人。”
陶鸿飞说这话时,温温柔柔,倒是说出来的话份量很重:“我陶某在此发誓,京城的生意圈里,有我就没有你汪成这号人。”
……
陶鸿飞一出手,直接就是全面封杀。
盛望听得津津有味。
本来吧,汪成手里那点产业在她看来不算什么,反正靠着那点东西再想东山再起的可能性是没有了。
所以,盛望也就没有费那劲去为难汪成。
但是陶鸿飞就不一样了,他做事情可以不管不顾,而且还是以已故盛放哥哥的身份来教育汪成,名正言顺。
她正围观的起劲,萧一耘走了过来,顺带给她带了一块披巾。
“起风了,要下雨了。”
盛望刚刚看得太投入,倒是没有发现天气变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巾,问萧一耘:“你怎么来了?”
“站下面的时候看见你在这里了。”
盛望站的这位置不仅能够看得到他们,还能听得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吃瓜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明显。
“那你是来批评我的,还是来表扬我的?”
盛望之前将汪成撵出去的时候,萧一耘的态度不算明显,盛望也不知道萧一耘是怎么看待她对汪成的。
不过就她之前的观察来看,萧一耘这个人比姜颂那货要靠谱多了,起码不会用“他毕竟是你爸爸”这种话来道德绑架她。
但是那也不代表萧一耘能看得惯她这种吃自己亲爹瓜的态度。
萧一耘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盛氏一直在投资一个桥梁项目,总工程师是汪成,汪成已经有半年没有到工地上去了,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盛望对盛氏的投资项目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算了大概的账。不过看书的时候也大概能猜到,那汪成之所以能够那么心无旁骛的做工程,还有大把资金投入,其中少不得有盛氏投资。
现在,萧一耘主动跟她提起这笔投资,盛望会心一笑:“想必我爸爸不是很乐意在盛氏投资的项目中工作,我觉得我这个做女儿的应该要满足他,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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