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问：“什么飞机？”
“直升机。”
“我们大队里没有直升机的，只有局里才有。”
“说的就是你们局里那个，就看你们单位会不会调得动。”
李警官摇头：“不一定调得动，因为这儿是城市边缘，虽然属于山地，但平地多，高山少，搞救援还是开车更方便，直升机起飞一次那个开销太大，估计局里不会批的。”
但就在这时，从东南方向的天空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声。
然后一架直升机由远而近，出现在他们视野里。
“看哪看哪，飞机来了。”帅卡娜高兴极了，忍不住又跳又叫。
张茂却叹息一声：“唉，就这个呀。”
“怎么啦张经理，你好像很失望的？”帅卡娜问。
“我刚才怎么说的？来个警用的。”
“警用的没用？你说最好是那个直接的20号？”
“直20型，军用的。”
张警官听到了惊讶，“我们只有警用的，哪来军用？你还想要个直20型？那可是咱们炎华国目前最新研制出来的型号，属于最尖端的，怎么可能调到这里来用？”
张茂说：“你们这个警用的，叫直02型吧，是第二代直升机，最初也是军用的，后来军用的发展到10版本时，前面几个型号的就退出现役，分别给一些民用机构用了，你们单位轮到一架老旧的02型，上面的机载雷达还只是多普勒，不是有源相控阵，差距太大。”
“你刚才还提到，需要武器的？”帅卡娜问。
“对，需要武器。”张茂点头。
李警官说：“我们的直升机上也有武器的，机关枪。”
“但这只是一个空的枪壳，并没有配备子弹，因为平时用来搞搞调查，救援救援，运送一些物品等，除非要用于清剿某些武装匪徒时，才可能配子弹了。但即使配有子弹，这次也不能完全派上用场的。”
张警官质疑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明明知道警用直升机的作用是搞调查，搞救援，在某些地方运送一点物资，比如地震时运一些药品和粮食，哪里需要配子弹？你怎么把这儿当成战场了，难道这儿有武装匪徒吗？”
“武装匪徒不一定有，但有某些东西，是需要用武器来帮着解决的。”
“是什么东西？”
张茂却摆摆手：“跟你讲也没用，一切要由事实来给你们说明的。”
这时那架直升机在附近的一个平坦地面降落了。
从直升机里跳出几名警员，匆匆跑来。
张警官和李警官跑上前，向跑在当先的那位高个子敬礼：“阮大队长。”
阮大队长迅速观察了一下现场，吃惊地问：“听说是打了一个雷，怎么这么多人都倒下了？”
说起那个响雷，两位警官余悸难消。“确实那个雷太猛了，那道闪电光柱，直径得有一百米吧。”
“什么，一百米？”
“没有一百米，五十米也有的吧，反正我们感觉是这一片地方都给击中了，好大一块地方……”
阮大队长看见了张茂和帅卡娜，皱了皱眉，问两位警官，“这是谁呀，怎么现场还有普通群众出现？”
张警官指着帅卡娜，向阮大队长介绍，“我们要找的帅律师，就是她的哥哥。”
“帅律师的妹妹？那个男的呢？”
“男的不认识，可能是帅小姐的对象吧。”
张茂说道：“澄清一下，我不是帅卡娜小姐的对象，我们只是业务关系。”
“什么业务？”阮大队长问。
“我帮她找哥哥。”
“这算哪种业务，是帮忙的吧？”
“不是帮忙，是一次生意，我是收费的。”
阮大队长切了一声，“这年头，好传统都丢光了，只剩下拿钱办事了，帮着找人还要收费。”
“两相情愿，各取所需嘛。”张茂说。
显然阮大队长对张茂并无好感。质问道：“你既然收费帮帅小姐找人，那应该主动去找，怎么会跟着我们的人走？是不是想白捡个现成的便宜？”
“拜托，你要搞搞清楚，到底是哪一方捡了便宜？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阮大队长，如果不是因为帅小姐催促我过来，我还真不愿意靠近这儿呢。我压根不想跟着你们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靠过来呢？你嘴上说要帮帅小姐找人，实际上只是陪她跟在我们的人后面，一旦我们的人找到了帅律师，连你都算上有功劳的，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帅小姐要钱了？”
张茂皱了皱眉，对帅卡娜说：“现在看到了吧，为什么我刚才不愿意跟那么紧，就是怕他们认为我们是为了省事，不主动去别的地方找，只当他们的跟屁虫，一旦他们有了发现，我们也有功劳。”
帅卡娜有些不好意思，对阮大队长说：“你别把张经理说得那么没用，他可不是白占便宜的，相反，他是在用心帮你们的人哩。”
“帮我们的人？帮在哪里了？”
“比如，他劝张警官和李警官不要随便把那些受伤的叔叔们一个一个搬进中巴车里去。”
“不让他们搞救援，还是帮我们的人，这什么道理？”
“道理嘛，张警官和李警官已经弄明白了。”
张警官和李警官只好都承认，这位张先生叫他们不要搬人，他们不听，搬了一下陆中队长，结果陆中队长昏倒了。
阮大队长急忙去看陆中队长，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啊呀，他已经死了吧。”
“没有死吧，只是晕倒了吧？”张警官说。
阮大队长伸手摸了摸陆中队长的手腕，气得跳起来：“怎么没死，人都凉凉了，你们居然认为他只是晕倒？”
张警官和李警官分别去摸陆中队长的手腕，都吓得松开手，然后面面相觑。
“怎么这么凉？真的死了？”
“是呀，一点温度也没了，真死了吧。”
阮大队长对着直升机大叫：“快，送人，送人。”然后命令张警官和李警官把陆中队长抬到直升机里去。
帅卡娜看他们手忙脚乱的，低声问张茂：“陆中队长真的没命了吗？”
“并没有死。”
“用直升机送到医院，可以抢救的吧？”
“反而没用。”
“那怎么办？”
“正确的做法是马上进行现场急救。”张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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