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卡娜一听就紧张了。
“哥哥，你说什么话了，让张经理感到不开心了？”
“没有没有，妹妹你不用多心，我跟张经理之间只不过有点小小的……意见不合。但这是很正常的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特别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我相信张经理很快能理解我的处境，对我的误解会轻松消除掉的。”
帅卡娜看着张茂：“张经理，你对我哥哥真存在误会的吧？”
张茂挥了挥手：“话说了那么多，我舌头都发胀了，可是证明我说了也无用，那就只能让一个关键人物开口了。”
“哪个关键人物？”帅卡娜问。
“孔强西。”
帅卡娜有点疑惑，“可是孔老板不是得了急病，被送医院来了吗？昨天我们去剪巾集团找他，不是看见一辆救护车从里面开出，开走了吗？你不是说救护车里送的是孔老板吗？”
“对呀，孔老板此刻就躺在重症室呢。”
“难道已经醒过来，可以说话了？”
“先别管他有没有醒过来，能不能说话，现在我只想问问帅希丰律师，你到底想不想让孔老板醒过来？”
帅希丰拟笑非笑的，“我当然希望他醒过来呀。我说过了嘛。”
“那就废话一句都多余，来直接的吧。”张茂说。
“什么直接的？”
“让孔老板说话。”
“可是，怎么让孔老板说话？”
“让他醒过来一阵子。”
帅卡娜显得很高兴“如果能这样，那就太好了。”。
帅希丰则泼一杯冷水，“妹妹，你别光顾着说好，你不想想这能做得到吗？医生刚才对孔老板进行了急救，说句不好听的，医生已是驴儿技穷了。”
帅希丰却用目光搜索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帅卡娜问。
“找医生。”
正好刚才他们问过的那位医生又来了。
“医生，现在病人情况怎么样？”张茂问。
“准备拔管。”医生干脆利落。
“啊，这么说，真已经救不活了？”帅卡娜吃惊道。
而帅希丰脸上，掠过一阵惊喜。
张茂并没有看着他，但能感知帅希丰是什么表情。
医生苦笑道：“事实早就明摆着救不活了，无非是病人的家人和下属拼命要求留下来继续接受治疗，哪怕维持植物人状态也好。”
“那为什么不再维持了呢？”帅卡娜问。
“因为已经完全恶化，身体产生变质的趋势，也就是说连维持植物人都不可能了。”
帅希丰问：“这么说，孔老板实际上正式死亡了，尸体都要变质了？”
“是的，就是这种情况。”
帅卡娜看着张茂：“这可怎么办？”
帅希丰责怪：“妹妹你怎么这样问呢，既然孔老板都已经死了，连医生都救不了，你还问张经理怎么办，不是问得太蠢了？你真以为张经理是神仙，能把死人救活了？”
医生听得他们这样交谈，摇着头说：“真有神仙倒好了，也许能把病人起死回生。但只能说说而已，你们别当回事，在医院要相信科学，神话是不会产生的。”
张茂却冷笑，“医生，你说的神话，万一真产生了呢？”
“怎么，你这位帅哥认为，医院能出现神话？我做医生三十年了，倒要看看，哪种神话会出现？”
“其实我说的不是神话，而是现实，就是能让孔老板说话。”
“什么什么，孔老板这种状况了，你还希望把他救活？小伙子呀，如果你是他家人，那你需要进行心理干预了，你可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脑子里发生错觉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如果只是孔老板的下属，或者跟他是有其他关系的人，这样想就未免太愚蠢了，是在死命钻牛角尖呀。”
“是呀，医生您说得一点不错，到这个时候了，如果还认为可以把孔老板救活过来，那无疑是一万零二夜的传说了，那不成了扯蛋吗？”帅希丰附和着。
帅卡娜埋怨：“哥哥你的话太难听，怎么骂张经理是扯蛋呢？”
张茂却朝帅卡娜摇摇头，“没什么，你哥能说这种话，才是真话，不折不扣不加掩饰。”
“我哥说话肯定不好听，但我也有点替张经理担心呀。”
“担心我什么？”
“你说要救活孔老板，这能做到吗？”
“那依帅小姐的看法，我能做到吗？”
“你在鹰不登那里曾经救了陆中队长他们，但当时他们只是昏迷了吧，并没有变成植物人。现在你要救的孔老板比陆中队长他们严重吧，医生都说孔老板是死人了，那你还有办法救过来吗？”
张茂清清嗓子说：“我必须讲明白一点，就是我做的是让孔老板能说话，但并不代表我真正救活孔老板。”
“这……这是什么意思？”医生问。
“意思就是这样呀，我可以让孔老板说说话，但我不能保障完全让他活了。”
帅希丰好像听明白了，“你不会是想玩那种啥，巫术吧？”
张茂耸耸肩：“我用什么术，不解释，我要做到的就是让孔老板开口，讲清一件事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玩通灵术？”
“通灵术是巫师玩的，我不是巫师。”
“是玩赶尸？”
“赶尸是有专业赶尸人玩的，道士居多，我不是。”
“那你用什么法术，驱动一个死人开口说话呢？”
医生斥责道：“拜托，你们别在医院里谈什么巫术，这里是讲究科学的，不能让这类歪理邪说进来，你们要说到外面去，没人管你们，但在医院内请保持正经。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看网络小说这没错，私下交流一下也可以，在医院说这种话题，让患者听着容易恐惧的懂吗？什么让死人开口之类，我做医生的听着都汗毛直竖的，何况那些病患者呢。”
张茂说道：“我再讲清一点，我让孔老板开口说话，也不属于让死人开口。”
“那你到底属于什么？”帅希丰问。
“就是让孔老板活过来，可以回答问题。这个过程中，孔老板完全属于活人的姿态，说话代表了他活人的思维。如果是让死人开口，那当然不属于死者自己的思维了。”
“那么，等问题回答完了，孔老板会是什么状态？”
“当然会回到现在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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