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禾诧异挑眉，没想到小张还是个妈宝男。
“你怎么想的？”
林华烦躁不已，“小张工作好，跟我又是同事，虽然平时挺莽撞，但他人不坏，而且你发没发现他穿咱们单位制服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商允禾一顿，对于莽撞她太认同了。
但是好看打哪出来的？她认真回想了一下，愣是对小张穿制服这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说好看，还是周墨尘穿着橄榄绿色的衬衫好看，尤其是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坚实肌肉。
林华渐渐平静下来，“其实我也觉得林华不错，就是他妈太烦人了，小商你说我这样直接去找小张说好吗？”
“找我说什么？”
小张刚一凑近就听到对象在说自己。
林华吓的油条狠狠砸进豆浆里面，“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小张亲昵的拍了拍林华头，“摸摸毛吓不着。”
商允禾瞟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她太多余了，顾不上细嚼慢咽，大口咬着包子。
林华扭捏的耸了耸肩膀，“讨厌，别闹了，你没看到小商在。”
“咳咳咳——”
商允禾刚要咽下一口豆浆，听到这话直接呛住了嗓子眼。
她一边咳嗽，一边拍着前胸顺气，“我快吃完了，马上就走。”
林华就是想折腾一下小性子，转头就和小张说起刚才的话题。
“张冲咱俩要是结婚的话，不和你爸妈住一起行不行？”
小张不以为然，无所谓道：“跟我爸妈住挺好啊，以后咱们生孩子，你坐月子，都可以交给我妈，这不是挺好吗？再说了，咱们两个工作这么忙，吃饭都成问题，还是你会做饭？”
林华仔细思索半天，趁着周围没有更多人关注，喂了一块泡过豆浆的油条塞进小张口中。
“小张你真好，还是你想的周全。”
商允禾全程看完这个瓜，腻歪劲儿就不评价了，但是小张这大饼可真是太会忽悠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三下五除二，商允禾快速吃完包子，端着饭盒刚起身，就撞上了急匆匆跑过来的人。
还好商允禾身体灵敏， 扶住桌子向后一躲，才避免俩人直直贴在一起的尴尬局面。
王志国脚底一滑，晃了晃身子，勉强维持住平衡，“不好了，东区的名沙河里发现一具女尸。”
商允禾抿紧嘴唇，不由得胡思乱想，谁让这个时候陈淼消失不见了。
也顾不上回办公室了，王志国带着一行人连忙去了案发地点。
等众人骑着自行车赶到时，名沙河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东区派出所的安所长是商允禾的老熟人了，笑着和商允禾打了声招呼，“小商也跟着来了啊。”
商允禾迎上去握手，“安所长您好。”
安所长又和其他人点了点头，简单介绍一下现场情况。
“是几个年轻的小娃娃想来河里面钓鱼，以为捞到宝贝了，结果拉上来一看，是一具已经泡肿了的尸体。”
“根据我们目前的观察，除了能辨别出来是女性外，其他我们就不知道了。”
安所长又说：“这属于重大案件了，我也是第一时间就上报了。”
王志国点了点头，“老安多谢了，下面交给我们就行了。”
商允禾带上白手套，跟在沈耘韬身后，“沈主任，你要是去检查尸体，我可以在旁边观看吗？”
沈耘韬提着箱子的手一顿，诧异转过头，“你不害怕？”
据说尸体都泡肿了，商允禾自然害怕，可她更害怕那句尸体是陈淼。
“害怕并不能帮到我。”
沈耘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总不能拦着女同志进步，这是不厚道的。
很快沈耘韬经过初步的检查发现，“死者是溺水而亡，其他的要等我们检查后才弄了个给结果。”
商允禾站在一旁仔细打量这句女尸，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不是陈淼。
陈淼是从北市来的骨料，平日最爱穿的是布拉吉，家庭条件又好，衣柜里面不可能有带补丁的老旧衣服。
外衣完好无损，除了有河里面的水草。
不过让商允禾奇怪的地方是，女尸的脚上竟然没有鞋子。
她很快将这一发现说给了王志国。
王志国一看也警觉到，这双鞋子很有可能是案件的重大线索。
立马开始安排任务，“小张你带人在周围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鞋子。”
“小商你和林华给案件发现者录一下口供。”
商允禾跟着林华走到大树边，三名十几岁的少年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林华一向是做笔录的，询问的事情就叫给了商允禾。
知道这三个小孩年纪还小，商允禾尽量压低声音，“你们还好吗？”
中间的小男孩个子高点，他闻声抬头，“还，还好。”
三人是一个大杂院长大的非亲兄弟，平时都是一起玩，上树摸鸟，下海捞鱼，只要能吃饱，他们三个可没少寻摸。
今天他们想着去河里面钓鱼，在摸点扇贝，那玩意儿生火烤着吃也香。
可没想到他们钓鱼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刚开始他们很惊喜，还以为这条小破河里面能有大鱼，不然咋那么沉嘞，可他们三个使劲全身力气，拽出来的竟然是一具女尸。
商允禾简单听他们三个说完，发觉没有疑点，就让他们三个回去了。
回到市局已经是中午了，技术科还没有出结果，一行人就先去了食堂。
小张在饭桌上率先开始分析，“我认为是自杀，不然咋可能连鞋子都没有穿，说不准家里面重男轻女，一时想不开 ，就投河自尽了。”
王志国吃饭沉思，没有发表意见，倒是看了一眼商允禾，“小商有什么意见。”
商允禾瞅了一眼小张。
就是这一眼，之前每次打赌输掉的可怕噩梦又要来袭了。
小张不甘心道：“你不会说这是他杀吧？这很明显是自杀现场啊，你别为了故意跟我唱反调，才专门说反话。”
商允禾将口中的饭菜咽下去，平静道：“我没那么无聊，我确实觉得不像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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