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的视线落在妖帝身上，周身泛着冷，看过去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你确定要继续这样说？”
“本帝……”
妖帝的话还没说完。
冥王忽地出现，站在妖帝的面前，视线看向女帝，带着严肃的口吻说道：“妖帝最近脑子有点不好使，还希望女帝不要跟他计较。”
“要么现在带着他从本帝的面前消失，要么……”云染后面这句话延迟了一下，脑子里计算着一切的后果，“本帝有的是法子让他一辈子都动不了灵力，来不了神界。”
整整一句话。
云染用的都是本帝，而不是我。
足以见得她的生气到了哪个点，冥王自然也是听出来的。
他一把将妖帝往后面推去，代替妖帝开了口，话语里都是承诺：“女帝放心，本王这次回去就跟妖界的众人说清楚，若妖帝再来，你只管揍。”
妖帝：“？？？”
妖帝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朝着冥王看去，话语里都是不解和疑惑：“喂，你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你的兄弟？你不喜欢了，总不能拦着本帝也不喜欢吧。”
“妖界众长老找你有要紧事商议。”冥王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说白了，就是不想看到妖帝在这里闹下去，“你还是先回去吧。”
“本帝之后回去知道……”
“喂？你干什么！”
“你竟然拽本帝！”
冥王不管他的话语，转身看向云染和神王等人，开口留了一句话：“对了，妖界的众位长老让本王给你们带一句话，他们的妖帝不要脸，代表他们也跟着不要脸。”
说完这话。
冥王就带着妖帝消失在神界了。
云染心中的气才算是消了点，眸子里的冷意逐渐消失。
出了神界后。
妖帝一把甩开冥王，眉眼间都是愤怒和生气，摆明了不待见冥王这样的做法：“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本帝在追求女帝，就算你胆小怕事不想追了，也不拦着本帝追吧。”
“没看出来女帝想杀了你？”冥王气息一沉，看着他的眼神宛如智障。
“杀我？”妖帝根本不在乎，满脑子都是自己恋爱了。“要杀就杀，本帝无所谓。”
“妖界众位长老还在妖界等你，你回去慢慢跟他们说这些吧。”冥王懒得跟他多说，若不是之前这人帮助了他很多，他都不想管这个事，直接将他仍了算了。
妖帝：“？？？”
妖帝脑袋瞬间警惕起来，眉心蹙了蹙，带着几分不悦之色：“你刚刚跟神王他们说的话不是撒谎？是真的？”
“是真的。”冥王也不瞒着他。
若不是受到了妖界各个长老的委托，他又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
还不是这人太不省心了。
妖帝：“……”
这一瞬间。
妖帝忽然不想回去了，那群长老唠叨起来不得了。
不要脸的时候跟着他不要脸，也不在乎妖界的颜面什么的，怎么这次……
这不。
即便他不想回去，可被冥王带着，想不回去都难。
很快，就被带回妖界了。
这一次回去，妖界的众位长老没有像以往一样用比较随意淡然的眼神跟他谈事情和看他了，整个妖殿内，每个人的表情都格外严肃。
这不。
妖帝跟冥王进去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严肃性。
妖帝：“……”
妖帝往前走了一步，试图往后溜走。
就在此时。
白虎长老开了口，抬眸时全都是严肃，看着他的眉眼间也是沉重：“妖帝，您想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妖帝特别会装，也不顾冥王站在那里，直接就说了话出来，“本帝在妖界去哪里，还需要跟各位长老汇报吗？”
“在您这次离开妖界之前，神界的人给我们下了最后的通知。”白虎长老嗓音沉沉，眉眼间都是严肃，没有一点跟他开玩笑的意思，“您若是再去神界打扰女帝，神界即便是将你打死了，我们妖界也不能追究。”
“然后呢。”妖帝毫不在意。
“您松懈了这么多年，玩儿了这么多年，整个妖界都顺着您。”白虎长老即便是在说这些话，话语里也还是带着尊敬，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妖界的王，“是不是该收收心了，您不仅仅是您，还是整个妖界的王。”
“白虎长老说的没错。”
“您若是出了差错，整个妖界该怎么办？若发生内乱，到时候被外界吞噬和打压又该如何。”
“你们想这么多干什么，魔界的魔帝跟神界的神王都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他们不会随随便便欺负我们妖界的人的，”妖帝对于这方面好像是非常的格外自信，“至于冥界和仙界，也不会。”
“他们是不会，但不代表他们能够每天都将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他们整界的所有人身上。”白虎长老跟他说着严肃的事情，看向妖帝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复杂，“手下人要做什么，上面的人没办法无时无刻都关注的。”
此话一出。
妖帝顿了一下。
冥王在此刻开口，看妖帝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复杂：“白虎长老说的没错，即便本王跟你的关系好，但冥界跟妖界下面还是会产生冲突，我们管的是整个种族，不是一座城池，更不是人间的一个国家。”
一界。
有多大？
可能是无数个苍源的大陆那么多。
谁能管得过来？
“妖帝，您该振作起来了。”白虎长老又一次。
其余长老跟着开口，整齐不已：“请妖帝振作。”
妖帝：“？？？”
妖帝看着这群平日里都很正常的人忽然间变得严肃，还别说，心里是超级不习惯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不要脸吗？”
“说好的，只是我们妖殿的人而已，而不是整个妖界。”白虎长老这话说了之后，眉眼间带着几分深思，最终一句话脱口而出，“您若是在执迷不悟，我们只能将当初您掩盖的记忆恢复，即便是看着您痛苦，冷漠，也绝对不会再让您变成现在这样。”
他们都清楚。
当初封掉妖帝的那部分记忆，就是看着他每日都在做着伤害他自己的事。
每日都去妖界最恐怖的地方修炼突破。
他们不忍心看到他这样，才趁着他有一日修炼过度昏迷过去时将他的记忆掩盖，如今看来……
若这一切会让整个妖界都付出代价的话，那未免太过于不值得。
妖帝：“？？？”
妖帝觉得自己现在是越听越糊涂，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你好好选择吧。”冥王知道一切事情，陪他疯陪他闹，但不是一定要这样下去的，“等你们商议结果出来后，记得第一时间来一次冥界。”
说话间。
冥王走了。
妖界的事情，他这个冥王不适合参与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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