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了她。
“你有病啊？我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服务员终于有了反应。
“疼吗？”
“当然了！”
“当初你侵犯我的时候，我叫你停下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红衣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下去，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他偷偷观察了眼在场的其他人惊讶的表情有些恼怒自己心底的阴暗秘密被抖露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大勇，我叫晓琳，你难道忘记了吗？”服务员的脸变得有些狰狞，她的耳鼻喉又开始汩汩冒血。
怎么可能忘记？
他进入这个游戏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去年冬天的某个夜晚，他喝了点酒在路边看到等人的晓琳，她是他的同事。
刚毕业，还没有经受社会荼毒的晓琳脸蛋长得又白又嫩，她和朋友打着电话说话温温柔柔的，笑起来像是阳光打在了白色玫瑰花上，纯净美好。
让人忍不住心生邪念，但是又能克制住不忍伤害她。
喝了酒的李大勇显然没有克制住。
他离异带两娃，感情上受了太大的挫败，家里还有两个年纪大没有工作的父母，一家老小都等着他养。
他想过再娶，但是所有的女人都看不上他，嫌弃他穷没有上进心。
凭什么？
凭什么她活在阳光下，像个仙女那么美好，而自己像个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家庭经营失败的痛苦还要被人次次拿出来嘲笑，成为别人的消遣？
于是他朝着晓琳伸出了恶魔的双手。
一开始晓琳并没有对他设防，平日里的李大勇总是笑呵呵的对着所有人。
正要对他打招呼，结果对方一个板砖拍过来，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身体上的痛和失血过多导致的无力恶心感包裹着她。
“不要，求你放过我，我会死的。”
李大勇没有说话，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动作。
晓琳绝望的看向不远处的手机，她奋力抠住李大勇的眼睛。
在他惨叫的时候，拼了命地爬向手机，但是还没有摸到手机就被拽了回去。
“贱人！敢打老子！”
他捏着手机拍在晓琳脸上嘲笑她，像是在看一只他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想报警？”
晓琳不敢说话。
“说话！”
一个巴掌扇倒了她。
头再次磕到坚硬的地面，强大的眩晕感袭来。
李大勇捂着眼睛一脸凶相砸碎手机：“让你打我，让你报警！”
拳头、巴掌、猛踹一个一个像是雨点一样砸在她的身上。
“停手，求你，不要打了……”
她微弱的求饶声并没有让李大勇心软，换来的是更加暴力的伤害。
那是一个冬天，夜晚十分冷。
谁都不知道年仅二十出头的晓琳光着残破青紫的身体被冻死在了荒芜的野外。
其他人一脸茅塞顿开，原来之前她的七窍流血是因为被李大勇打的。
他们虽然害怕晓琳，但是更加心疼她的遭遇。
2号同为女生愤愤地朝着李大勇骂了声：“人渣！畜生！”
同桌的长发男人也起身离开。
“妈的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老子才不和你坐这么久。”
李大勇慌张地看着其他人，他们都是一副嫌恶的表情，这种眼神狠狠刺痛他的心脏，面子瞬间挂不住。
现实世界里他们也是这样，看不起他。
凭什么看不起他？
他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晓琳：“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李大勇扑上去掐住了晓琳的脖子。
恐怖游戏里的晓琳被扑倒在地，她没有和现实世界的自己一样慌张、恐惧和害怕，她放肆地嘲笑，手上脸上的血糊了李大勇一脸。
配上他狰狞的狠意李大勇更像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李大勇，他脖子上的青筋乍起吼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
“我问你在笑什么？”
李大勇咬牙切齿着，双手用力收紧，掐得晓琳的脖子咔咔作响。
“王八蛋，你给我放开她！”
他的正面飞来一只碗，不轻不重砸在李大勇的额头上。
李大勇双目猩红抬起头看过去，是2号桌的客人，她此刻捏着汤勺叉着腰，也是气愤地看着他。
“你凭什么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你的苦难不是她造成的，你却给她带来了苦难，都死了还要再次被你欺负，真当这个世界上没有正义使者了是吧？”
等着激怒李大勇再杀了他的晓琳有些错愕。
这个副本开启过很多次，这是唯一一个敢为她打抱不平的玩家。
以前那些人要么哆哆嗦嗦看戏，要么帮着加害人一起杀了她。
“她是怪物，我杀了她你应该感谢我。”
“呸！没有你她也成不了怪物。”
说话的是7号桌的长发男人。
“女儿，看到了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看到男的过来一定要保持距离他们远一点，特别是穿红衣服的，多可怕？”
张建国落井下石地朝自己女儿指着李大勇，表情那叫一个嫌弃。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吧？”2号继续阴阳怪气。
李大勇被刺激得脸色发青，怒目圆睁，他大喊一声朝着2号扑过去。
2号只是个靠嘴的，她哪里打得过气在心头上的李大勇。
他扑过来的时候，2号尖叫着跑开。
在一旁戒备的长发男和张建国腾一下站起来拦住他。
但此刻的李大勇比过年要杀的猪还难按。
他拉住2号的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一把叉子，双目死死盯着她的脚踝，举起刀叉欲刺下去。
“救命啊！放开我！”
2号死活挣脱不开。
另外两个人一个按住李大勇的脚，一个按住他的背，都没有多余的手去制止。
叉子在距离2号脚踝5厘米处生生止住。
手背上滴落两滴黑乎乎的血。
李大勇朝上看去。
晓琳倒吊在天花板上，邪笑着张开嘴：“你怎么还是听不懂人话啊？”
“啊！”
下一秒李大勇的惨叫惊破天际。
他的耳朵里插进了两把叉子。
剧烈的疼痛和瞬间安静的世界让他感到惊慌。
他聋了。
“我要杀了你们！”
他慌张的寻找晓琳的身影，但是寻找了一圈都没有。
一个转身晓琳捏着两把叉子刺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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