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月说:“在帝王星旁边,还有一颗将军星散发出隐隐光亮,克制住了煞星的光芒。我推测,只要找到这颗将军星,我们就能够将煞星一举擒灭!”“将军星?!”
众大臣闻言惊讶,纷纷猜测这颗将军星会是朝中哪位大员。
有大臣问白晓月,“国师,可推算出这颗将军星是何人?”
“这个……”
白晓月沉吟,显得有些犹豫。他掐指推算,神情专注,所有大臣都被他的动作吸引,一眨不眨地认真凝视,静心等待白晓月的结果。
凤无殇面露不屑,在心里暗暗诅咒白晓月装神弄鬼。他知道,这个肯定又是白晓月设下的阴谋陷阱。然而,谁让御凤国尊崇神道,而白晓月又被视为御凤国独一无二的神子,最接近天神之人,他的话,无人怀疑。凤无殇即使想擢破白晓月的阴谋,也只能够另谋他法,绝对不敢当众与白晓月作对。
凤喻离则在心里暗赞白晓月好计谋。利用天降神谕,无人敢置疑白晓月的话,就连凤无殇,也只能够瞪眼看着干生气。
白晓月掐指一算,忽然脸色大变,神情惊惧。众大臣不明就里,以为白晓月推算出的结果大凶,不由得悬起心脏,担忧询问:“国师,结果如何?可是……”
“冤孽呀!冤孽!”
白晓月双手合十,面朝苍天大地,深鞠一躬,他神神化化的举动更惊得不少大臣忐忑难安。
有胆子大的小心翼翼询问:“国师,您这是……”
“天降神罚!天降神罚啊!”
白晓月长叹一声,面露绝望悲伤之色,更吓得许多大臣苍白了脸色,“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
“国师,您这是……”
白晓月如此神神叨叨地反复喃呢自语,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就是不肯告诉他们结论,更加忐忑了所有人的心。众大臣坠坠不安,有胆小的更是颤抖了双腿,站都几乎站不稳了。
凤喻离觉得白晓月装神弄鬼也应该结束了,他开口道:“国师,有何话不妨直说。你语焉不详,只会让大家更加担忧。”
“四王爷说的对!白晓月失仪了!”
白晓月抱歉地应了声,开口解释,“我适才掐指一算,发现皇宫中煞气冲天。经我推算,原来宫中有厉鬼作祟,才会导致皇上重病在床,至今未能痊愈。”
“国师不是已经登台为皇上作法驱鬼了吗?”
“白晓月作法,只驱赶了一只鬼,还有数十只厉鬼残留宫中,徘徊不愿意离去。这些厉鬼都是朝庭祸害,被皇上诛杀,非但不感谢皇恩浩荡,反而心怀怨气,滞留宫中加害皇上!故而,皇上才会至今神志不清,卧病在床。”
“国师,可有解救之法?”
“若想镇住厉鬼,必须寻一赤年赤月赤日出生的大赤之人,此人命中带火,大赤命盘,如果能够坐镇宫中,就能够驱逐厉鬼,保得皇上平安。”
“赤年赤月赤日出生的大赤之人?!”有大臣询问,“应该上哪里寻找?”
“这个……”
白晓月尚未答话,凤喻离接口道:“据我所知,裴将军赤年赤月赤日出生,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国师口中的大赤之人。”
“裴叶凯将军?!”
有大臣失声惊呼,“裴将军率领裴家军浴血沙场,威震八方,是御凤国的不朽战神!他会不会就是国师口中所说的那颗将军星?!”
此言一出,众臣附和,都认为裴叶凯符合白晓月口中的将军星。
白晓月心里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肃眉冷目,故作严肃道:“如果四王爷所言非虚,那么裴将军很可能就是皇上的救星。四王爷,你可能够将裴将军的生辰八字告诉白晓月吗?”
“好!”
凤喻离说完后,白晓月掐指推算,边算边点头。末了,他得出结论,“四王爷所言非虚!裴将军确实赤年赤月赤日赤辰出生,命中带火,是大赤之人。如果有他坐镇宫中,必然能够驱逐厉鬼!四王爷,不知道裴将军现在何处?”
凤喻离面露悲伤之色,神情痛苦,“国师,你莫非忘记了,裴将军已于数月前病逝。他走得这么突然,本王就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啊。……”
说罢,他低下头,轻拭眼角,神色悲痛。
凤喻离这样一说,许多大臣都记起了裴叶凯病逝的消息,不由得各个唉声叹气,神思悲绝,大呼,“没救了!没救了!”
凤无殇冷眼看着凤喻离和白晓月一唱一和,他才不相信白晓月厉鬼作祟的鬼话,也不相信裴叶凯病死的消息。这很明显就是凤喻离和白晓月的计谋,不知道他们又想耍什么花样。
白晓月掐指再算,面露惑色,“奇怪!奇怪!”
凤喻离问:“国师,有何奇怪之处?”
白晓月回答:“卦象显示,此人命宫为武破在巳守命,三方为紫贪在酉有禄存同度,廉杀在丑,而对宫为天相独坐,空劫天马同坐。此人命不该绝,不该就此病逝啊!”
凤喻离闻言激动,“国师此话当真?!”
白晓月摆出一副老学究的面容,严肃道:“我何曾欺骗过你们!”
有大臣提出异议,“可是边关明明传来了裴将军病逝的消息啊,皇上接获丧报后还亲自派御医前往,并赐予裴家丰厚丧葬,……”
凤喻离说:“不错!裴将军的灵柩运回裴家后,本王曾亲自前往吊唁,并且瞻仰了裴将军的遗容!”
白晓月四两拨千斤道:“我只是按照卦象说话。至于各位大人都说裴将军已经病逝,白晓月只能够说一句,眼见不能为实,耳闻或许为虚。”
众大臣对望,都从白晓月的话语中品味出了别样味道。有大臣不解询问:“国师的意思,莫非裴将军诈死?”
白晓月从容回答道:“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再者,卜卦毕竟是卜卦,作不得准。”
说得谦逊,可是御凤国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国师的预言,那就相当于神的旨意,绝对不会出错。
白晓月越是这样,众臣越是认定了裴叶凯没有死。有跟凤喻离关系好的大臣试探询问:“就连四王爷也不知道裴将军仍在人世的消息?”
凤喻离摇头,坦然回答:“虽然本王与裴将军交情莫逆!但是,本王确实未曾听闻他尚在人世的消息。如果国师的推算没有错,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裴将军不想让本王知道他仍然活着!”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应该如何寻找裴将军……”
“这个……”凤喻离转向白晓月,说道,“既然当年国师仅凭皇上的一副画就能够寻到玉丞相,那么,我相信,国师一定也有办法寻到裴将军的。”
“这个……”
白晓月沉吟,应承道,“好!我尽力而为!”
“国师!四王爷!六王爷!”
小路子一路小跑,慌慌张张冲进大殿。看见大殿里站着众多大臣,他怔了怔,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仍是上朝时间,他身为内宫太监总管,不能够乱闯大殿。
凤喻离宽容,并未斥责小路子。他对小路子说:“小路子,何事如此慌张?进来说话!”
“是!”
小路子急急忙忙走到凤喻离身边,对两位王爷和国师福了福身子,然后压低声音急急地禀告,“王爷,国师,出大事了!今早奴才依照惯例到御书房擦拭玉玺,打开盒子,”说到这里,他刻意压低声音,几近耳语道,“盒子是空的!”
什么?!
凤喻离和凤无殇脸色骤变。他们下意识互望,均在对方眼中看见触不及防的惊怔。很明显,这件事情并非他们中的任何一方所为,莫非,这里还有着他们所不知道的第三方势力,悄悄盗走玉玺?!
白晓月沉吟。他在思索会否是烈随风带走了玉玺。但是,烈随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而且当时烈随风一身清爽而来,身无长物,身上并不像藏有东西的样子。
可是,如果烈随风并未盗走玉玺,那么,玉玺又是被何人盗走的?
“怎么会这样?!不行!此事必须速速查明!但凡今早进过御书房的人都必须严加盘查,一定要找到玉玺的下落!”
凤无殇此刻已经顾不上跟凤喻离和白晓月较劲了,他心里清楚,御凤国的玉玺作为传国之宝,代代相传,如此贵重之物绝对不能够旁落!即使他能够让能工巧匠重新打造一个,但是,在说服力上将会打一个相当大的折扣。
凤喻离沉声询问:“昨夜最后一个见过玉玺的人是谁?”
小路子缩缩脖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是奴才……每天奴才都会在皇上用完玉玺后将玉玺擦拭干净,收入盒中,放入柜子里,锁好。第二天大清早再取出,擦拭干净,交给皇上使用。即使现在皇上重病在床,这个习惯也一直不曾改变。昨晚奴才收玉玺时,玉玺还好端端地放在盒子里。……”
白晓月接口,“所以,玉玺丢失的时间是在你昨晚将玉玺锁好之后,到今天早上你打开取出的这段时间?”
小路子战战兢兢地点头,“回国师的话,是的……”
凤无殇勃然大怒,“大胆奴才,本王怎知你不是监守自盗!”
小路子被凤无殇的怒火惊吓,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凤喻离有力的手臂将他拖起,扫了眼身后好奇朝这边探头探脑的大臣,厉眸扫过,逼退那些好奇的窥视目光。他压低声音对凤无殇说:“六王爷,注意影响!这件事情我们几个知道就罢了,不宜为众人所知!若然流传出去,臣心必散,民心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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