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完衣服和东西，就又匆匆回了医院。
费烈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手机，见她来了，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这么快？”
妮妮刚才走得太快，微微有些气喘，额头的汗珠黏住了刘海。
“怎么喘成这样？”费烈招手让她过来，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妮妮微微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就许你帮我擦脸，不许我回馈一下呀。”费烈帮她擦完额头鼻尖的汗，曲起手指，很是自然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下。
妮妮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身上流了汗粘腻得很，她从背包里拿了衣服和毛巾出来，小声对费烈说：“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费烈应道。
妮妮进了洗手间，绑起头发，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把内衣也洗了，拿到病房的阳台上晾。
她穿着一条米黄色的短袖睡裙，胸口有一只小鸭子图案。
费烈看到她身上的睡裙时，忍不住弯唇笑了，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胸前的小鸭子图案上。
妮妮见他一直看着她，于是问道：“你要擦洗身体吗？”
费烈笑着摇了摇头：“不用。”
他哪好意思让一小姑娘给他擦洗身体。
妮妮看他时不时地擦汗，觉得他估计身上也挺不舒服的。
想了想，返回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出来。
“我帮你擦擦脸和手吧。”她把毛巾打湿，拧干，朝他倾身靠了过去。
费烈正躺着，突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味道很是好闻，莫名的有点熟悉。
他微微发怔，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这股幽香。
想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有一次喝多了躺在沙发上，醒来时身边似乎也是这股幽香，淡淡的甜味。
他一时有些恍惚，直到脸上传来凉意，才回过神来。
妮妮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擦着脸。
她的呼吸时不时拂过他的脸颊，温温的，带着少女的甜香味。
他的目光不由得望了上去，看到她低垂的眼睫，卷翘浓密，时不时地扇一扇，像两把小扇子，一下一下地扫过他的心尖。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挺翘小巧的鼻子上，而后是小小的樱唇，粉嫩柔软，像花瓣似的。
他莫名地抿了下唇，喉结微微滚了下。
他忙撇开目光，眼睛却不经意扫过她低垂着的衣领。
领子是圆的，并不低，但因为她俯身的动作，领口敞开了些，从费烈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和胸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隐约还能看到一点点的圆形弧度。
他目光一顿，几乎是仓促地转过了头，身体非常诚实地起了一点轻微的反应。
他非常懊恼，感觉自己都快要变畜生了，竟然对着一个小姑娘有生理反应。
妮妮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她也挺紧张的，帮他擦完脸，又顺着擦了脖颈。
他的病号服敞开了几颗扣子，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她抿了抿唇，手里的毛巾一点点擦了下来，擦过他一侧的肩膀，半片胸膛，再往下，她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费烈回过神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开口时嗓音有点哑：“不用了，这样就可以，谢谢。”
妮妮手一颤，被他握住的地方仿佛瞬间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也热了起来。
吴瑶瑶跟她说，可以帮他擦洗身体，效果立现。
可她发现，她连他的胸口都不敢擦完，更何况全身。
她小声地“嗯”了一声，轻挣了下手，把毛巾放进盆里，端起水盆快速走去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她才深深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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