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缓缓地靠近他，在距离咫尺的时候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的脸。
摇曳的烛火里，他的脸显得深邃又柔和，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抿了抿唇，踮起脚尖，本能地闭上眼睛，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唇。
很轻的一下，她心跳得很快，紧张，却不慌乱。
一触即分，然后睁着眼睛望着他。
费烈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是不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幻觉吗？还是说他被其他东西碰到了？
“妮妮，你……刚才做什么了？”他迟疑地开口，想确认。
“我刚才亲你了。”她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费烈愣了下，随后苦笑：“妹妹，不要开这种玩笑……”
妮妮神色很认真：“我不是你妹妹，我也没有在开玩笑。”
费烈一怔，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对，避开她的眼睛，支吾道：“那个，吹蜡烛切蛋糕吧。”
他说完，绕过她身边，走到另一旁，想去找蛋糕的切刀。
刚把塑料切刀拿到，一道身影突然猛地向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抱住了那道身影。
随后，他的嘴唇就被急切地堵住了。
她的吻生涩又笨拙，像不会吃奶的小猫咪，胡乱地抿着他的嘴唇。
他的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咚”的一声，是塑料切刀落地的清脆声。
他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下意识地想后退，好死不死，后面就是沙发，他被绊了一脚，直接往沙发上摔了上去。
他下意识地一手抱紧了身上的人，一手托住她的脑袋，摁在自己颈窝，怕她摔疼了。
落下时，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妮妮懵了两秒钟才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嘴巴微张着，看起来有点懵，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费烈垂下眼帘望着她，她背着烛光，借着漏过来的一点模糊的烛火，他还是看清了她的脸。
湿漉漉清澈又纯净的大眼睛，粉嫩的樱唇微张着。
她身上的幽香一股脑地涌入他的鼻腔，女孩的身体瘦小柔软，几乎全覆盖在他身上，而他的掌下，就是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妮妮有点呼吸不畅，下意识地把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想起来，不料一时紧张没撑住，刚动了下就又跌了回去。
费烈闷哼一声，只觉得有一股急躁的火从底下直冲颅顶，他的眼神黯了黯，几乎是同时，他扣住了她的脑袋，猛地堵住了她微张的唇！
不同于她刚才在唇瓣上的轻抿乱蹭，他的吻熟稔又激烈，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
费烈终于回过神来，缓缓地离开她的唇，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等到他看到身下的女孩一脸嫣红呼吸急促的模样，他才猛地一惊！
他刚才，竟然对她……
他神情狼狈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眼睛却不敢看她。
他坐在沙发，双手搁在膝盖上，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很想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真的是禽兽不如，竟然对一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下手。
妮妮看着他沮丧的神情，心渐渐地沉了下来。
可有些话她还是必须对他说，不管结果如何，她不能让自己在这件事上留有遗憾。
“费烈，我喜欢你。”妮妮坐在他身旁，定定地看着他。
费烈缓缓地抬起头，转头看向她。
半晌，妮妮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妮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妮妮抿了抿唇，坚定地看着他，“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费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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