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胡来给你看!
夜幕低垂,她躺在沙发床上沾沾自喜,一个黑影笼罩住她,抬头一望,只见某人正阴着脸垂眸低睨着她.
“沙发床很舒服吗?”
“唉?还……还凑合啊.”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去哪里找你哇?”
他一窒,不自在地瞪她,非要他把话挑到这么明白吗, “我房间.”
“你要我跟你睡?不……不太好吧?”她是没所谓,可他的清白比较要紧耶,不是很在乎那玩意么?“我以为交往了就可以抱你一起……不是吗?”他无辜地扁唇,对自己深信不疑的规则被推翻感到沮丧,他是第一次和女人交往,而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他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交往的男女要做什么,步调如何,她该负责好好教他,而不是放任自流.
“倒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进度稍微快了点.
“可以吗?”他的瞳色黑夜里发出暗光,根本不等她把后面的话接上,弯下身将她连人带被捞进怀里,直接抱进房间,扔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好好交往.
苏家袄被摔得腾云驾雾,连女生难得娇羞都被全数抖了出来,其实那晚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家伙,怎么这么快就要进入第二回合?她笔直的绷紧全身等待,结果身旁却传来均匀的吐纳声.
她微愣,侧过脸去,一张毫无邪念的绝美睡颜就在鼻前,柔眉长睫薄唇,脸儿还在她肩头亲昵微蹭,可爱指数飚升到让她把持不住.热暖的香气从她面上飘过,他紧搂着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得,可他就这么餍足地睡着了,徒留她面对满室冉冉袅起的情香,搞不清楚欲火焚身的究竟是谁.
自此以后,城池失守,夜夜销魂,她每夜被人抱进房间睡来睡去,却毫无快意,单单闻着喷香的气息直到天亮.
也许是他太过矜持,在等她主动?所谓交往,就是可以无限制级对自己的男女朋友又亲又抱!看来他对交往的定义还不够深入了解,需要被指教.于是某夜,她不请自来地钻进他被窝.
他正站在窗边接电话,见她溜进来,唇角溢笑,举起食指搁在唇边,再指了指电话.
要她别出声吗?她会意地点了点头,只是好奇很少讲电话的他究竟在跟谁打电话.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母亲,您别听侍童胡说,他送我到这便返回族里并不了解状况.”他边讲电话,边走向床边,侧身坐在床沿,腾出一只手来搂她,边安抚着电话里的人.
原来在跟他妈妈讲话,她放下戒心,一边抓起他的手把玩,一边听着他继续讲电话.
“妻君真的对我很好,呃?喜欢?”他讲到一半,突然顿住,低首凝眸看她,柔光绽现,“对我,她应该还算喜欢吧.”
眸间流动的媚意让她突然心生恶念,冷落她几个晚上的仇可以报了,哼哼哼!
抬脚一伸,坐到他身上,两人这种姿势显然不适合他继续和母亲大人讲话,神色一慌,他蹙眉示意她滚到一边.
她舌头一吐,明确回应“不要”,双手乖张地架上他的肩头,歪头就去舔吮他的玉珠般的耳垂.
他咽下惊呼,泄露出一丝媚吟却还要硬着头皮装没事,替她在母亲面前塑造好形象,“恩……没,当然没有,她还没碰过我.有辱门风的事,她不会胡来的.”
不会胡来?狗屁!胡来给你看!
眉头一挑,眼睛还邪恶地朝他扑扇,一副吃定他的模样.苏家袄变本加厉,两手不顾他单手的推拒.
“唔……不要……我不是在对您说……是唔……”讲电话的声音全数被淹没,他一边全身发热一边还要担心有声音会传进电话里.
“你好坏呐.”她低声,故意在他耳边用话语勾挑他的反应.明知道他放不了电话,却还要为难折磨他,白玉的身体泛起粉色的情潮,浓郁的香气骗不了人.
“……恩恩,是……不,我只是有点感冒……”他压抑着快要跳出喉头的声音,对电话解释自己为何声音暗哑低沉的原因.
“咦?你是在对我抗议吗?”
他想瞪她,可迷朦的眼神根本聚焦不了,隔着一层情雾,味道完全变了质.
“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哦,它在跟我说,干得不错!”
明明是在逗弄别人,可这潮暖的气氛似乎很容易感染人,她自己也昏了头着了魔.
“不准碰.”他被勾挑的欲火狂狷,要是再被碰下去他定会忘乎所以,当着母亲的面把族规踩在脚底。
“母亲,您交代的话我会看着办的,我养的猫咪在闹腾了,我还没喂她,今天先到这吧.”
他草草地撂下电话,眯紧眼睛,教训似得啃上她的嘴巴.
他知道自己青涩得毫无定力可言,深暖的吻渐渐转浅,最后变成软软的啄吻.
“母亲问我,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她正沉浸在他密封的世界里,却听见他煞风景的话,没想太多撇唇就刺道, “不是你说不要负责任,只要交往就好了嘛?那你现在是在逼我上门提亲认错,说我吃掉你所以来负责任嘛?”
她的话很不中听,让他抿紧了还在酥麻的唇,视线从她粉润的脸庞移开,就算再顺着她离经叛道,他的骨子里果然还是难以去掉根深蒂固的清白观念,明明被吃了,还想找个名目来圆谎,以为成婚后再碰她就能自圆其说.
他翻身调息自己,头还在浮沉,将翻腾起来的欲火硬压下去,显然很难受.
“你都香成那样了,还要装矜持?”她不以为然地趴在床上看他在欲海翻腾的可怜模样,不明白他在究竟忍耐挣扎什么.
他终于稳住了气息吐呐,黑沉的眸淡瞥向她,“要不然呢?再一次被你当成随便胡来的工具吗?”“唉?”
“以为我不开口就不会耿耿于怀吗?我的身体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等你心里干净到不再三心二意再说.”
可还等不到苏家袄的心里彻底澄清,乔钦一个电话敲给白笑叶,通知他们上班的时间到了,来不及通知还在别扭的季讲师,白笑叶直接拉她翘掉最后一节课,站在了雪工坊酒吧工作间.
乔钦很拽很大牌,只是把她们俩交给了吧台领班就消失了,而吧台领班只略微瞥了她们几眼,就做了上班前的第一个重要决定.
“你们俩给我马上卸妆.”
“唉?卸妆?”苏家袄发出抗议声, “我不卸!我卸妆了见不了人哇!不卸不卸死都不卸!”想她上高中后就没在素颜过,她已经习惯把自己的脸抹的色彩斑斓了,况且就在要打工的前几天,季淳卿还警告她,打工期间禁止卸妆见人,这条跟离小妖精越远越好一样重要.
“不是让你素颜见人,只是浓妆是服务人员大忌讳,待会,我会帮你们俩化淡妆,所以,你们先把脸给清理一下吧.”吧台领班一边说着一边亮出自己的化妆宝盒,那专业的盒子让苏家袄和白笑叶放下了戒心.
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箫夭景火大到了极点,当苏家袄那个女人化着淡妆晃进他的视线里时,他才发现着了乔钦的道,他才不是想帮自己什么,而是想看他瞠目结舌的蠢样,自己前女友到底生的什么模样,他到此刻才彻底瞄清楚.
她的化妆技巧是有多差才能把自己搞成以前那副鬼德行,巧嘟的唇总是被大口红蹂躏,透亮有神的眼常年被深浓的眼影笼罩,歪扎的辫子披散下来,在耳边微微卷起,刘海梳理得整齐,还别上了本该完全不合适她的草莓发卡,抹去那些油漆还原本色后,她竟然……该死得称得上可爱,就连肤色也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附上淡粉,谁准她这副模样出来乱晃的.
她的工作只是托盘小妹,把该送的饮料送到桌前走就好了,那个某某桌的谁谁谁干吗扯着她攀谈,搭讪吗?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有话聊了?难道妆一卸,她人也好相处起来了吗?
一杯鸡尾酒递到苏家袄的面前,她还在发怔,面前对面莫名其妙的男人不知所措.
因为……他好象在搭讪.
是她苏家袄梦想了20年却一直没发生的事,可眼前发生了,她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小姐,只是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很为难吗?”
“不,我是那个……抱歉……”吧台领班说,客人至上,不管遇到什么类型的客人,不懂处理的时候,先说抱歉就对了.
“呵呵,抱歉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
“……呃……我……”
她看着面前的鸡尾酒不知该不该伸手,吧台领班说,客人说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服务宗旨,被投诉就等着扣钱挨骂.喝一杯酒而已,没差吧?她酒量不算顶级,也还算凑合啦.她正要伸手去接酒杯,背后却伸出一只带着银饰的大手抢先夺过了酒杯.
“你没长眼睛吗?她是开瓶小妹,不是陪酒的!钱多发骚想请人喝酒是吗?少爷陪你.”
酒液顺着箫夭景的喉咙滑下,空杯重重地砸上苏家袄手里的托盘,震得她手腕发麻.
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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