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叶芸香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躲避我,说明你在心虚。”
听他这么一激,叶芸香便刻意将眼神与他对上,强硬地说道:“我没有,我怎么会心虚?”
“那你……”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肖柳安渐渐俯下身,贴近她的脸。
叶芸香想要躲开,可此时身体竟然有些不听使唤,心底还陡然生出一丝期待来。
“香儿,你们还好吗?”
可此时叶卓宇突然推开了他们的门,看着他们的动作愣了一下,转而又装作没看到,继续说道,“我听着外面没动静了才来找你们的,凶手抓到了吗?”
叶芸香和肖柳安也回过神来,两人迅速分开,有些尴尬地答道:“没事,我们没什么事,凶手还是跑了,不过我们已经有足够的线索能够证明凶手的身份了。”
在回到客栈的时候,叶芸香就跟他们说明了安排。
等凶手来的时候,如果在叶卓宇那一边,便一起对付,如果在叶芸香这边,就让叶卓宇留在隔壁保护父亲,如果凶手中途往他们那边逃跑,也好及时拦截。
所以叶卓宇才听从安排,等战斗结束了才过来询问。
看他们这么说,他才点头:“那就好,既然今夜没别的事了,就早些休息吧。肖兄弟,走吧。”
听到叶卓宇喊自己,肖柳安反应了一下才点头:“哦好。”
虽然叶卓宇已经尽力装作自己没看到刚刚那一幕了,但叶芸香和肖柳安都很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很难看不到。
于是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回到房间里的叶卓宇和肖柳安谁也没说话。
第二日一早,叶芸香和肖柳安就去找知府大人和县令商议找出凶手的事了,而叶卓宇则带着叶国栋去和姜氏会合。
见到姜氏以后,叶卓宇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爹,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们一下。”
“什么?”姜氏问道。
“我发现香儿和肖兄弟走得有些太近了,我担心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叶国栋听他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担心他们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对,我昨晚意外撞见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所以有些担心。”
“肖柳安这小子为人还不错,我看他对香儿的确也很好,他们之间我们也看在眼里,平日里也没什么,都客客气气的,但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了。”
叶卓宇点头:“我知道肖兄弟帮了我们家许多,可莲儿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一旦陷进去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不想香儿也变成那样。”
“香儿是个聪明孩子,她明白的,不会太过头。只是肖柳安的身份身世我们的确还没摸清楚,还是谨慎些好。”
姜氏叹了口气,“先前还看到那个影一喊他主上,想来肖柳安是个有身份的人物,帮咱们家这么多,似乎也没什么理由。”
“要知道咱们香儿先前养在将军府,鲜少出门抛头露面,之后又久居深宫,肖柳安是如何认识她的?还一路相护,实在有些奇怪。”
“唉,现在说这些也为时尚早。毕竟欠着人家的恩情,不好将这件事抬到明面上,而且我看香儿对他也有些意思,只要不太出格,便随他们去吧。”
叶国栋也有些头疼,“多盯着些就是了,莲儿我们没办法,香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要好好考虑的。”
叶芸香这头,已经和肖柳安告知了知府大人昨晚的状况,知府大人也点头赞道:“你们二人的确有勇有谋,不错。”
“等到今晚,凶手放松警惕后,我们再查一遍,这次必然能够锁定是谁。”叶芸香胸有成竹,说完,还看了县令一眼。
她来说明情况时,唯独隐瞒了一点,那就是刻有“董”字的木牌。
这是个关键证据,凶手此时还未必发现了木牌在他们手上,还是尽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才好,以免凶手得知此事,提前想好说辞将知府大人糊弄过去。
其次,这次凶手基本确定是董辽后,她就将县令一并划入了怀疑人选里。
虽然这次下毒杀人未必与他有关,可这董辽可是他的人,即便他真的不知道,但作为董辽的主子,他仍旧有连带责任。
况且这县令看着就不是个能分得清是非还白的,否则也不会在她提出要调查凶手时阻止她了。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会护短的,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等事情都交代完以后,他们再次将县衙里所有人召集了起来。
其实叶芸香心里知道凶手是谁,但基本的流程还是要做的,即便已经锁定了小虎、韩树和董辽三人,也还是保险起见将所有人都检查一遍。
她让这些人挨个将脚底抬起来给她看,此时董辽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脚还在偷偷乱动。
叶芸香从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他,他的脸色和小动作自然也没落下。
但她并不着急揭穿她,而是十分耐心地挨个检查后,到了他这里才看得更加仔细了些。
“把脚抬起来。”叶芸香说道。
可董辽有些迟疑,而还故意磨蹭着脚底,试图将脚底上沾染的粉末给擦掉。
叶芸香盯着他直言道:“放弃吧,这药粉是我特制的,一旦沾染上,是擦不掉的。”
董辽与她对视,微微眯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让我看你的脚底?”
董辽是深夜去的客栈,在那样的环境里,是绝对发现不了地上的粉末的,所以他离开客栈后,也不会知道自己脚底沾染的粉末。
他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作为县衙的打杂工,他是需要很早就起床的,一旦他迟了,就会被人发现异样,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去换衣服和鞋子。
看着叶芸香有些危险的眼神,董辽咬咬牙,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抬起了自己的脚。
叶芸香一笑:“大人,凶手找到了,就是他,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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