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男人光着上身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的皮肉绽开，鲜血顺着皮肤流到了裤子上。
黑色的裤子看不出血的颜色，可被鲜血浸透后，血已经从裤脚滴落到了地上。
叶芸香手里拿着鞭子，语气平淡：“还是不肯说吗？”
她向前几步，“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慢慢折磨你。如果你觉得皮肉上的痛苦不足以让你张嘴，那就从精神上折磨你，你想试试吗？”
这人就是他从矿场里查出来的，怂恿张兆亮偷拿铁矿卖钱的始作俑者。
而且他不只是怂恿了张兆亮，还在矿场捣乱，甚至还想怂恿其他人做不好的事，只是大多都没有成功。
张兆亮是因为年纪不大，再加上从前养尊处优惯了，现在也仍旧在家里被护着，所以才会有胆子和想法去做这些事情。
而且他还能借着张洪的人脉关系轻易将矿石运到境外成功卖出，他尝到了甜头，自然就沉迷进去了，于是才会有后面的事情。
所以眼前这个人，就是刻意捣乱的。
叶芸香已经查过了北境人口登记的册子，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也没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北境境内不需要登记的人口就只有那些来去自如的流民，因为人口流动性大，登记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们并不在任何记录里。
可没有登记的人是不能参与工作的，更别说是矿区这种重要的地方了。
只能说，在人员管理上还有些纰漏，今后需要加强。
并且眼前这人也没什么本事，甚至也不会什么武功，最多就是嘴皮子利索一点，略懂一点人心罢了。
这样的人，倘若是为了自己，必然不会选择到矿区来，直接去百姓多的地方做生意岂不是来钱更快？
而且这样也不会有什么错处被抓住，一举两得。
所以她很清楚，这人来北境捣乱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有人特意派他来的。
他迟迟不说话，叶芸香也没耐心等他，又是几鞭子抽了上去，而且精准抽到他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上，将伤口再一次抽烂，鲜血飞溅。
“啊！！”
男人的惨叫声十分刺耳，叶芸香皱了皱眉。
“来人，把他的嘴巴堵上，左右他也是不肯说的，干脆让我抽个快活。”
叶芸香说完，立马就有人上前用破布将男人的嘴巴堵上了。
她冷笑一声，从一边取来了辣椒水，看着他说道：“不知道这辣椒水倒在伤口上会是个什么滋味。”
此话一出，男人立马瞪大了眼睛，猛烈地挣扎起来，满脸惊恐。
“怎么了？你不是不怕疼吗？打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这时候怎么就知道怕了？”
男人脸色惨白，满头的汗水顺着脸往下滴。
叶芸香并不是威胁他，所以不等他还有什么反应，就直接将辣椒水泼了上去。
“唔！”
男人感受到了莫大的痛楚，可嘴巴被堵住，想叫也叫不出来，最终只能挣扎着发出闷声来，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叶芸香将空杯放下，拍了拍手：“怎么样，舒服吗？还有其他的不少办法，正好都在你身上试试。”
她挑眉，“哦对了，忘记说了，我是大夫，而且恰巧是医术很好的那种，所以你也不要想着死了就好了，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在这句话之后，她能看得出来，男人是真的心死了。
这种死咬着不肯说出实话的人，除了真的忠诚大于生命，剩下的就是有把柄在别人手上，所以他只能用死亡来换取其他的结果。
然而不怕死不代表不怕生不如死，很显然，眼前的男人就是这样。
他可以忍受剧痛，甚至可以去死，但他也只是忍受了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能坚持这么久，只是因为认为自己只要死了就解脱了。
可叶芸香直接将他这个退路给截断了，他今后还有无数的时间需要承受这些痛苦，甚至像她所说的，还有精神上的折磨，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他再一次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声音，但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样满眼忍耐，而是一种迫不及待的表情。
叶芸香明白，他是坚持不住了。
“把他的嘴放开。”
在男人的嘴解放开来的那一刻，他便直接喊道：“我说，我说！”
“嗯，给你一刻时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说得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了你，倘若不满意，我还会继续折磨你。”
男人猛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开口说道：“我、我是皇贵妃派来的……她让我装作普通百姓混进来，然后想办法搅乱北境的状况……我也不想的，我……可是她让人抓了我的妹妹，威胁我……”
他突然哭了起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可以死，可我妹妹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语气满是悔恨，似乎在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妹妹。
叶芸香表情淡然，就这么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在审问他之前，她就已经命人调查过他的事情了，他的确有个妹妹，消息说是被人掳走了，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话，不过也不能全信，毕竟这有些太简单了。
“你一个普通人，皇贵妃那样的身份，怎么会特意找到你？”
“不是特意找的我……他们是皇贵妃的手下，到处偷偷抓人，不知道是在找什么，直说我这样的不符合要求，但是有用，就用一点粮食将我们骗到一个破房子里，而后便带走了我们的亲人，命令我们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这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叶芸香一直盯着他，观察他是否在说谎。
不过从目前看来，他说的都是真话，加上调查到的消息都能对得上，姑且能够相信他给出的答案。
“其他人你能认得出来吗？”
他摇了摇头：“不能，我们去的时候都被蒙着眼睛，就连吃东西都不许拿下来。我们实在饿得不行了，只要有吃的就不错了，根本没想别的，谁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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