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之前，就已经坏了？
两个女孩互视了眼，其中一个迟疑了半秒之后，声音立即变得尖锐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和宁子一直小心翼翼守着这画，它原本好好的，是你这个朋友！”
宁子也指着苏小米，大声说：“没错，就是她，急匆匆闯进来，走路不带眼，不，是跑步不带眼，直接撞上来！”
“对，大家刚才都在这里，都能看到的，就是她撞上来的！”
周围的人没说什么，不过看表情，好像有不少人确实真的看到她们撞在了一起。
两人看着舒蕾，异口同声：“这画，原本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舒小姐，你要明鉴！”
舒蕾没说话，吵架这种事，她是从来不会参与的。
只是目光落在顾安然脸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顾安然落落大方，让她随意打量，她盯着宁子：“是正面撞上？”
“没错！她横冲直撞撞上来，直接撞在画卷上。”
“对！画卷被她撞倒在地上，边缘被撕坏了。”
“那个时候，你们要做什么？”顾安然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宁子一脸厌恶。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是有隐瞒？”顾安然浅笑，侧头看着苏小米：“你呢？”
“我不是去占位置吗？舒小姐的讲座马上要开始了。”苏小米倒是大方。
宁子见状，为免不被人怀疑自己有所隐瞒，也立即说：“讲座要开始了，我们也是赶去会场布置。”
“那么说，这画卷是要在演播厅展示的，对吗？”
“对！”
“可是，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去？难道不该要早点去，小心翼翼将画卷布置好？”
顾安然这话，让舒蕾和韩助理的目光同时落在两女孩身上。
韩助理有点疑惑：“也是……不是让你们早点过去？”
宁子一慌，想了想，才小声解释：“是……是兰兰……兰兰拉肚子，所以，耽误了……”
那个叫兰兰的女孩也赶紧说：“是！是我肚子不舒服，多去了几趟厕所，所以耽误了时间。”
“既然耽误了时间，你们这个时候就应该尽快赶去演播厅才对。”
“没错，我们确实在赶去演播厅……”可宁子这话才刚说完，就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顾安然直接给了她答案：“既然急匆匆赶去演播厅，又怎么可能和同样赶去演播厅的小米正面撞上？”
“这……”宁子脸上表情一滞，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是……是因为……因为兰兰肚子又疼了，所以，所以我们……”
顾安然却不理会她了，只看着舒蕾：“舒小姐，你们聘请的员工，就是这样的工作态度？”
因为拉肚子，耽误了一个人的时间，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但，她们并不仅仅只有一个人。
兰兰拉肚子，宁子可以先过去布置，而不是因为一个人的问题，两个人都被耽误。
舒蕾没说话，韩助理脸色一沉，不悦道：“我们请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个个都能力出众。”
“那么，一个能力出众的人，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想起来了！”苏小米忽然揪住顾安然的衣袖，说：“她们根本没有往演播厅赶，跟我撞上之前，原本是站在大堂里的。”
“你是说，她们站在大堂里，没有赶去演播厅，也没有急着找洗手间？”
顾安然薄唇一勾，笑意扬开，这一切，跟她猜想的丝毫不差。
“对！她们就站在大堂里，我快到的时候，她们忽然就往回走，才会和我正面撞上！”
现在，就连苏小米都明白了！
“一定是你们自己弄坏了画卷，没办法跟舒小姐交差，就故意跟我撞上，诬陷我将画卷弄坏！”
苏小米指着宁子和兰兰，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你们……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舒小姐，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好，你们如果不承认，我们就报警处理这件事情。”
顾安然将手机掏出来，作势要拨警局的电话。
“这个大堂，到处都是监控，事情是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一查监控就知道。”
“不！”报警！这绝对不行！只要进去过，她们以后在这一行就别想再混了。
不仅仅是这一行，要是留了案底，以后，前程就彻底没了。
兰兰快步走到舒蕾面前，急了：“舒小姐，其实，其实这画……”
“兰兰，你别被他们吓到，报警就报警，是这死丫头撞上来的，难道，警方的人还会冤枉我们不成？”
宁子脸色沉了下去，瞪着兰兰：“我们没犯错，怕什么？”
“你们休息的地方，大概也有监控，反正要查，就让警方将所有的监控，一同查了。”
“不！不要报警！舒小姐，是宁子，画是宁子弄坏了，不关那女孩的事！”
兰兰本来胆子就小，被顾安然一吓，什么都招了！
“兰兰，你说什么？明明是你弄坏的！你别污蔑我！”宁子赶紧道。
兰兰又气又急，眼泪哇地就滚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
她气得直跺脚，这宁子，怎么可以这样！
“是你说舒小姐的画一点都不好，你自己都能画得比她好，你气不过，一直在折腾舒小姐的画，才会一不小心，将边缘给撕了！”
“你这死丫头，你敢冤枉我！我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冤枉你，事实就是这样！”
顾安然将苏小米拉到一边，看着舒蕾：“既然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舒蕾摆摆手，顾安然拉着苏小米，转身走了。
“不看看她们怎么解决吗？”苏小米忍不住频频回头。
“他们自己工作室内部的问题，你多事什么？当心又被扯进去，当替死鬼。”
顾安然白了她一眼。
这丫头，天天被人陷害，还不知道谨慎点。
心这么大，要不是有她在，都不知道被人害死多少回了。
“不过，我们这样跟他们工作室杠上，以后参加比赛，恐怕会命运多舛。”
苏小米叹息了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人家想要找个替死鬼，就找到了她的头上。
“舒蕾可是决赛的评委之一，我看我们这回想要拿奖，难。”
“能进决赛再说吧。”顾安然丝毫不以为然。
手机信息音忽然在这时候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竟是慕战北的消息。
“奶奶病重，立即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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