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看着古婷婷的动作挑了挑眉。
“古律师，这就准备离开了吗？”
“秦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古婷婷一般收拾东西，一边开口，“双方的情况，我相信秦总都很是清楚。”
“我们在法庭上的赢面不大，但是和陈世雄见面之后，赢面就会不一样。”
“关键还是秦总这边愿意出什么样的价码，否则我这边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秦瑶靠在椅背上笑了，“或许可以一起吃个饭？”
“很抱歉，我这几天工作比较忙。”
“看样子，古律师是不想和我私下有过多的接触了。”
“秦总这话就有点奇怪了，该不是你想追我吧？”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之间算不上有什么龃龉，如果时间情况合适，成为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只是有柳军这件事卡着，她们现在的接触多少受到一些限制也算是理所当然的状态。
“好，那古律师路上小心，秘书会和你联系。”
“好的，秦总，下次见。”
秦瑶送走了古婷婷，低头看着手里那份背调，眼睛眯了起来。
陈世雄。
都说人老成精，何况是商场上的人？
陈世雄之所以帮何氏，真的单纯就是为了娶到何莲玟吗？
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对于年轻的女孩子，应该没有太多的想法了吧？
何况以他的经济能力，美貌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缺资源。
只要他想，身边会有大把大把的存在。
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娶何莲玟不可？
这一点，或许才是她需要探查清楚的情况。
……
晚上，秦瑶洗了澡就开始抱着平板开始搜陈世雄的相关资料。
从他年轻白手起家，到他身边的各种桃色新闻，一点都没有放过。
“你怎么突然看这个？”
慕时年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秦瑶一跳。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
说到最后，多少带了点爱娇的语调。
慕时年哑然失笑，明明是她自己太过认真，结果反倒是怪到他身上了。
不过自己选的老婆，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
他坐到她旁边，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那我好好哄哄你，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我看看，哪里吓到了？”
慕时年说着，低头吻上她的面颊。
秦瑶低笑一声，靠在他怀里。
两个人玩闹了一阵，她指着平板上的陈世雄，“你觉得怎么样？”
“太胖了。”
秦瑶翻了个白眼，“谁问你他的外表了，我说这个人怎么样。”
“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比不上你亲爱的老公。”
“……”
有一句话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男人至死是少年。
明明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孩子都三个了，还要说这些肉麻的话，不幼稚吗？
秦瑶翻了个白眼，却是笑着开口，“是是是，你是最棒的。”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比如说，对于他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慕时年的眉头微微一皱，“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发现了一个关于他的重大问题。”
“什么？”
“他是何莲玟的老公！”
“哦。”
她说的很是激动，他的反应却极其平淡。
好似陈世雄和何莲玟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秦瑶怔了一下，忍不住说，“该不是你之前就知道吧？”
“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有问过啊。”
怪她，在这个问题上，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毕竟他这么一个人，实在不像一个会知道八卦的人。
可是上流社会的一些事情，只要是他有耳朵，总会知道的吧？
秦瑶摸了摸鼻子，“是是是，那你说说看，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在一起的。”
“陈世雄为何氏注入大笔资金，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和古婷婷做过的背调完全是一样的，可以确定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有问题。
秦瑶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他。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陈世雄那么一个人，为什么要和何莲玟在一起？”
“喜欢漂亮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可是何莲玟绝对算不上他能接触到的最漂亮的。”
“这个……”
慕时年顿了一下，“萝卜青菜的问题，很难给出一个统一的答案，你怎么知道他不觉得是呢？”
很有道理啊，可是……
“按照你这个方向思考下去，我都得考虑，陈世雄和她在一起，是因为真爱了。”
“真爱不至于，但是一定不是单纯的交易。”
“不是单纯的交易，是什么？”
“何莲玟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但是也未必非要嫁给一个老男人改变这种情况。”
可是何莲玟却义无反顾的嫁过去，说明她定然是想在陈世雄身上得到什么。
像陈世雄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何莲玟的心思？
所以他们这样的夫妻，看似结婚了，其实彼此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个心眼。
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婚前财产必定划分的极为清晰。
这样的状态下，让陈世雄知道那块地皮，秦瑶愿意付出的代价，还有实际意义吗？
秦瑶突然有点怀疑，她这招剑走偏锋，是不是走的太偏了？
慕时年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既然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那就尝试去研究一下。”
“反正去问问，也不会有什么坏事。”
“说不定你能从中，知道更多的内幕。”
他说得很是自然，却让秦瑶的眉头皱地更深。
“慕时年，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一脸的疑惑，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很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幕，就等着我去查了？”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这件事吗？”
“那我会省去很多事情！”
她说的眼神都变得兴奋了，他也笑了。
慕时年突然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那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肉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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