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身后的夏特助对这位温总的评价是圆滑——虽然介绍公司给江总,但也说明了自己跟对方不认识,打消江总的顾虑。
确实很会做事。
温尚杰继续加入砝码:“江董事长竞选航空联盟主席,获选是众望所归,别的不敢说,我们温鹿的选票一定投给江董事长。”
他这是给出好处——只要他肯“放过”时欢,他会给他想要的技术,也保证将选票投给江父。
很有诚意,很丰厚了。
不过江何深还是淡得很:“就这样?”
温尚杰目光一闪,没想到他胃口这么大,这样还不够,不过他愿意谈是好事,便道:“江总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江何深放下交叠的双腿,神色瞬间冷冽了很多:“温总听好了,时欢欠我的,价值不菲,值一个温鹿。”
温尚杰一愣。
江何深眼眸乌黑,深不见底:“听说温总很宽厚,连老员工都善待,想必对故人之女一定更照顾,想替时欢‘赎身’,拿温鹿来换。”
“……”温尚杰镇定,“江总是在开玩笑吗?”
江何深:“温总看我像开玩笑的人?”
温尚杰还稳得住:“江总,我认为我是有诚意地跟你谈这件事,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呢?”
好一个欺人太甚。
江何深直接起身。
温尚杰也跟着站了起来:“江总,温鹿和恒安现在也是合作伙伴,咱们两家之前虽然没有过多交往,但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江总竟不愿意做吗?”
江何深身高优越,站起来比他要高半个头,眼皮微敛,睥睨地看着他:“温总抬举自己了。”
“温鹿和恒安的合作,是温鹿倒贴求来的,恒安只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连伙伴都算不上,温总一定要一个称呼,不妨称恒安是‘恩人’吧。”
“你!”
温尚杰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客气换来的却是江何深的不客气,他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前辈长辈,他竟然真的敢!
江何深嘲弄地勾起唇,“既然温总舍不得本钱,下次充当正义使者信口开河前,先掂量一下自己,免得丢人。”
他周身傲慢,一点都不给这个所谓前辈面子,话撂完了迈步就走,夏特助紧随其后一起离开。
温尚杰瞬间沉下脸色,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不敬了,这个江何深也太傲慢猖狂了!
突然,水里咕咚咕咚两下,他转头一看,是江何深那杆鱼竿咬勾。
……
江何深走出垂钓场,夏特助第一时间送上湿纸给他擦手。
夏特助看着他陡然变得冰冷冷峭的脸色,低声道:“温总对二少夫人太‘舍得’了。”
俨然就是一副,只要江何深开价,无论是什么价,他都能接下来的做派。
这恐怕不是一般的“故人之女”。
江何深将湿纸巾丢进垃圾桶,眉眼风霜刀剑,他跟温尚杰确实是第一次面对面,但对着他那张看似和善友好的脸,却没由来的,厌恶。
“他还很急,你猜是因为什么?”
夏特助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不过汇报:“二少爷,毕吉来了。”
毕吉会带来时欢身世的一切答案。
江何深眼眸犹如深渊,晦暗不请,迈开步伐,同时说:“医院里看着林斌的人撤走一半。”
夏特助明白:“是。”
江何深今天把林斌在他手里的事情透露给温尚杰,如果温尚杰有所行动,就能做实,1258航班就是温家做下!
……
时欢没有接到江何深的电话,自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想着没事,便主动下楼,在楼下等他。
无意间转头,就看到餐厅里,坐在靠窗位置在的毕吉,很是意外。
她走进去:“毕老板?”
毕吉抬头:“呦,时小姐!”
“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毕老板什么时候来的马场?”
“刚来刚来,我来给二哥送扳指,这不饿了嘛,就先填饱肚子。”
时欢眨眨眼:“专门从鹿城过来给二少爷送扳指?”
“倒也不是专门……你也是来吃饭的吗?那坐吧,一起吃,我刚才吃了一个牛肉馅饼还不错,又叫一份,你也试试看。”毕吉做派豪迈,“我去缅甸收货,回程是走水路,就在青城靠岸,听说二哥现在也在青城,所以就直接来了。”
说着他抽了纸巾擦手指,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你看这个,是不是比上次那枚要好?”
时欢拿起扳指,只觉得触手生温,很细腻滑润,莞尔道:“我真的不懂玉,毕老板给我看的话,我觉得好像都差不多。”
毕吉说:“你就是我们玉石贩子最喜欢的客户了,三五万的货色一顿吹牛,能让你掏八九万。”
“难怪毕老板的生意做这么大。”时欢笑,“幸亏我不买玉。”
“你这话说的,我吃得开主要是因为我手工也好,上次那两枚吊坠石小姐看了吗?意境是不是绝了?”
时欢一怔:“什么吊坠?那两枚碎戒,毕老板已经做好了吗?”
毕吉简直是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江何深没把那两枚吊坠给她。
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改口:“哦,不是,那个还没做好,我最近太忙了。我说的是客订,我发在朋友圈的,忘了你没我微信好友,来加一下。”
他顺势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时欢稀里糊涂就加了。
江何深走进餐厅,看到时欢,皱了下眉。
时欢抬头看到他,喊:“二少爷。”
江何深走过去,没什么情绪:“没叫你怎么下楼了?”
时欢奇怪问:“我不能先下楼吗?”
不是不能,而是她还没下的话,江何深原本考虑午餐会不带她去了。
毕吉想要起身:“二哥。”
江何深按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中午有个午餐会,你要不要去?”
“我?我就不去了,”毕吉的牛肉饼上了,他一边用叉子插起来吃,一边摆摆手说,“我跟你们不是一个圈,聊不到一起,还怪尴尬的。我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星期,现在走路都感觉在飘,你们去吧,我睡一觉。”
江何深没强求,只对时欢抬抬下巴,时欢明白地起身,走到他身边。
他侧了下头:“夏特助。”
夏特助领悟意思:“我会安排房间给毕老板休息的。”
江何深颔首,又拍了拍毕吉的肩膀,转身时拉着时欢的手一起离开。
毕吉在椅子上转身,吃着牛肉饼,看着他们的背影,吧唧着嘴说:“这么郎才女貌,我都不忍心破坏了。”
夏特助:“……”
您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像“反派”呢?
难道二少夫人的过去,真的有那么多难以启齿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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