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啊老爷,我们就是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出去一看,就发现这个担架……我们查了门口的监控,是一辆无牌面包车,开到门口,直接丢下担架,全程不到二十秒就跑了……老爷,我们报警吧!”
佣人磕磕巴巴地说着,但江恒的眼神却越来越恨,他知道了,他知道是谁杀了他儿子了:“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的儿子!”
佣人下意识问:“……是、是谁?”
“是江何深!一定是江何深!”
江恒的表情扭曲,“一坤今天跟我说,他发现江何深以他人的名义注册了一家公司,还在秘密转移恒安的资产,他准备继续查下去,然后一坤就出事了!除了江何深还能是谁!是他杀人灭口,他把一坤的遗体丢回来,是警告我闭嘴,一定就是这样!”
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死死地盯着门外,“江何深,我跟你,不共戴天!”
……
时欢接到温理的电话。
温理挑着能告诉她的部分,简言意骇地说了禹城发生的事,时欢开了扬声,所以江何深也能听到。
“差不多是这样,总之这么一搞,不知道温只颜现在还在不在江公馆。”
江何深眉头蹙了起来,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给夏特助打电话。
江公馆有这么大的动静,夏特助怎么没有告诉他?
时欢思考着对温理说:“温只颜去禹城,肯定是去找江征送她逃出国,但江征那个人,冷酷凶残,温只颜对他来说已经是一枚废子,他没那么厚道费功夫送她出国,我觉得,她现在很大可能,已经被江征灭口,你们找,也只能找到温只颜的尸体。”
温理沉声:“你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
“没有……我要不要去一趟禹城?”时欢突发奇想。
温理一口拒了:“别来,温只颜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你来没准会出事,你就在鹿城待着,让你那个堂哥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时欢也只是随口说说,鹿城的事她都还没处理完:“我知道了,你调查江征也小心点,那是一个连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你没有把握,就别去触犯他的底线,他要是对你下手,就一定是死手。”
时欢说这些话没有真凭实据,不过事到如今,温理也没多说,只是“嗯”。
她这边挂了电话,江何深也返回来,时欢微抬起头问:“夏特助怎么说?”
“温只颜的确去了江公馆,他发现了,但是跟丢了,他现在也不能确定人现在是否还在江公馆。”江何深眉眼清冽,“我回去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你要回禹城?”时欢想到温理的话,担心,“你先别回去吧……”
江何深挑眉:“怎么?你觉得一个温只颜能把我怎么样?”
时欢:“就算温只颜不能怎么样,但还有江征啊。”
“我跟他同住江公馆这么久,他要是想对我下手,早就下手了。”江何深做什么都是胜券在握,“放心,当初他是有得选才想杀我,现在他没得选,不会再对我动手。”
除非,他想他的商业帝国后继无人,否则,他再不喜欢他,也只能忍着!
时欢还是担心,江何深掐掐她的脸,眉梢一扬:“你不想咬咬么?我去把她带来给你。”
时欢顿时一喜,转念一想,不对:“咬咬?你不是给她改名叫皎皎了吗?”
江何深哼了声:“算了,还是叫咬咬习惯。”
他目光落在时欢的腹部,眉眼也随着柔和了一些,长腿一曲蹲在她面前,摸摸她的肚子,“你现在可以开始想,这个小家伙的小名叫什么了。”
时欢抿唇一笑:“就叫皎皎吧,你起的。”
江何深强调:“两个都是我起的。”咬咬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时欢纵容:“是是是,都是你起的。”
江何深淡声:“很早之前就给他买了很多小衣服,上次差一点被我扔了,还好没有,等他出生就能穿了。”
江何深回禹城之前,还陪时欢去医院做了一次产检,这还是他第一次陪时欢做产检——毕竟当初怀咬咬的时候,他也没有陪着。
时欢躺在床上,医生拿着B超的探头贴在她的腹部,来回移动,江何深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模模糊糊能看到那一团阴影。
四个月的宝宝已经成型,能分辨出手脚在哪里。
“好小。”江何深低声,好像只有一颗苹果那么大。
医生说:“不小了,宝宝发育得不错,将来应该会是一个很强壮的宝宝。”
江何深弯起唇,时欢眨了眨眼,忽然小声问:“医生,我们给孩子买了很多粉色的衣服,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江河深:“?”
且不说他们什么时候给孩子买了粉色的衣服,就说喜不喜欢,为什么要问医生?
医生低头,眼睛从镜片后觑了时欢一下,时欢表情无辜,医生收回探头,递给时欢纸巾擦腹部的黏胶,一边一本正经道:“刚出生的小孩哪知道什么颜色,更谈不上喜不喜欢,穿着舒服就行。”
时欢闷笑,“哦”了一声。
离开B超室,江何深还没想明白:“你刚才跟医生打什么哑谜?”
时欢挽着他的手臂:“我看网上有人说,可以用这种语句试探医生婴儿的性别,医生要是说粉色会喜欢,大概率就是个女孩,要是说最好再买几件蓝色的衣服,那大概率是个男孩。”
她遗憾地摇头,“不管用,我遇到的这个医生,是个口风严密的。”
原来如此。江何深似笑非笑:“那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时欢掐他的手指:“二少爷这个问题,有挑事儿的嫌疑,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江何深嘴角一泛:“知道就好,下次别拿这种无聊的问题问医生。”
比起问男女,还不如问健不健康,要多吃什么蔬果,或是多做什么运动呢。
时欢也就是随口这么试试,也不是真的好奇,就当做是开盲盒吧,等五个月后,让小家伙自己出来揭晓答案~
江何深将时欢送到品悦华府——就是他买的那套房子,家政已经收拾好,可以入住,然后便回禹城了。
他临走前还安排两个保镖跟着她,一个叫江南一个叫江西,是一对姐妹,时欢由此想起了大乔和小乔。
她们在1258航班事故后就离开了江公馆,至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
下午四点半,江何深推着行李箱走出禹城机场,夏特助来接他,快速下车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少爷。”
江何深挑眉:“以后还是叫‘二少爷’吧。”
夏特助意外地看着她,看出他心情不错,了然,是跟二少夫人和好了,一切又回归原样,他笑所:“是。”
打开后座车门,江何深上了车,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手,前排夏特助也将车驶上了公路,也快速交代如今禹城的情况。
“温警官去了一次江公馆,老爷亲自接待的,不过老爷只承认从家具厂里定制了小床,不承认跟家具厂的人有任何关系,所以温警官是无功而返。”
江何深抬眸:“陆静因也什么都不知道?”
夏特助道:“我问过她,她说她不知道,但她会去试探老爷。”
江何深哂笑:“墙头草,两边倒,我本来就信不过她。”言下之意就是,她的话,他不信。
夏特助握紧了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江何深一眼,低声说:“不过,就算温只颜真的已经被老爷灭口也没关系,她死不死,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妨碍。”
江何深将湿纸巾丢进垃圾筐里,调整好玉扳指,对此并未做回答,只是问:“大乔小乔,还有那位老师,都没有找到线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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