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顾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古董店，随意地拿起一件玉器把玩着。
“托您的福，还算不错。”古董商老板笑呵呵地迎上来，“您今天想看看什么？”
“随便看看。”顾泽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你们店里前段时间出了一件宋代官窑青瓷瓶，可惜错过了，真是遗憾啊。”
古董商老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正常：“是啊，那可是件宝贝，被一位识货的客人买走了。”
顾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板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老板，您跟那位客人很熟吗？”
“不熟，就见过一面。”老板的语气有些闪烁其词。
“哦？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问问他愿不愿意割爱呢。”顾泽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从古董店出来，顾泽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回到车上，顾泽直接拨通了杨蜜的电话：“小杨，来我办公室一趟。”
十分钟后，杨蜜忐忑不安地出现在顾泽面前。
“顾总，您找我？”
顾泽将调查结果扔到她面前，语气冰冷：“解释一下吧。”
杨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十万，够你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吧？”顾泽步步紧逼，“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杨蜜脸色惨白。
“顾总…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没…没有人指使我…”杨蜜哽咽着，肩膀剧烈地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是我…是我自己…”
“你自己？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顾泽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杨蜜哭得更加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欠了…欠了很多钱…”
“欠钱？”顾泽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如刀，“欠了多少？”
“一百…一百多万…”杨蜜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一百多万？！”顾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不可置信，“你做什么了会欠这么多钱？！”
杨蜜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脸，嚎啕大哭：“我…我赌博…我输了…他们…他们要杀我…”
“赌博？！”顾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精明能干的杨蜜，竟然会因为赌博欠下巨额债务。
“他们…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如果不把钱还上…就要…就要…”杨蜜泣不成声，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所以你就和古董商勾结，把真品调包，换取了一大笔钱来还债？”顾泽语气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杨蜜哭着点了点头，她已经放弃了任何辩解，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她无法抵赖。
顾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杨蜜的背叛让他感到愤怒，但他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回真品。“说，那个古董商是谁？怎么联系他？”
杨蜜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古董商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很好。”顾泽的语气依然冰冷，“现在，我要你想办法从他那里把青瓷瓶拿回来，否则，你就等着承担法律责任吧！”
杨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我试试…”她颤抖着说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顾泽没有再说话，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喂，是老董吗？我是那天在你店里买了个宋代官窑青瓷瓶的杨小姐。”杨蜜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装出一副贵妇的姿态，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的男声：“哦，杨小姐啊，有什么事吗？您对那宝贝还满意吧？”
“满意？呵！”杨蜜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老董，你玩我呢？我找专家鉴定过了，你这瓶子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啊！我这可是祖传的宝贝，怎么会是假的呢？”老董的声音明显慌乱起来。
“少废话！我手里有证据，你要是再装傻，我就报警了！”杨蜜厉声说道，语气强硬，仿佛换了一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老董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杨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是要坏我名声啊！”
“坏你名声？你卖假货还有理了？”杨蜜毫不示弱，将顾泽事先准备好的证据，一条一条地抛出来，语气冰冷，如同审判的法官。什么购买凭证、鉴定证书的照片、证人证言录音，甚至连老董之前卖假货被骗的受害者联系方式都一应俱全。
老董听着电话里杨蜜一条条列举的证据，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难缠，更没想到她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老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真品还给我，二是等着警察上门。”杨蜜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这……这……”老董支支吾吾，显然已经慌了神。
“我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十分钟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杨蜜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杨蜜再次拨通了老董的电话。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杨蜜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电话那头的老董语气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低声下气的哀求：“杨小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你卖假货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饶了我？”杨蜜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我…我…我愿意把真品还给您，只求您别报警！”老董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带着哭腔。
“东西在哪？”杨蜜直截了当地问道。
老董报了一个地址。
顾泽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杨蜜，干得不错。”
电话那头传来杨蜜如释重负的声音：“谢谢顾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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