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小姑娘端来水，小心翼翼地喂给妈咪。
宛嫆喝醉酒，还有一丝清醒。
她喝过水，就将女儿抱在怀中。
“sorry，妈咪回来晚了……”
小Esme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摇摇头。
“妈咪要挣钱，不用say-sorry的。我给妈咪唱生日歌！”
温馨的夜晚，小女孩甜美的嗓音编织一个没有遗憾的生日夜。
宛嫆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女儿就躺在自己身边。
回想昨天的事，她格外自责。
明明说好要和女儿一起过生日的，但临时有工作，令她走不开。
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想灌醉她。
要不是顾寒笙及时出现，她昨晚没那么容易脱身。
想到那个绅士优雅的男人，宛嫆心里荡起一层层涟漪。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甩出去。
想什么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努力赚钱，给女儿一个优渥的生活条件，而不是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之前的经验教训还不够吗！
为了让自己理智，宛嫆强迫自己回忆当初被家暴的经历。
渐渐地，她对爱情和婚姻就不再抱有什么期望。
小Esme睡醒后，立马跑出房间，然后就发现妈咪正在给她做早饭。
她很惊喜，红彤彤的脸上笑容尽展。
“妈咪！早上好！”
宛嫆低头看她，神情很温柔。
“先去刷牙，一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
“好！”小姑娘的头发蓬松还卷，蹦蹦跳跳着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盥洗台是根据成人做的。
小朋友要用它，需要借助一个脚凳。
小姑娘从门后将脚凳搬过来，小脚稳稳地踩上脚凳，自己挤牙膏、刷牙、洗脸，整套动作算得上熟练。
但到底还是个六岁的小孩，洗脸的时候总会弄湿头发。
她还学着妈咪的样子拍拍小脸。
想到妈咪能多陪她一会儿，上学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到现在她还不敢和妈咪说，学校里有人欺负她。
尤其是那些男孩子，总是扯她的头发和裙子。
她不喜欢的。
但他们就是不听，还对她越来越坏……
“Esme，过来吃饭了。”
饭桌上，小Esme问妈咪。
“妈咪，我把它吃光，你今晚可以陪我睡觉吗？”
宛嫆点点头，“当然可以。今晚妈咪不用加班，会早点回来陪你。”
Esme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
“耶！我要兴……！”
她不记得那个词语是什么，眼珠子转了转。
宛嫆给她的面包抹上果酱，“是兴高采烈吗？”
Esme有些确定，点点头。
“嗯嗯！”
宛嫆又问她在学校过得如何。
她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妈咪为她的事烦心。
“老师夸我，我把饭菜都吃掉，她给我小红花。”她还用不习惯关联词，全靠宛嫆自己意会。
宛嫆摸摸她的小脑袋，“真棒！”
……
离开M国时，Esme才刚刚六岁。
转眼间，母女俩就在华国待了差不多一年。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宛嫆的工作做得越来越出色，这使得她们的生活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
并且，她的感情生活也有了偏差。
有过之前那样的丈夫后，她就不打算再找男人。
但有这么一个人，擅自闯入她的人生，默默陪伴她左右。
那人就是顾寒笙。
她不知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一个结过婚、还有个孩子的女人。
以他那样的条件，根本不缺好女人。
她甚至一度怀疑传闻是真的——他和蒋世年的感情不一般，所以想着找一个女人来做掩饰。
顾寒笙得知她有这个想法，半开玩笑地说：“那我应该要找个好拿捏的，而不是像你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
说完，为她披上御寒的大衣。
宛嫆强装冷漠地拿下大衣，递还给他，“我不懂，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路灯下，他望着远处，格外慎重地回答她。
“你太谦虚了。明明很优秀，却要把自己说得不值得。
“在我看来，你就是值得。
“不管是你的个性，还是你在商场上展现出的才能，都深深打动着我。尤其是你坚韧的品性。
“我需要一个能够和我并肩站在高处的妻子，你是第一个令我产生欣赏的女人。
“要说对你的感情是什么程度，或许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念头，能让我不顾一切吧。”
说到这儿，他侧头看向她，补充了句，“还有，无论如何也不想错过你，所以会义无反顾地追赶你，直到你点头。”
听完这些肺腑之言，宛嫆的心意已经动摇了。
可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从容理智，面上没有多少喜悦。
“我有个女儿……”
顾寒笙明白她的顾虑。
他平静又温柔，像是做好了一切的打算，真的只差她点头。
“她很可爱，我发誓，我会对她好，把她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去做结扎手术。”
他最后那句话，令宛嫆面露诧异。
“你是认真的？”
顾寒笙相当肯定，“没有哄你骗你的意思，我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
这之后没多久，小Esme就在幼儿园门口见到了他。
他还是和宛嫆一块儿来的。
见到小丫头背着书包的可爱模样，他已经私心里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从口袋里摸出糖果，弯下腰来递给她。
“你妈咪说，你喜欢吃这种糖。”
Esme戒心十足，当即跑到妈咪身边。
宛嫆认真地向她介绍。
“Esme，这位顾叔叔是妈咪的男朋友。我们以后……会一起生活。”
Esme摇头，差点都要哭了。
“他把妈咪骗走了吗？”
宛嫆忍俊不禁。
“以后慢慢和顾叔叔相处，好不好？”
小姑娘很听妈咪的话，低声说了个“好”。
但与此同时，却配合着摇头的动作。
顾寒笙也被逗笑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好像阳光都更充足了。
彼时，Esme还不知道，这位顾叔叔会成为她的新爹地。
被顾寒笙牵住手的宛嫆也无法预料，他并不是所有承诺的事都会做到，比如，和她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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