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眠根本没留意角落里的顾湘湘跟季璟淮。
她一门心思都在拓展司氏这次新品开发上。
等着她跟盛九安一块去补妆的时候，在拐角处遇到季璟淮时，她还吓了一跳。
诧异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意眠。”他看似很急切，眼底带着疲惫的血丝，一看就知道最近心力交瘁。
司意眠蹙眉后退一步，避免他的碰触，盛九安更是不着痕迹地挡在她的身前。
“我能单独跟你说句话么。”
“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不能。”司意眠想也没想地就直接拒绝。
她想也知道，一定是顾湘湘带着他来的。
暗忖她倒是不遗余力地帮季璟淮。
都这个节骨眼，自身难保了，她还想着给季璟淮铺路。
也不知道季璟淮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要她这么付出。
“是因为你想要的一切，顾时宴都能给是么。”
季璟淮红着眼睛转过身，“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所以你也可以报复我了。”
以前听了这话，司意眠一定会很生气，很愤怒。
可此刻，她只剩下平静的淡漠。
“顾氏太子，你能保住你爷爷的公司，更能一步登天，也是，我跟他比，条件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意眠坦率承认，“你也知道哪哪都不如他，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你要真不甘心，就别借着顾湘湘的势力从H市跑到这来，我控诉你犯罪的诉状可没撤诉。”
“你跟我之间的关系，只剩下原告与被告，仅此而已。”
至于顾湘湘还能护得了他几天，司意眠就不打包票了。
这得看顾诚的办事效率。
季璟淮不甘心，他疾步追了上来，想伸手拉住司意眠的时候，有人的动作更快一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季璟淮抬眸，顾时宴神色淡漠中还带着几分嘲讽，“你也就剩下这点能耐了？”
季璟淮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视线死死盯着被男人拉入怀中的司意眠。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些年我对你如何，你不能随意抹去。”
“他是救了你，可陪你长大的人，是我。”
“让她差点死在林知薇手里的人，也是你。”顾时宴甩开他的手，冷声讽刺道：“季总，请你自重。”
连这个总，都得靠着顾湘湘才能支撑下去。
真不知道哪来的脸还敢来纠缠司意眠。
“可我从头到尾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只是在林知薇那寻求心灵的慰藉。”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意眠……”
季璟淮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只是让人觉得可笑，尤其是当着顾时宴的面，可是除了这次机会，他还能怎么告诉她？
顾时宴揽着司意眠，讥讽一笑，现在来表深情？
顾湘湘跑过来的时候，正巧跟他们碰了个照面。
她狠狠瞪了一眼司意眠，看着她身上那些珠宝首饰，一看就知道是程美仪那的，自己曾经看过，还想要，可惜顾诚说那是程家的。
现如今那珍宝就佩戴在司意眠脖子上，上面的珠宝流光溢彩，更刺痛了顾湘湘的眼睛。
如果不是司意眠，那些东西也早晚应该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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