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这是买什么的？”
她戏谑般笑了笑，又低下头。
“买林小姐的时间。”
我抬起头，试图对上林爽爽的眼神。
“林小姐，你喜欢什么数字，可以随便填。”
林爽爽耸耸肩，“是吗，我要是喜欢的数字很大呢？”
“有多大？”
“我对公司的业务不熟悉也不了解，你要聊这种事情，时间不对。”
林爽爽站起身，没拿起支票。
她一只手插兜，“你该走了，园区快锁门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这是林爽爽对我的忠告？
我站起身，“那林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伸出手，注视着林爽爽。
“想套我话啊？”
林爽爽双手交叉，作出抱胸状。
“你想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让整个公司都陪着你胡来。”
她瞳孔一缩，“另外，你也别再瞎来了。”
听着这话，我只觉得有意思。
从走进这里，虽然没什么不对劲，但是最不对劲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我只是想和生物科技公司谈合作而已，林小姐是不打算合作吗？”
林爽爽嗤笑一声，“贺氏什么时候对生物科技感兴趣了？”
这下换作我意外了。
“你知道我是贺氏的人？”
我眯着眼睛，洞察林爽爽。
她捂着自己的嘴，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你，D市谁不认识你啊。”
这句话听起来真情实感，但是我却觉得还暗藏一层意思。
“林小姐，赏脸喝一杯？”
在这些生物科技公司里面一个个找过去也不是办法。
还是得走捷径。
而这个捷径，好像就在我眼前。
就是不知道林爽爽肯不肯给这个机会了。
她犹豫片刻，轻松一笑。
“行啊。”
我让开一条路，告诉林爽爽我的车在哪。
“第一次见我就敢上我的车，你胆子真的很大。”
我反问林爽爽，“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
她悠哉悠哉急着安全带，看了我一眼就移开视线。
“你如果是坏人，你也跑不掉的，这个园区的监控比你想象中多。”
她的话不假。
我原本以为只有进进出出的地方有监控，现在才看见死角也有监控。
我问林爽爽平常去哪喝酒，林爽爽输入了一个地址。
看起来，不像是酒吧。
更像是什么公寓一样。
“你请我喝酒，不只是喝酒那么简单吧？”
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背靠在座椅上。
“那你也不只是要跟我聊合作那么简单吧？”
“说对了，还真是没有那么简单。”
我微笑着，林爽爽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神秘一笑。
林爽爽倒吸一口气，作出苦恼的样子。
只不过她演的很差，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
看来，林爽爽也有自己要扮演的人设。
车内除了歌声，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短暂的沉默让我们有时间猜忌彼此。
“你能找到这里来，是王雨薇给你的名单吧？”
“聪明。”
我大方承认，心中希望能多获得一些林爽爽的信任。
她在我这里，是完全空白的存在。
车子越开，还真的开到了一栋公寓楼下。
“你第一次和别人喝酒就带回家？”
我一边停车，一边问林爽爽。
“我等会要上班，不能因为你不工作了。”
林爽爽下了车，示意我跟上她。
这栋公寓就是标准的网红公寓，只是等电梯我就看见了不少眼熟的网红。
只不过林爽爽不和她们打招呼，她们倒是想和林爽爽打招呼。
电梯门关上，我站到林爽爽身边。
“你还真的是一个网红？”
“王雨薇说过你眼光毒辣，没想到是真的。”
我耸耸肩。
眼光再毒辣又怎么样，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爽爽姐，这位是……”
电梯里面的人迟疑着开口。
林爽爽看了我一眼，搂住我的胳膊。
“我男朋友，要不是今天还要直播，我才不回来。”
她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手上却掐了我一下。
有种威胁我的意味。
我只能赔笑看着她身边的人。
“爽爽姐你男朋友长得真好看，好像男模啊。”
林爽爽笑了笑，看向我。
她意味深长发问，“是吗？”
好在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林爽爽扯着我的胳膊出电梯。
“忘记告诉你了，不出意外的话，不到半小时，你和我会一起上热搜。”
她撒开我的手，没有任何留恋。
手臂突然间没了一个力气，我撇撇嘴。
“进来吧，我直播，你在边上喝酒就是了。”
“你直播，让我看着？”
我只觉得头疼。
这个林爽爽，到底在想什么？
先是冷不丁把我带到公寓来，又是让我看着她直播。
她想玩什么花样？
我快要失去耐心，皱着眉看着林爽爽。
“你别这么快就失去耐心了，等着看好戏吧。”
她拿出几瓶啤酒，堆在桌上。
啤酒瓶七倒八歪的，也像我的思绪一样，混乱不堪。
我看着林爽爽开直播，自己坐在一边喝闷酒。
不过她的电脑桌面有一个软件很快就吸引了我注意力。
那是那个神秘的APP。
“你怎么会有这个APP，不是有邀请码才能注册吗？”
我很清楚意识到自己没喝多，但是看见图标的时候还是激动了。
林爽爽捂住麦克风，和我对视一眼就宣布直播结束。
“今天就直播到这里。”
她火速关闭直播，告诉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软件。
“不过我倒是庆幸，你终于发现了。”
“什么意思？”
我头皮发麻，直皱眉。
林爽爽演不下去了。
“我真是受够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天。”
她踢开自己的椅子，“这个软件，是王雨薇设计的，为了你设计的。”
“什么叫为了我？”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在怀疑林爽爽是不是说错话了。
“在D市，能做到对你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的人，除了王雨薇，你觉得还能是谁？”
林爽爽冷笑一声，观察着我的表情。
“这个软件就像一个平台一样，有不少女人通过这个软件了解你，陈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和我一起上热搜，你猜猜那些女人会是什么反应？”
林爽爽突然间靠近我，抓住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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