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虽然脑子发热,但也分析的出来,这个陈牧歌选了这个时候回国,无疑是程权的有意安排,想借此机会牵制他,甚至做掉他都有可能。
所以,他不敢疏忽大意,去市区的军武俱乐部将战术迷彩、超薄防刺服、进口军刺等购置齐备之后,藏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短信。
傍晚七点,短信如期而至,但郁良没在意,继续眯着打盹儿。
程权是知道浩飞在省厅的,必然得将这个考虑进去,所以第一次来的短信不可能是真实的地址,接下来肯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果然,正如他的预料,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对方才来了电话,限他十分钟之内赶到市中心的暗夜俱乐部。
郁良打开导航搜了地址,驱车前往。
到了位置一看,跟他才想的差不多,果然是个夜店。
门口保安见他下车之后,似乎认识他一般,二话不说就推搡着他上了二楼,转过几道走廊之后,指定了一个房间,让他先进去等候。
等他开门的那一刻,当即嗅出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遗恨香!
终于找到了这毒香的线索。
郁良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暗暗将五行韵,五行之气,四象法韵,四象法气,统统的调动起来,以防出现任何不测。
即便是如此,他仍不放心。
对方在此放置遗恨香的目的,无非逃不出两种目的。
一是借此控制他,唯命是从,二是临时让他香毒发作,短期内失去对自身的控制,但是无论哪一种,他只要想将对方引诱出来,就必须先有毒发症状才行。
三分钟之后,郁良根据当初在皓月房间里初次中毒时的记忆,故意装出了毒发的症状,又是惊恐嘶吼,又是抱头打滚儿,着实的演了一出好戏。
果然,十来分钟之后,等他侧卧在地上吐着白沫,手脚乱抽的时候,屋门砰地被踹开,进来两个戴着面具,身材魁梧的男人,将他拖了出去。
刚出夜店后门,一顶头套当头罩下,然后被人塞进了车里。
郁良没做任何挣扎,故意缩在车座上一顿乱抽,惹得那两个壮汉一通大骂推搡,无济于事之后索性拿绳子将他双手反绑,这才消停下来。
约莫半小时之后,车子渐渐停稳,郁良又被两个壮汉从车里拎了出来,等他被取下头罩之后,顿觉眼前一亮,他慌忙眯着眼四外扫了一眼,发现身处一个宽敞而破落的修车厂房。
“给老子跪下。”
郁良正在琢磨对策的时候,身边一位壮汉大喝一声,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干脆就势一软,噗通跪在了水泥地板上,饶是有五行之气护体,依然传来了些微刺痛。
他故作无神的瞅了那壮汉一眼,随即又招来了一脚,正中他的肩胛,他就势往地上一滚,砰地撞在了旁边的水泥柱上。
“娘的,再瞪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那壮汉狠狠地在他身上吐了口吐沫,然后才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陈少,人带到了,说好的价,可不能变啊。”
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应答,那壮汉挂了电话之后随即朝另一位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去。
郁良忽忽悠悠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就往外走,可正如他想象的一样,还没走出厂房大门多远,就看见前方车灯刺目,然后那车就轰着油门朝他撞了过来。
“我去,要特么玩真的?”
郁良暗叫不好,心说对方这玩的是哪一出,难道真想一下做了他?
应该不会,如果真要做了他的话,那二人在半路上有的是机会,何必再费一番周折?
打定主意之后,他暗自将金之气、木之气掉到了前身,在车撞过来的那一刹那,先用木之气挡了一下,第二波便是金之气,然后逐次反复。
他之所以冒险这样做,一是想彻底检验一下自己对五行之气的熟练度,二是将计就计,让对方彻底放下戒心。
好在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越是危机时刻越能激发奇效,郁良的金木之气还真的如他所愿,瞬间卸掉了绝大部分冲撞之力,倒飞出一丈多远,滚进了小路旁的水洼里,便不再动弹。
通过这一下,他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虽然没想一下就撞死他,却也下了狠手,想将他撞成重伤无疑。
“娘的,现在让老子啃泥,一会儿让你们这些杂种吃屎。”
郁良忍受着湿漉漉的泥浆,同时再一次将五行之气护住全身要害,他知道,接下来必然要迎接下一轮狂风暴雨。
砰砰,车门全被打开,从车里跳出四个人。
“程少,不会是把这小子撞死了吧,那可就没得玩了。”
“放心吧牧歌,我这技术还过得去,最多折两条肋骨罢了,你一会儿下手轻点儿就行。”
“好嘞程少,那我就先过把瘾。”
在其中两个人肆意妄为的说笑中,郁良被人单手拎了起来,朝厂房内走去。
借助厂房里散出来的灯光,郁良眯着眼超几个人打量了一下,除了程权之外,其余三人都不认识,而单手将他拎起的这个则身高足有一米八多,结实而劲朗,从其显露在外的肌肉块儿看来,多半是个练家子。而从程权对其的称呼来看,这人就是皓月那前男友,陈牧歌无疑。
郁良心中怒意随之升腾,如果不是想套出些内幕,他此时肯定会动手,先将这个人渣打个折胳膊断腿儿再说。
进了厂房,他被人用铁链吊了起来,双脚离地足有半尺有余。
哗,一桶凉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他就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慢慢地睁眼,扫视四周后,突然面露惶恐的挣扎起来。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郁良稍稍撤了脸上的五行之气,嘴角立即流出了鲜血。
他盯着眼前这个卷发,高鼻梁,瘦脸,络腮胡,浑身西洋打扮的陈牧歌,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鲜血喷了过去,正好喷了对方一脸。
“妈的,骨头还挺硬,我让你硬,我让你硬……”
陈牧歌叫骂着,拳头疯狂的砸在了郁良的两肋,郁良随即像个沙包似的摆来摆去。
程权在一边似乎有些担心,随即喊道:“牧歌,下手轻点儿,别弄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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