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下面的对话,季文瑶满脸诧异:“这女子莫非真有什么大冤情要说不成!”
“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听说有人敢敲登闻鼓了,毕竟谁愿意没事去挨十板子啊!”
最开始这登闻鼓设立的时候是不用挨板子的,可有民间之人敲了登闻鼓告上了大殿,只是为了寻回那丢失的猪。
先皇震怒,因此才立下规矩,敲登闻鼓者必须先挨下十板子,且只受理重大冤情。
“这女子不会只是随便说说的吧?”季文瑶说着,想起要挨十板子都觉得疼。
“她不会。”叶熙宁的声音笃定。
“你怎么知道?”季文瑶满脸疑惑,她继续朝着楼下看了过去,见得那白衣女子态度坚决地点头。
“我愿意!”
士兵见此,也不再多话,立刻让人给宋凝烟施刑。
有重重的棍棒敲击在身上,宋凝烟骨节泛白地抓紧了凳子,脸色煞白一片,眼神却是格外坚定。
刚开始的疼痛,宋凝烟还能忍住,可多挨了几下后,她的口中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她……”季文瑶看得心惊:“这女子真是凄惨,摊上这么个婆家,还要挨这些刑罚,真是……”
“也不知道她执意要告的婆家,是何人!”季文瑶捏紧了拳:“害死主母,他们还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叶熙宁纤长的手指握住了茶杯:“说起来,这户人家是谁,表姐应该知道。”
“我知道?”季文瑶满脸不解,她有些不忍看楼下的场景。
“你等会就明白了。”叶熙宁的声音冷沉。
宋凝烟在挨了十板子后,脸色变得煞白一片,她的身后都被打出了血痕来,连走路都需要丫鬟扶着。
“不知这位夫人,要状告的,究竟是何人?”
士兵看着这一幕,有些动容地询问。
宋凝烟有些乏力地看了一旁的荧惑一眼,荧惑立刻会意高声开口。
“我们夫人要告的,乃是闵安侯府,他们将夫人残忍杀害,只为迎国公府千金叶熙宁进府,其罪难恕,人神共愤!”
“什么?!”几名士兵闻言脸色一变,这闵安候刚回来,这可是好事,怎的偏偏会出这样的事情!
立刻有士兵快速带着消息往皇城里禀告而去,气氛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之前宋凝烟受刑的时候,就有不少百姓暗自留意着这一幕,此刻听宋凝烟这样说,顿时就响起了不少的议论声。
“她说什么,什么闵安侯府将她杀害,还娶你进门……”
季文瑶本来还有些漠不关心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她立刻转眼朝着叶熙宁看了过去:“熙宁,你别听她胡说!”
“我这就去找个妇人算账去,让她不要再瞎说!”
毕竟这样大的事情,季文瑶只是听着都吓得不行,要事情是真的,叶熙宁如何能接受?!
这不管对于国公府还是叶熙宁来说,都是绝不能接受的事情!
说着,季文瑶也顾不得手中的牌了,连忙就要往楼下冲去!
“表姐。”叶熙宁一把拉住了季文瑶,声音冷静得可怕:“她说的是真的。”
“此女子,正是谢璟初本该早就死去的亡妻。”
季文瑶的身形猛然怔住,她回过头来看向叶熙宁,见得她脸色非但是不恼,还带着淡淡的释然。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季文瑶看着叶熙宁一时震惊得无法说话,她怔然地坐了回去,而楼下宋凝烟在士兵的带领下往皇城里面走去。
她直直地看了好一会后这才是给回过了神来。
再看叶熙宁的脸颊,季文瑶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她怔怔开口:“所以,熙宁,这件事情,是你一手布置的?!”
“你早就知道谢璟初的亡妻没死,你知道侯府是在刻意算计我们,所以你才将谢璟初的亡妻引了出来,下了这一盘棋是吗?!”
“所以,你才会在今日这么早地拉我过来,只为了看这个!”
季文瑶说到这里,只觉得后背的一阵的发凉。
“你说的好戏,不会指的这件事情吧?!”
怎么会,叶熙宁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计,她分明在从前,只是一个需要顾沉钧需要自己去保护的柔弱小姑娘。
“被你猜中了。”叶熙宁淡淡笑着,给季文瑶再倒上了一杯茶水:“茶凉了。”
季文瑶心神大骇,她忙是一把拉住了叶熙宁的手腕:“不,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闵安侯府怎么会冒这样大的险做出这样的荒唐事,你……你怎么可能会说服她挨这十板子去敲登闻鼓!”
“怎么不可能了。”叶熙宁淡笑,笑意却是根本就不达眼底:“我与她,有着共同的目标。”
“知书。”叶熙宁吩咐:“是时候了,去将我们的人准备好。”
“是!”知书心里是一阵的畅快,心里不禁期待了起来。
季文瑶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叶熙宁,一时觉得她似乎陌生了一些,可她又还是从前的那个叶熙宁。
“你……”季文瑶梳理了一番脑海里面的思绪,这才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所以,你昨日才会拖着祖父,让我们不急着去找闵安侯府算账。”
“原来,你是在等着今日闹这一出?”
“是啊。”叶熙宁也没有否认。
“闵安候回来,我这个曾经的儿媳妇,不给他送一份大礼,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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