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棉衣的两个女娃能蹒跚走路了，温婉被任命为基地训练的卫生员，宝钗跟着她在卫生所。
闲的时候，就跟着温婉去山上看草药。
宝钗看起来很小，其实满十七岁了，家里人还想着给她找个婆家，现在跟着温婉做事了，也就不操婆家的心了。
春暖花开之际，丁政开从养牛场调回基地，继续担任指导员。
是战北去找了言老，特批丁政开回了训练基地。
这事儿战北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几天大家伙一个接一个感冒，温婉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宝钗试着学扎屁股针。
“师傅，我害怕。”
宝钗没有扎过针，有些紧张。
“宝钗，总得有第一次，记得了，不要紧张，没关系的。”
温婉鼓励。
恰好战北过来。
“药我吃了，还是有点发烧，要不给我打一针吧！”
“让宝钗给你打一针行不行？让她练练手。”温婉笑着问。
战北看了宝钗一眼，小丫头拿着针管，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咬着下唇。
“她，不会打针？”
“不是跟着我学吗，那些家伙都不敢让她打针，我想着你是指导员，就当给宝钗练练手，行不行？”温婉请求。
战北也不太相信小丫头的手艺，可是为了支持一下，还是同意了。
“那好吧。”
宝钗更紧张了。
“师傅，我行吗？”
“宝钗，你必须克服心理的压力，努力迈出第一步，这样才能成为好的医生。没有第一次，哪有以后啊？没事，大胆一点。”温婉鼓励。
宝钗才拿着充好药水的针管进了里面。
战北脱了裤子。
宝钗还是很紧张，颤抖着手，咬咬牙说：“叔叔，你别喊。”
“不喊，你快点吧。”
战北比她还紧张，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小白鼠，第一次给人练手，生怕出点问题，那他可就完蛋了。
宝钗先拿棉签在要打的地方擦了一下，小手抖动着闭上眼扎下去。
“啊！”
战北疼的喊了一声，宝钗吓得一下子松开手。
“你推针啊！”
扎上就不管了。
宝钗急忙去推针，而后猛然拔掉了针管。
“摁住。”
宝钗这才想起来拿酒精的棉签摁住打过针的地方，都出血了。
战北虚出一口气。
“丫头，你这一针我要废了。”
哪有这样打针的，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温婉撩开帘子进来，问：“怎么样，扎了？”
“嗯。”
“你让她练熟后再上手吧，也就我胆大，换个人肯定会揍她。”
战北提起裤子，感觉屁股疼的难受。
温婉也笑了：“打针吗，总是有第一次的。”
可这第一次的确不是怎么好，战北屁股肿了，肿起了一个鹅蛋大的包，温婉拿了草药的药水交给宝钗，让宝钗去给战北清洗。
宝钗看到战北屁股上鹅蛋大的包，一边擦一边哭。
哭的战北心烦意乱。
“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我真笨。”
“都有第一次，多了就好了。”战北安抚。
宝钗才擦干眼泪，好了一些，很认真地给战北清洗屁股上的包，而后用药轻敷。
丁政开拉练回来照顾孩子。
家辉放学后跑回家照看妹妹，丁政开忙着做饭。
温婉回来就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
洗完碗，丁政开凑到温婉跟前问：“晚上我留下。”
温婉瞪他：“回去你家里。”
“媳妇，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解气？”
“等我想好了再说。”
丁政开揉揉脑袋，见媳妇不开心，也不好强求，便回了丁家。
丁老太却忙着给高小姐写信，想让高小姐过来看看丁政开。
“政开啊，高小姐过几天可能会来看你。”
饭桌上，丁老太乐不可支地说。
“娘，我和温婉关系还没有搞好，你让高小姐过来，是让我和温婉一直闹下去？”
“是她不让你进门，又不是你不要她，我看你们缘分尽了。”
丁政开把筷子放下，站起身：“娘，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们不要再干扰了。”
说完回屋收拾了行李，走了。
“你看这孩子！”
丁政开搬到训练基地，和吴铜住在一块儿。
“战北的屁股怎么样了？”
吴铜笑起来：“还躺着呢，那小丫头每天都跑去给他擦药，可是他还挺胆大，还敢让人家给他扎针。这不左边的屁股好了，右边的屁股又肿了。”
丁政开跟着笑起来：“战北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他就是想练练那个丫头的手艺，说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等那丫头会扎针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身走路。”
战北就是人太好了。
丁政开坐下来开始写笔记。
吴铜拍了拍他肩膀：“嫂子还生气呢？”
“嗯。”
“其实这事儿你做的的确不地道，战北这个人我了解，对人好是真的好，但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嫂子的为人你也清楚，不该说那些话。”吴铜也觉得丁政开不对。
丁政开揉着额头：“我也不知道当时吃错什么药了，脑子一热就冲去说了那些话。到现在我肠子都悔青了，可是你嫂子还是不原谅我。”
“你得款款嫂子的心，多说好话，多做事。”吴铜指导。
丁政开想了想，站起身：“我回去帮她看孩子，让她睡觉。”
说完推开门就走。
来到家门口，轻轻敲门。
深更半夜，敲门声很响亮。
温婉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爬起来，披上衣服拉开门。
“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啊？”
“我回来帮你看孩子，你休息。”
丁政开说着进屋。
孩子们一个个都睡着了，他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孩子们都很乖，也很听话，不需要哄。”
丁政开转过身上来抱着温婉。
“媳妇，我要哄。”
温婉推了他一下，推不动，有些生气地低声责备：“丁政开，你想干嘛？”
“媳妇，你都闹了这么久，别闹了，原谅我。”
说着不管不顾地捧着温婉的脸颊，对着红唇吻上去。
温婉狠狠推开他，用力过分，丁政开撞在衣柜上，砰的一声。
家辉爬起来，揉着眼睛。
“妈，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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