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问问,东城棚户区的搬迁好像结束了,拆迁建设工程什么时候能招标,土地出让什么时候进行,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夏枫明白,李世梁当前最为关心的肯定是这事。
“拆迁项目马上就要招标,土地方面明后天就要发布挂牌公告。你们一定要做足功课认真准备。主要方向,就是扬长避短。知道你们的长处在哪里吗?”
“知道,我们的优势是质优价廉,经济实惠。具体地讲,一是能给政~府和居民节省不少的费用,二是能保证质量。我们的口号是:杜绝外包。”
听到“杜绝外包”这四个字,夏枫内心一振,心里踏实下来,嘴里说道:“很好,很好,就是要这样。杜绝了外包,质量就有了保证。过去一些建筑质量之所以出现问题,大多是对外分包的结果。有的人为了这一个小项目便成立了一个公司,干完了这个活之后,公司就解散了,出了质量问题你都找不到人,这怎么能行?所以,杜绝外包这一点,就是你们的最大优势。”
“给政~府和居民节省费用,体现在哪里?”
夏枫进一步问道。
“我们公司已经进行了认真的匡算,内部的立项早就完成了,在用料方面直接从厂家进货,在容积率方面进行了最大优化。另外,土地摘牌的时候,我们的价格会相对高一些,让政~府最大程度地收益。”
看来,李世梁他们已是势在必得。
“那就这样吧,一会还有客人要来谈事情,我就不再留你了。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吧?哦,这衬衣的颜色很好看,我喜欢!再次谢谢可爱的小叶主任!”
办公室毕竟是办公室,夏枫放不开,满脸布满官样的笑,不似往常那么坦然真诚亲切。
叶小纤听到“可爱的”这三字时,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心里而是咯噔一下。
她知道,这是夏枫哄人的把戏,就像是大哥哥哄小妹妹开心一样,界定了俩人关系的性质。假如改成“亲爱的”,那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那才是她所期望的呢。
叶小纤迟迟疑疑地站起身,深情地望向夏枫,声音柔柔地说道:
“枫哥,当县~长是个好差使,就是ting累的,好好注意身体吧。”
叶小纤的话既正式又私密,即是嘱托又幽默地含有liao情成分,夏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嘿嘿一笑,连说“谢谢”。
叶小纤走后,夏枫不自觉地看了下那衬衣。嘿,还别说,深颜色的布料就是新潮,手感超棒,号码也合适,穿在身上肯定舒服。
可爱的夏枫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件衬衣也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那衬衣,夏枫并没有带回县~委的宿舍,而是周五下午自己开“黑马”去蓝波湾小区关丽娜家时,顺手放在了车内。次日,无有公差,总是在家呆着也没啥意思,夏枫便邀请关丽娜开车去山区转转。于是,夏枫开着“黑马”载着关丽娜便向山区奔去。
关丽娜一上车就发现了后车座上的衬衣。起初没大在意,猛然间一激愣,又回头看了眼,问夏枫:“枫哥,那是什么?”
“两件衬衣。”
“你买的?”
“不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这么贴心?”
关丽娜边说边费力地转过身,将衬衣取了过来,拆开了包装,用手摸了起来。
她,想到了在银座商城遇见叶小纤时的情景。那天,叶小纤好像也是买了这么个物件。
“一个朋友送的。”夏枫淡淡地说道。
他可不愿意告诉她是叶小纤送的,本来就吃她的醋,说了之后关丽娜还不又得打破了醋缸?
夏枫的态度,引起了关丽娜的高度怀疑。一个朋友送的?为什么不说是谁?送衬衣,男士一般不会选这营生的,肯定是女士。再看号码,正适合夏枫穿。
那么,这个朋友,应该就是叶小纤了。只有叶小纤才会这么用心。
她想起了夏枫雨中救人受伤住院后叶小纤的表现,从里到外给夏枫买了整整一身新衣服,而且合体合身。不用心,焉能如此周到?
关丽娜心里猛地一沉,脸上就堆积起了阴云。
“我们要去的启明镇砚台一条街,盛产鹦鹉石,用鹦鹉石做的砚台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研墨不滞,发墨迅速,无论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均有水气,而且久久不干,所以古人有‘呵气研墨’之说。”
夏枫兴致勃勃地说着,转眼见关丽娜手摸着衬衣不语,心想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她总不至于是神仙,能猜到是叶小纤送的吧?
“鹦鹉石砚台之所以金贵,关键在于石材的紧缺,目前能开采的很少,而且越来越少,更何况雕琢起来很是费劲......”
夏枫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关丽娜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愣愣地发呆,胡思乱想着她的枫哥与叶小纤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你若是看中了的,不必买,我宿舍里还有一块呢,你可以先试一试。”
再看那关丽娜,仍然没有反映,夏枫就有些着急,小声嚷道:“关关,你怎么了?”
此时的关丽娜,思维的鹄的正围绕着汲玉琳的忠告痛苦地挣扎着。与枫哥地下夫妻这么些年了,私密圈内也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但这毕竟是地下夫妻啊,说到底,性质还是偷~情,算不得夫妻。怎么办?看来,是时候给枫哥提出来了。
果真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头露面,就可以替枫哥阻挡一下美女的进攻。否则,美女们这么精心奉迎,温柔地围剿,枫哥可怎么经受得住?男追女一座山,女追男,可是一层纱啊,万一哪次被攻陷,可就一溃千里不可收拾了。
枫哥正在年纪上呢。
“关关?”
夏枫的再次呼唤,将关丽娜拉了回来。
“嗯,枫哥,怎么?”
夏枫说了不少,关丽娜还真的没往心里去。
“我说的是那鹦鹉砚,你若看中了,当场先别买,我宿舍里有一块呢。”
“啊,枫哥,不用不用,家里还有,用不着的。”
关丽娜小手微微摆动,忙不迭地说着,心里同时在想:可怎么给他说呢?
本不该给枫哥添堵,给他施加压力的。他刚当县~长不久,工作上那么多的事情就够他cao心的了,怎么好再让个人的事让他分心?但是......但是,体制内的人员难道就不能离婚了吗?离婚真的就能影响个人进步?人家离了婚的人不照常升职吗?枫哥不会是嫌麻烦故意拖延的吧?难道他厌烦我了?还是......
这样想着,低头又看见了那漂亮的衬衣,关丽娜终于下定了决心。
“枫哥,想给您说件事。”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就是......就是,咱们俩呀,你说老是这样,就像地下工作~者搞潜伏的一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感觉还是偷偷摸摸的呢。”
夏枫心里一紧,凝视了关丽娜一下,马上又看向了前方。
他立马明白了关丽娜的意思。
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提出了这件让他十分头疼的事情。
他说过,等孩子考上大学就与那悍妇提出离婚,现在,这当口到了,她这是催促来了。
她,不了解的是,那可恶的张强,并未停止对枫哥的折磨,绞尽脑汁地给枫哥出难题,又把枫哥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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