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妪笑了笑。“跟着齐大师好啊!你们那几个姐妹,都死了没?没有的话,告诉齐大师,让齐大师帮你报仇!”
姜十一:“……没有!”
老妪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文文拦住了。“老人家,您来这里,不是叙旧的!”
老妪这才笑道:“看老太婆这记性。齐大师,您说吧,还有什么想要问老太婆的。现在,十一也这里,她可以进行补充。”
齐成笑道:“那个打败了姜三的女人,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吗?”
老妪立即表态。“记得!我虽然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可她的长相,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齐成看向了文文,“你带着老太太去做个画像,然后让她将自己当年的模样,也画出来!”
“好!”
文文带着老妪离开了这里。
姜十一依旧留在这里,看着齐成,没一会,她就感觉到了不自在。“要不,我去帮你把蝶妃的模样画出来?”
“可以啊!”
齐成原本是想让等老妪画出来画像后,再拿几个类似的画像,让姜十一去辨认。
现在,既然她自己主动去想做这件事,也无可厚非。
一个时辰后,姜十一回来了,手中多出了一张人像素描。
素描上的那个女人,十分漂亮,与齐成有五六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眼睛,和齐成简直是一模一样。
女人的琼鼻很高,像欧美更甚过东方人,左眼旁边,还有一颗泪痣。
这就是蝶妃?自己的母亲?
齐成伸出手来,缓缓的摸在了这张素描上。
这一刻,齐成真的有心去献祭一个修士,去算一算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怀了他十个月,将他生在地球上的女人。
可献祭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做了,就不会有停下的那一天。
齐成并不想为自己留下遗憾。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将程心怡再叫回来。
可齐成并不想这么做。
老妪的画像,还没有拿来,齐成心中想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
又过了一个时辰。
文文和老妪,才返回这里。
老妪的手上,有两幅素描。
文文将素描画,放在了齐成手中。“师傅,我画的素描不错吧!”
齐成满意的点点头。
两幅画像上的女人,都很漂亮。
一个典雅,一个端庄!
各有各的魅力。
如果单拿出一幅来说,这两幅素描,都找不出任何的问题。
可现在……
齐成将两幅素描,放在了之前的素描旁边。
三副素描,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齐成看向了老妪。“这其中,那一个是你自己?”
老妪将其中的一幅素描,拿到了齐成面前。“这个是我!”
齐成看向了姜十一。“南极地底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这副画像上的人,你认识吗?”
姜十一点点头。“不认识,这两个女人,虽然很漂亮,但距离妖母后裔的平均颜值,还要差上一些。”
她拿起另一副素描。“妖母后裔的颜值,都是可以微调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类似于现在的美颜相机!”
“眼前的这张素描上,这个女人的眼睛,明显是有问题的。不够圆融,也不够迷人!”
“这样的人,如果出现在南极地底,不出一个月,就会被吃掉。”
“劣等血统,不配活着!”
齐成点点头。“所以,这两个女人,你都不认识是吧?”
姜十一颔首。“那是自然!”
文文听到这话,瞬间就急了。“不会啊!老太太看完这两幅画,都说是非常像。”
齐成再次看向了姜十一,“那与这两个人相同的女人,你见过吗?”
姜十一摇摇头。“这不是画像的问题!”
齐成再次看向了老妪,拿起了姜十一先前画的那副素描。“老人家,这副画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老妪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摇摇头。“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不会不认识的!”
“眼睛呢?你熟悉吗?”
老妪又仔细看了几眼,摇头。“不认识!”
齐成笑了笑。“你不觉得,她和贫道的眼睛,很相似吗?”
老妪将素描画放在了齐成眼前,再次摇头。“不像啊!小闺女,你看看,这副素描上的眼睛,和齐大师像吗?”
“像啊!”
文文斩钉截铁的说道。“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人家,您的眼睛,不会出问题吧?”
老妪眉头紧蹙,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依旧如此。
“哎!也许我真的老了。”
齐成笑了笑,“不是您老了,而是您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啊?”老妪一脸的焦急。“谁没事,会篡改我的记忆啊?”
“蝶妃!”
齐成缓缓说道:“姜十一,在你的印象中,蝶妃真的死了吗?”
“死了啊!”
“死了在哪里?葬在何处?”
姜十一:“死在那里,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是被我们姐妹吃掉了。”
齐成颔首。“既然如此,那你能记起,是谁杀了她吗?”
姜十一:“……是……是……”
姜十一想了半天,依旧无法想起是谁杀了蝶妃。
“我虽然记不得是谁做了这件事,但这件事,肯定是发生了!”
齐成淡淡一笑。“这件事,并没有发生!你们的记忆,都出现了偏差。”
姜十一:“???”出现了偏差?这不可能啊!
齐成看向了老妪。“你记的姜三,也记得那个怀孕的女人,那你有没有记得,当时她们的战斗,是谁一直占据着上风?”
“那肯定是那个怀孕的女人啊!那个姜三坏透了,那个怀孕的女人很厉害,只用了几招就制服了对方。”
齐成再次看向了姜十一,“那你记忆中的情况呢?”
“姜三一直压制着蝶妃……”
说道后面,姜十一也在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难道说,我真的记错了?”
齐成笑道:“并没有!你的记忆和这位老人家的记忆,都没有问题,问题是,你们记忆中的那件事!”
“同样的一件事,为什么会在两个人的眼中,是不同的呢?”
文文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齐成嘴角扬了扬。“因为,她只想让你们看到你们想要看到的画面。”
“在姜十一眼中,姜三虽然犯了错,但也是自己人,如果姜三一直挨打,你们会不出手吗?”
姜十一摇摇头。“不会!”
“那不就得了,只有让姜三一直压制着蝶妃,你们才会静观其变。而且,这场战斗,一定非常焦灼吧?”
“是!打了有几个时辰。”
老妪蹙眉。“那有那么就,明明只有几招。”
齐成笑道:“同样的道理,在那些被压迫的人心中,如果蝶妃不能快速的解决战斗,那她还能在你们心中,还能占据主导地位吗?”
老妪摇头。“不能!”
齐成:“蝶妃的能力具体是什么?贫道不清楚,但一定和幻术有关。那一场战斗,你们双方,都被幻术迷惑了!”
“幻术?有什么强吗?”
建议你去看看火影,你就知道幻术强不强了!……齐成又看向了老妪。“你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你给贫道的这两个素描,并不是你在南极地底中,看到的那个人,也不是你自己曾经的模样!”
“而是两个普通的路人。”
“而你,也并不是真正的妖母后裔,你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脑中的那些记忆,是有人可以种在你的脑海中,让你以为是你的记忆。”
老妪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成。“齐大师,这些是您算出来的吗?”
齐成摇头。“不是!这些东西,根本不用算。”
“你的身体的各个方面,都是普通人。”
“你之所以会衰老的这么快,也是因为你的脑中,承载了不属于你的记忆。”
老妪一脸震惊的看着齐成。“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是妖母后裔,我不是普通人,我……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普通人。”
“齐大师,你知道吗?为了这个秘密,我离开了我的家乡,过着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
“因为我老的太快,我的身份证都已经被我扔掉了。”
“现在,您说我只是个普通人,老的太快是因为我的脑中多了不属于我的记忆!”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齐成叹息一声。“文文,你待老人家先下去吧!”
文文点头,离开了大殿。
齐成再次拿起姜十一画的那张素描。“这个女人,也不是蝶妃。”
姜十一:“……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说,我的记忆,也发生了改变?”
齐成点点头。“她的能力,必然远在姜三之上,要不然无法在战斗的同时,迷惑双方的人。”
“她与你亲近,也并不是因为你人不错,而是因为她要通过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情况!”
姜十一看着齐成,双眸中闪动着别样的情绪。“按你这口气,说的可不像是你自己的母亲啊?”
齐成轻轻一笑。“贫道现在都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贫道的母亲!”
“她既然可以在战斗中,在生活中用幻术欺骗你们,那为什么不可以在怀孕这件事上,欺骗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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