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迟美丽上前就踹了舒玉怀一脚,“我怎么可能怂恿你卖我表妹的东西?我表妹被你和王静害的够惨的了!你别乱咬!”
她踹了这一脚,被警官呵斥了几句,迟美丽才消停点。
但依旧在舒默耳边不停的邀功。
舒默目光冷冷的看着舒玉怀,舒玉怀知道这次只有舒默能救她。
他被带上警车之前,哭喊着和舒默说:“默默,爸爸是一时糊涂!”
“那你就好好反省吧!”
舒默和江凌勋上车前,迟美丽一直追着舒默,嘴巴不停的说:“默默,晚上我请你和江总吃饭,你一定要赏脸啊,默默,姐有些话要和你说,之前……”
舒默上了车,江凌勋眸光冷冷扫了迟美丽一眼,迟美丽吓了一跳。
她这次不是立了大功吗?
怎么江总还是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她吓得浑身哆嗦,不甘心又不敢继续啰嗦。
江凌勋上了车,便驱车去了警局。
一路上小姑娘都没说话,到了警局也是,和江凌勋一起在外面等候着。
审讯室里,舒玉怀连哭带嚎,一个劲儿声明,一会儿说是迟美丽让他卖的,一会儿说是舒默让她卖的。
舒玉怀要恨死迟美丽了,想不到,他一直很看重的外甥女,会出卖他。
迟美丽和舒默肯定是一丘之貉,他觉得他咬住迟美丽,就等于咬住了舒默。
舒默是古董的主人,搞到最后,这个案子会不了了之。
警官把又询问舒默,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舒默摇摇头,之前古董被舒琳偷盗,她是报过警的,再说,她有收藏证书,怎么可能让舒玉怀去黑市贱卖古董?
之后的几个小时,警官审讯了胖妇女,又一直在审讯舒玉怀。
傍晚时,舒默申请见了舒玉怀一面。
舒玉怀见到舒默时,哭的鼻涕掉进嘴里,不过,他又看了看舒默身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20多岁,器宇轩昂,长相非常英俊。
他上下打量着江凌勋,总觉得这个男人,他似乎见过似得!
这就是舒默在外面的野男人?舒默现在底气这么足,就是这个男人给的?
舒玉怀咬着牙,不敢发作,哭着求舒默:“默默,你快和警官说,你不追究爸爸了,那些古董爸爸不要了,都给你。你想一想,我把你养了这么大呀!”
“我最终,不能落得这个下场吧?”
在场的人都皱起眉来,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肯定最后都不判刑了。
不过,这可是一百万的股东倒卖案件,要是判刑,起码得判7年以上的。
所有人看向舒默,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会选择饶恕父亲,还是追究责任?
舒默水润的眸子里冷冰冰,盯着舒玉怀看了一阵,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记忆里就没一点舒玉怀的好。
“舒琳呢?”她没说饶恕舒玉怀,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舒玉怀一听,愣了几秒钟,犹豫了一阵,皱着眼眉说:“我不知道。”
舒玉怀觉得,舒默现在很恐怖,那目光很恐怖,冷冰冰不带一丝情感、
她不像以前,以前是依靠舒玉怀的,那时他们之间还有父女之情,虽然很浅薄。
所以,舒玉怀不敢确定,舒默会不会帮他澄清,选择不追究他了。
舒琳是他最后的退路,他暂时不能把舒琳说出来。
“那你说一说,你和舒琳之间,是打算怎么分赃的?”舒默又冷冷问。
那天舒琳突然失踪,还带走了古董,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还给舒玉怀。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计划?
“默默,我真的不知道琳琳去哪儿了。”舒玉怀咬着牙,为了保护舒琳而辩解着。
“也就是说,”舒默吸了一口气,反问舒玉怀,“古董一直都没丢,是被你藏起来,你栽赃舒琳偷走了古董?”
“不是!”
舒玉怀立马急的为自己澄清,舒默这么说,他罪名可就大了!
欺骗警方,栽赃他人!
“否则是怎么样?”警官也皱眉追问。
舒玉怀咬着牙,后来一言不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警方有两个猜测,一个是舒玉怀杀了舒琳,另一个是,舒琳和舒玉怀合谋搞了这件事!
警官看向舒默,舒玉怀毕竟是她爸爸,家庭纠纷警官见的多了,选择原谅的人大有人在。
毕竟儿女让父母坐牢,也算是家丑,对儿女在社会立足也有影响。
他们想知道舒默,到底要不要追究舒玉怀的责任。
小姑娘看着舒玉怀,看了几分钟,才喃喃说:“我要追究他的责任,绝不原谅!求重判他!”
“默默!”
舒默和江凌勋取了古董,从警局离开时,背后还传着舒玉怀的咒骂声。
舒玉怀咒骂了很久,被警官呵斥许多次,才闭上了嘴。
现在他就盼着,舒琳能得到他入狱的消息,求奉家来救她!
舒默和江凌勋回家时,小姑娘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家里后,她就一言不发的回到卧室里。
她先是把几样古董,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柜子里,放在外公那些医疗笔记旁边。
然后盯着几样古董,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她哭了一阵,江凌勋在一旁陪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都是有情感的,不会哭的人,也许也不好。
小姑娘哭了一阵,盯着几样古董,突然怔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对?
她突然想起来,数目不对!
应该还有一块白玉的半块玉佩才对,具体玉佩什么样,她有点记不清了。
那枚玉佩,是外公给她和别人‘定亲’的定情信物。
不过,外公说,那门婚事不算数,让她长大后去奉城,把玉佩还给奉家。
现在,那半块玉佩呢?
她立刻打电话给警局,江凌勋在一旁看着她,并没打扰。
“叔叔,我是舒默,古董里少了半块羊脂玉佩,你们能不能帮我问问舒玉怀,那半块玉佩在哪里?”
“好的。有照片吗?”警官问。
“没有的,那半块玉佩没有鉴定证书,是我外公的朋友送的。”
“那……”那也许就找不回来了,没鉴定证书,很难找了,警官说:“我们尽力找一找。”
“谢谢。”
舒默有点愁楚,她还得把玉佩还给奉家呢,那是外公的遗言。
现在玉佩哪儿去了?
关上柜子门,之后,她躺在小床上,困倦导致脑子暂时思维不太清晰。
江凌勋俊朗的身躯坐在小床边,用纯水湿巾给她擦了擦小脸。
“先别睡,哭着睡会生病。”他声音温和磁性,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默默,我们要照婚纱照吗?”
谁知小姑娘听到婚纱照,却没什么兴致。
小姑娘拉了拉他的手,哭泣中露出一抹笑容,把他拉到床上,固执的钻进了他的怀抱里。
江凌勋莫名心情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女孩子不都很喜欢照婚纱照的吗?
今天他让卢秘书约了意大利摄影师,后天差不多,就可以拍摄。
他以为,她会开心的。
怀里的人儿软软的带着香气,对拍婚纱照没什么兴致似得。
舒默太累了……
她的身体太软,江凌勋有些反射性呼吸急促,想挪动身体,小丫头拿起他的手臂,让他搂住自己……
“默默……”他声音有些嘶哑。
“哥哥,我想有个人抱抱……”
这个夜注定不安静,奉氏药业京都分公司。
“你是说?”奉景哲抬眼看看秘书,“舒玉怀入狱了?犯了什么事?”
“奉总,属下没查到他犯了什么案子,警方对这些都保密。”
秘书满脸都是谄媚恭维,“不过,听说是他女儿把他送进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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