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憔悴,病病殃殃,手上还打着吊瓶,闵雪护送他下楼的时候,踮着脚给他举着吊瓶。
“你这个病秧子,工作没做怎么样,倒是生病挺厉害!”
封誉海就看他不顺眼,不高兴的骂了一句。
他怎么就不能像江司寒一样那么优秀,那样,他们封家现在是不是也像江家发展的那么好了?
封恒飞早已被骂习惯了。
他眼睛怔怔的看着姜然然,叨咕了一句:“你知道我病了?”
你知道我病了是不是?所以你来看我?
还算你心里有我……
嘤~你都不知道我多难受……
他心里这么委屈,但嘴上没说。
姜然然清了清嗓子,觉得很尴尬,就客气说:“封总,我来找您签文件。”
封恒飞一听,原来不是心疼他才来的,他病的想哭。
封誉海瞪了他一眼。
闵雪好像不在意他对姜然然这么依恋,闵雪举着吊瓶,等着管家拿来了一个架子,她才把吊瓶挂在架子上。
这气氛特别尴尬,舒默急忙笑笑,怼了姜然然腰一把,快拿文件签约啊。
姜然然急忙把文件拿出来,递给封恒飞,礼貌客气的说:“封总,您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就签一下,我们江氏那边好落实具体项目。”
封恒飞病的晕晕沉沉的,也认真的看着文件。
舒默观察他,忽然说:“你是不是熬夜,总吸烟,你肺坏了,肺炎。”
“果然是小神医,默默,你看的准。”封誉海和舒默说道,“吃什么药?”
“吃什么药,我们不管,”唐悦管着舒默,不许她随便行医。
封誉海讪讪的。
封恒飞看着文件,咳嗽了几声:“我死不了,没事……”
姜然然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看向乖巧的闵雪,笑着说:“闵雪,改日咱们几个聚聚?我那边有几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以后一起做生意?”
闵雪可是封氏少奶奶,肯定有钱。
她和舒默私底下开的幼儿园,还没开业呢,预算居然不够。
再拉进来一个合伙人,也是不错的。
“好啊。”闵雪有些受宠若惊,她还以为姜然然很讨厌她呢。
她现在休学了,每天什么事都没有。
也没什么朋友,特别想交几个朋友。
舒默是江司寒的女朋友,和她交往很好。
“那好,改日我打电话给你,”姜然然笑笑。
看姜然然和闵雪之间都能冰释前嫌。
封誉海觉得他儿子太混蛋了,这两个女孩多好啊。他好好对待其中一个就行了。
结果他喜欢的,他给气跑了,他不喜欢的,他娶回来又不碰。
封恒飞看文件特别慢,也不知道是生病的问题,还是怎么回事,两页,看了半个小时还没看完。
实际上他就想坐在姜然然身边,多待一会儿,他就头不昏,眼不花了。
姜然然来的时候,他的吊瓶刚扎上没多久,等一瓶打完了,他还没看完文件。
闵雪:“封恒飞,用我给你拿一副眼镜吗?”
封恒飞咳了咳:“不用,我只是头有点晕。”
所有人都无语,姜然然在心里骂着:“你头晕,给你拿个脑子?”
还不快签!
她在这里待着特别尴尬,前女友来前男友的家,他爸爸和老婆也在,这多尴尬。
好不容易封恒飞把文件签了,姜然然松了一口气,急忙站起身来,“不打扰封总养病了,我们先走了,祝您安康,”
安康个屁?
封恒飞想骂她,他天天想她,能安康就怪了。
算了,这是他自己作死闹得,这辈子慢慢熬吧。
他咳嗽的脸都红了,舒默看着他都可怜。
封誉海和舒默说:“他都咳嗽半个月了,也不见好,默默你给他开点药吧。”
“我给你们开吧,这用不着我姐,一个小咳嗽,算什么大事?”唐悦冷着脸。
她刚才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舒默不能给人开药,封誉海还是开口求舒默。
“你?”封誉海对这个牙尖嘴利的女生,看法不太好。
“没错,我开药就行了,又不是癌症!”唐悦脸色很难看,很不高兴,说话也不好听。
舒默怼了怼她,让她态度好一些。
唐悦心烦,在自己的包里找到纸笔,写了个方子递了过去,随后就拉着舒默的手走了。
“这一家人怎么这么讨厌?都说不给他们开药了,他们还求。”
上车后,唐悦就数落着,又数落着舒默:“你不许给人开药,你没拜篾山。”
“你总说篾山。”舒默也烦躁,她怎么就不能待客气一些呢。
封誉海父子,和舒默关系也很好,她非要摆脸色。
“你总说篾山,篾山在哪,是人还是一座山。”舒默不高兴的问唐悦。
唐悦安静了一点,喃喃说:“我也不知道篾山在哪,师父以前和我说,以后你去拜篾山时,我也要一起去,师父还说,篾山纪律严格,我想应该是一座道观。”
“对了,”她忽然看向舒默,说道:“师父5个月没给我来过信了,是不是,徐青海冒充我师父了?他死了,就没信再来了。”
舒默没说话。
唐悦也若有所思,开着车从封家家庄园出来后没多久。
忽然一个人扑到了车头上。
吓得唐悦一哆嗦,舒默也吓得捂着心口。
姜然然尖叫了一声。
随即三个女孩才看清楚,居然是井海莉!
那时井海莉被封家保镖拖走时,井海莉看到了舒默和姜然然下车。
所以,她就在这里等着。
井海莉蓬头散发,穿着的连衣裙脏的黑漆漆,脸上也脏兮兮的,眼皮浮肿,脸色黑青。
她的嘴唇干燥,好像很长时间没喝到水了。
她嗓子很哑,拍着车窗哭喊:“姜然然,你帮我求封恒飞,见我一面!我有话和他说。”
“我真的有急事!”
唐悦恼火的拉开车窗骂道:“滚,又脏又臭!你碰瓷啊?”
“姜然然,求求你,我快死了,我有急事和他说。”井海莉哭喊着。
姜然然才不信井海莉的鬼话,井海莉的亏,她吃了太多。
姜然然白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井海莉看向舒默,舒默立刻皱眉,井海莉哭着说:“舒默,你能帮我吗?如果你帮我这一次,咱们俩的仇就一笔勾销,我就不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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