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有风度?”
男人眸色玩味的重复着这句话,微一沉吟,忽而就了悟了。
“云小染,你的意思是说,让爷无耻一些,禽兽一些,尽情的做个登徒子,多对你行那轻薄非礼之事,是这样么?”
“???”
“!!!”
云染仿佛听到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震的人三魂七魄都在风中凌乱飞舞着。
好半晌她才把出窍的灵魂收回来,满头黑线的看着某人,“南宫墨你……”
“虽然,这些特性不太符合爷君子出尘清心寡欲的气质,可若是你喜欢,爷可以牺牲自己。”
云染:“…………”
【听我说谢谢你!你可真是伟大,高贵,圣洁,佛光普照!】
正无语间,就看到那人站了起来,舍了轮椅朝她走来。
薄唇轻勾,一抹蛊惑众生的戏谑轻笑,“看你这表情似乎不信爷的话?那爷只好证明给你看了!”
云染一听,瞬间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别别别!你不需要证明你自己!真的!你已经是了!”
男人轻轻挑眉,脚下步伐未停,“是什么?”
云染:“……”
【是什么?当然是禽兽无耻没节操!这还需要别人说嘛?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
“君子啊!清心寡欲啊!坐怀不乱当代柳下惠!说的就是王爷你啦!”
柳下惠?
死丫头是拐着弯的骂他……不行?!
这一认知让男人风华绝代的俊脸瞬间黑如点墨,他危险的眯起双眸,音色幽魅寒凉,“云、小、染,你在质疑爷?”
云染有些纳闷儿:【狗男人不去戏班多少有些浪费人才了!瞧这变脸的速度!简直不是人!】
“哪能呢?我怎会质疑你?我这不是在夸你嘛?你要相信你……”自己!
然她话未说完,耳边蓦然一缕清风拂过,带起几缕发丝,人已经落入一个泛着风雪冷香的怀抱中。
云染暗暗惊讶于他宛若鬼魅的速度,同时也有些无语,“南宫墨!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男人瞥她一眼,神色悠然,“爷可没用脚抱你。”
云染:“……”
【你大爷的!】
“手也不行!快放我下来!”
“这你说的可不算。”
示威似的,男人反而收紧了手臂,戏谑勾唇,“爷瞧着你似乎颇为觊觎爷的轮椅,想不想感受一下?”
听闻此语,云染神情一呆,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什么?我觊觎你的……轮椅?!”
请恕她孤陋寡闻,她只听说过觊觎别人的美色,银子,心上人,武功秘籍什么的,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觊觎谁的轮椅的!
可男人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说道:
“爷今日看到你满脸垂涎与艳羡的盯着爷的轮椅,似乎很想坐上去,不是觊觎是什么?”
云染:“…………”
她想起来了,她那会儿只是怀疑他装残是为了有轮椅坐,有人推着,不用自己走路。
表情明明是鄙视好嘛?
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艳羡与垂涎了?!
云染很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本姑娘可没有你那种特殊的嗜好!我一点也不想坐你的轮椅!”
“是么?”
“可是女孩子都喜欢口是心非。爷懂。”
男人勾唇轻笑,而后一倾身就将她放在了轮椅中。
云染:“……”
【你懂个鬼!口是心非也是分人分情况的好嘛?!】
【话说,这狗男人不会真以为我觊觎他的轮椅?想体验一下坐轮椅的感觉吧?】
他不仅将她放在了轮椅上,自己也欺身过来,姿容绝世的俊脸离她很近很近。
云染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点点拂过她脸颊时心底泛起的涟漪。
那么近,咫尺之遥,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似风雪,若青竹,好闻又让人沉醉。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呼吸微微乱了节奏。
云染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将他往外推,“你……你离我远点儿!不许靠这么近!”
“爷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竟怕成这样?”
云染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鄙视和嫌弃。
云染:“……”
【他竟然敢鄙视我?!还嫌弃?!是他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谁说本姑娘害怕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说话时,他竟又趁机靠近了几分,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几乎要贴上了她脸颊。
云染呼吸一窒,心跳蓦然乱了节拍,“没、没什么,总之,反正你不许离这么近!”
“不许么?可爷就是喜欢挨着你,怎么办?”
“……”
摇曳的烛火下,女孩面若桃花,白皙中透着粉,恍若醉了一层胭脂般诱人,尤其那对小巧玲珑的耳朵,莹莹如玉,泛着一抹微红。
南宫墨眸光微暗,忽然一偏头薄唇轻拂过她脸颊,在她耳边低语,“爱妃,你脸这么红,是心里在想什么?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窝,恍若清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云染身子一颤,稳了稳心神,伸手推他,“南宫墨你别胡说,谁脸红了?谁乱想了?我什么都没想,你快点给我起来!”
“爷为何要起来?爷拒绝!”
男人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腿微曲膝盖跪在椅面上,任云染如何推他都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云染气结,“轮椅还你,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在这里坐一夜也没人管你。”
闻言,男人轻轻冷哼一声,“爷是看你觊觎爷的轮椅,才好心让你感受一下,你这小女子竟不领情。”
云染:“……”
【我可真是谢谢你!我代表我全家谢谢你!】
秉着淑女不与无赖逞口舌之争的信条,云染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已经感受过了,可以下去了么?”
“那,感觉如何?喜欢么?嗯?”
“……”
【感觉……感觉想把你打死!特别喜欢打你!三天打九顿!】
男人轻咳一声,表情一本正经的,“爷看你这表情……似乎不太喜欢坐轮椅?”
云染:“……”
【你这只狗才喜欢坐轮椅!】
“看来是爷误会了,你确实不曾觊觎爷的轮椅。”
云染冷冷的回了他一个白眼,甚至都不想理他。
【只有你这变态狗男人才会觉得别人觊觎你的轮椅!】
南宫墨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可你下午那眼神……分明就是垂涎的……”
“嗯,你一定是在垂涎爷的美色!觊觎爷的身体!想要染指爷的清白!”
云染:“…………”
【咱就是说,能不能要点脸?!本姑娘对美色,那是纯纯的欣赏好嘛?!】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跟染指有什么关系?当然,像你这样满脑子乱七八糟想法的无耻禽兽肯定是不懂的!】
云染正在心里鄙视他的时候,却蓦然瞥见他正在解衣服,动作优雅飘逸似行云流水,转眼间外衫中衣尽数飞落在不远处的屏风上。
“南宫墨你……”
“既然爱妃如此觊觎爷的美色和身体,作为一个体贴风度的好男人,爷自当满足爱妃。”
“…………”
云染嘴角微抽,目光扫过他风华绝世的俊脸,落在那衣领微敞风光外露的胸膛……
【不得不说,狗男人身材真好!性感诱惑,惹人犯罪!可是,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南宫墨!你能不能正常点儿?”
男人勾唇一笑,指尖轻勾起她下巴,嗓音低沉如魅:
“你看,外面夜凉如水月黑风高,此间美人在怀暗香盈袖,此情此景,难道不该宽衣就寝么?”
“……”
云染默默抬头看天,简直无语泪凝噎。
下一瞬却惊觉他在解她的衣裙。
云染眉心一跳,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南宫墨!爪子安分点儿!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睡么?”
被打,男人却笑的像只行走于暗夜魅惑众生的妖邪,“若是爱妃想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南宫墨!”
云染又羞又怒,简直被他气死,“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一针扎死你!”
可他却笑的愈发欠扁了,薄唇贴近她耳边,低笑,“无妨,爷让你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云染:“……”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爱妃可想好了要扎哪里?可要爷宽去所有衣衫,好让你下针?”
“…………”
云染两眼一闭,都不想再看他。
【这脸皮至少得修炼了八百年才能有这么厚吧?!】
【针恐怕都扎不死他,估计得用炮轰!】
忽然,脸颊被人捏了一下,耳边是男人戏谑低笑的声音,“真乖!如今都知道要闭上眼睛等爷亲你了。”
“???”
惊闻此语,云染脑袋一懵,瞬间意识到不妙,可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吻,温柔却霸道,如一场风雪倾覆而下,柔情缱绻而又强势炙热。
不管你是否准备好,都不容你拒绝。
云染抬起的双手本意是要将他推开,可却在不知不觉间搂住了他脖颈。
依稀间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低笑,“真乖!爷要奖励你。”
云染迷离的思绪中渐渐划过一抹清明,微微睁开眼眸看着身前的男子,然后……
一脚蹬了过去。
男人蓦然闷哼一声,皱紧了好看的眉,俊脸有些黑沉的俯睨着云染,暗暗咬牙,“没个分寸的死丫头!踢坏了如何是好?嗯?”
云染眨了眨眼睛,冷哼一声,“踢坏了你就出家做和尚呗!”
一瞬间,男人的俊脸更黑了,云染清晰听到了他的磨牙声,“你、让、爷、去、做、和、尚?”
无视他如墨的脸色,云染撇了撇嘴,“那不然,你要进宫当太监嘛?”
南宫墨:“…………”
太、监?!
“以你的资质和美色,想要做个太监总管应该是不难的。”
“……”
“倘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混个厂公九千岁什么的当当。”
“……”
南宫墨深吸一口气,手指摁着太阳穴,总管?九千岁?爷稀罕?!
就算是九万岁那也还是个太监!
这个死丫头……就是纯心想要气爷吧?
云染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快要被气死的样子,忍不住小声说了句,“活该!”
可话音方落,也不知他摁了轮椅上的哪处机关,原本好好地椅子忽然往下一降,平铺开去,竟变成了一方软塌。
而云染只觉得身上一沉,险些被压死!
看着头顶,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云染:“…………”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这是红果果的报复!!!】
以前只是觉得他很高很高,可现在,她只觉得他好重好重!
明明看起来很清瘦,身材极品好,没想到可以这么沉!
云染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忍不住伸手推他,“南宫墨,你起来,你快点起来!”
“爷不起,爷拒绝。”
“……”
若非眼下条件不允许,被压制的死死地,云染真想送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南宫墨,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脸红不?害臊不?羞耻不?”
男人闻言却是低笑出声,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语带玩味,“爷是大男人不假,可你何时成弱女子了?”
“昧着良心说话,可要当心被雷劈呀!”
云染:“……”
【本姑娘都已经被劈了,要劈也是劈你!】
“既然你也说了自己是大男人,那你……”
“别问,问就是脸不红,耻不羞,臊不害。爷现在很是享受欺负你这个小女子的感觉。”
云染:“…………”
半晌,云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南宫墨,我发现你的大道无脸诀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话音方落,他就屈指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笑意中三分惊讶,七分戏谑,“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云染:“……”
【你大爷的!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踢了你一脚,那你现在也报仇了,你可以起来了么?”
“不能。”
“你不仅骂爷是和尚,还骂爷是太监,爷的内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需要疗伤,方可治愈!”
云染:“……”
【受伤?疗伤?我就听你在那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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