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她应该只是说了三哥的好话,或者说,她经常会在容九沉的面前,提起三哥。
他想到这里,神情就更落寞了,也不说话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马队出发的时候。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灰败颓丧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看着宁惟言道:“二哥,我有点事,先走一步,晚上会回来找你们的。”
宁惟言看着他:“你去做什么?”
“我有点事,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宁惟行看了眼马车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来,才打马离开。
宁惟言奇怪的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见他已经跑了,也就没再喊他。
反正他有武功在身,以前又经常走镖,也出不了什么事,他不需要担心。
马队,沿着平坦的大道,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出发了。
这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
马队停了下来。
停在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脚下,准备安营休息。
宁菀是在马车停下来之前刚醒,这会儿正在跟宁惟慎说话,不过没说来州的事情。
来州的事,对她来说,有温暖,有感动,可更多的,是伤感,是无力,是沉重。
她现在在说,从来州过来,在海上的见闻,吃鱼,抓鱼,看到了美丽梦幻的荧光海滩。
尤其是遇到海盗那段,说的是天花乱坠,险象丛生,惊心动魄。
宁惟慎听得一颗心时而紧绷,时而担忧,时而焦灼。
听到她说用声波控制海盗,取得了最终胜利的时候,又为她的聪明机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容九沉听着小姑娘的声音,一手拿着公文,一手微微撑着下巴,眼底神色宠溺的看着她,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来。
马车里,气氛温馨而美好。
马车对面。
远远的,宁惟行打马过来。
他怕宁菀还没醒,动静大了会惊醒她,在还没靠近马车的时候,就下了马,拎着手里的一个木桶走了过去。
越靠近马车,他的脚步就越轻,时不时的看一眼桶里,直到听到马车里传来女孩儿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他的脚步,才蓦然停下,拿着木桶的手,也在这一刻,倏然收紧,眼底的那抹期待跟兴奋,也变成了无尽的失落。
他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人突然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动了。
直到,马车门被人从里头推开,女孩探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来,灵动的眸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摇了摇手,对着他粲然一笑,脆生生的喊他:“四哥。”
这一声四哥,让他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的酸甜苦辣都有,喉间哽的有些难受。
宁菀就见他也不动,又喊了一声:“宁惟行,你傻了?”
他正对着她,对面就是夕阳,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着的原因,她竟然看到他眼底闪烁着破碎的晶莹光芒。
“你才傻了!”宁惟行终于说话了,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傲娇,拎着水桶朝着她走过去。
他走的有些急,桶里的水就溅到了他的身上。
宁菀这才看到,他的衣摆是湿的,袖子是湿的,头发也湿漉漉的,看起来跟刚刚玩水出来似的,不由撇嘴,鄙视:“你多大了,还跑去玩水?”
“谁玩水了。”宁惟行凶巴巴的瞪她,到了跟前才将水桶往她身边一放,傲娇的一扬脑袋:“我是去抓鱼了!”
宁菀往桶里一看,眼睛蓦地一亮,不由惊叹一声:“云鱼!好大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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