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奕这才出声，“你没疯？”
乔文烨闭了闭眼睛，“疯了五年，前段时间才恢复记忆。”
“你没疯！”叶瑾奕又说了一遍，带着怒气。
乔文烨睁开眼睛看向他，“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在我心里，你就应该是婳婳的，不应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算婳婳死了，你也必须要为他守身如玉！”
乔芷婳没有如此想。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名声开玩笑。”
乔文烨冲开了穴道，在她的诧异之下坐起来，擦了眼泪含笑问：“我若在意自己的名声，回复记忆那一刻，我就离开了，何必还要跟在他身边，一口一个爷爷的追着喊？”
乔芷婳扬眉，“你喜欢他。”
叶瑾奕看向乔芷婳，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刚刚那话和他无关。
“是。”乔文烨缓缓扭头看着叶瑾奕，“从我火烧青楼那日在人群里看了他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不过那会儿我心里更多的是玩闹，也知道没办法走进他身边，所以才将情窦初开时候的那份喜欢藏在了心里。”
叶瑾奕神色淡然，目光一直都在乔芷婳身上。
乔芷婳含笑，“叶瑾奕是京城美男子，不仅身份尊贵，更是有才华，你喜欢他也很正常。”
“你不生气？”
乔芷婳摇头，“有人喜欢他，我怎么会生气。除了你，京城还有很多女子暗暗喜欢她，但是他的爱只能给一个人，他的妻子也只能有一人，我是幸运的，遭到别人记恨也很正常。”
“你说的对，他的妻子只能给一人，而那个人就是你。我恢复记忆之后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会把我留在身边。”
叶瑾奕斜眼道：“如今你想清楚了？”
“那自然是因为你念着我曾经对婳婳好，所以不忍我流落街头，被人欺负。”
叶瑾奕不置可否，“可你如今都做了什么？”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她就是婳婳，我若知道，断然不会如此。”她要去抓乔芷婳的手，却被她下意识躲开了。她愣愣地看着乔芷婳，“五年不见，你与我生疏了？你可知我们曾经当着乔氏祖宗发过誓的，不管贫穷富贵，都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你忘记了？”
乔芷婳不忍去看她那双泛红的眸子，好似她做错事了一样。
她道：“你我是仇家！”
“可你当初发誓的时候，也知道我们是仇家，为何要跟我一同发誓？乔芷婳，我知道我爹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娘，但是这件事情和我无关呀，你不能连我一起恨了。”乔文烨激动的上前要抓她手臂，却被叶瑾奕抽出来的剑给分开了。
她愕然趴在床边，斜眼看着眼前的剑，再看看站着一起的男女，多么般配。
“要杀了我吗？”乔芷婳顺着剑看上去，目光停留在乔芷婳的脸上。
乔芷婳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她的目的不简单，不能被她的眼泪给欺骗了，她说：“我知道乔习安排你来奕王府为的是帝王令和兵符，对吗？”
乔文烨不想隐瞒，道：“是。”
乔芷婳没想她会一口承认，这把她给整不会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
乔问烨不由得笑起来，“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恨我父亲。我若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会要了我命，而这头，我看到叶瑾奕对你极好，好到都快忘记了婳婳，所以我才恨，我将计就计，还想找准机会杀了你。只是我没想到你就是婳婳……”
她哽咽道：“可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相认？”
“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跟着乔习，那你现在就走，我不会杀你。但是下次见面，只要你出手，那我们就是敌人，我绝对不会手软！”
乔文烨愣愣地看着她，笑着擦了眼泪，坐了起来。
“完不成任务也是死，倒不如死在你手上。”乔文烨只要确定她还活着，此生也就无怨无悔了，她目光落在叶瑾奕的剑上，伸出手握住了剑，用力的抵着胸口，鲜血流下来，她也不皱眉，“来吧，杀了我。”
叶瑾奕沉目，乔芷婳忙说：“你疯了，我没说现在杀你，你赶紧松开。”
乔文烨伸手阻止她上前，她带着愧疚道：“我爹跟我说，是你和时帧害死我娘。你其实是知道的，我也恨我娘，若不是她，我也可以成为京城出色的女子，我并不比我姐差，是她以为我好为由，害了我。”
乔芷婳没吱声，看着她受伤的血流下来，染红了身前的被褥。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个性你是知道的。我爹害了你们一家，我不会替他道歉。做出那种决定，我心里也很内疚。我喜欢叶瑾奕没错，可我不想用那种方法留下来。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是婳婳，或许，我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乔芷婳看她这样确实难受。
“说白了，你不信任我，你不是诚心要跟我做一辈子好姐妹的。”乔文烨一点点用力将剑刺向自己的胸膛，“但我并不怪你，我只会更加憎恨我爹。”
乔芷婳看到她胸口都被鲜血染红，皱眉道：“你干什么？”
乔文烨猛地将剑刺入胸膛，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乔芷婳，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乔芷婳瞬间红了眼睛，“什么死不死，乔习做的事情由他一人承担，你给我好好活着！”
“你不怕我这也是苦肉计？”乔文烨笑着反问。
有那么一瞬间，乔芷婳就信了。
她道：“就算苦肉计，那我也认了。”
乔文烨摇头，“罢了，我这几日好累，我想休息休息，你就让我走吧。”
“我算是服了你，你给我好好的，不要寻死觅活。这天下没有你的去处，那你就待在我身边。”她从小罐子掏出药丸塞入她嘴里，动作迅速她都没发现吃了什么。
乔芷婳又道：“这是毒药，要背叛我，变会自责，由于心理作祟，会直接断肠而亡。”
“也行！”乔文烨看着她，想着她之前的面容，简直一点都没让人发现，她说：“那你也给我易容吧。”
她挑眉，“我给你整个容吧？”
“行，只要能待在你身边，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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