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警探:“是奥沙西泮,一种强效安眠药,你应该有使用这种药物。”
杨黎依:“没有。”
“还请你老实交代,有线人曾经看到案发前一天你确实给了莫慧丽一个小包裹,这里面装的就是奥沙西泮吧?”
当杨黎依要继续开口否认时,旁边那位女律师就叫住了她,示意着让她不要开口说话。
另外一位男律师道:“警探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重复的问题我的当事人已经回答过了。”
秃头警探很不悦地瞪了一眼男律师,他觉得男律师非常碍事。
然而男律师也是一个资深的刑事律师,擅长和警探们打交道,此时他继续开口说道:“我的当事人是作为‘证人’被传召到这里进行配合,她留在这里的时间按规定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还请你们注意时间。”
旁边的大耳朵警探可受够了这个男律师,冷声道:“知道了,我们不是法盲不需要你来普法。”
往后的时间,两位警探继续盘问杨黎依,遗憾的是半点有用的讯息都没有说出来。
莫慧丽确实是指控了杨黎依,也有一些人证可以从旁佐证。奈何那些人证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棱两可,在两位律师的辩解之下很快就开脱。
反而杨黎依在供述过程中进行甩锅,称着她与莫慧丽是好姐妹,但对于“下药”是完全不知情的。
“两位警探,我真的是无辜的……莫慧丽就是想要逃脱罪责才把嫌疑都引到我身上。”
两位警探也不确定杨黎依说的是真是假,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办法长时间拘留对方,最终只能无罪释放。
海棠医馆,后堂的一间小厢房,此时莫桃花已经成功找到了宋晓棠,并把之前在监狱里获悉的事情一一说出。
“宋老师,我姐姐就是这么说的……她是不是真的被冤枉?”莫桃花忧心忡忡地说。
宋晓棠知道桃花是关心自己的姐姐,就算她们姐妹感情一般,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至于莫慧丽到底是不是被冤枉,宋晓棠一时间也不好判断。
不过联系着莫慧丽反常的表现,或许真有内情也说不定,宋晓棠暗暗想着,看来还是需要去找莫慧丽一次。
通过牛局长的关系,当天傍晚时分宋晓棠成功在看守室里见到对方。
莫慧丽被关在监狱铁笼中,和二十一世纪的监狱不同,这个年代的监狱是老式的,构造简陋,环境恶劣。
被关押了两天时间莫慧丽已然是绝望,脸色憔悴、蓬头垢发,整个人就这么在铁架床上躺着。
“莫慧丽……”宋晓棠轻轻呼唤。
当她听到宋晓棠的声音时,她抬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过来:“是……是你宋晓棠?”
确认是宋晓棠本人后,莫慧丽双手扶着墙面快快走过来,隔着铁笼间隙,她说道:“宋晓棠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心要害你,我不知道殷晓天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看到莫慧丽这么激烈的反应时,着实是把宋晓棠吓了一跳。
在认知中,莫慧丽总是端着千金大小姐的姿态,高高在上,但如今她却像是一个摇尾乞怜的流浪猫,十分可怜。
宋晓棠:“你冷静下来,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调查事情真相。”
“你……你愿意帮助我吗?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一定要把真相找出来。”
“所以你先冷静下来,首先我需要确认你说的是真是假。”
想要确认对方是否说谎也不难,宋晓棠只需要通过系统的“谎言测定”就能办到。
后来与莫慧丽简单说了“测谎”的事后,她茫然道:“你的意思是……你能用银针来测试别人的话语?那么只要我说的是真话,你就能带我出去?”
“不确定。”
“什么叫做不确定?只要我说的是真话那我就是无辜的啊!那我就能无罪释放!”莫慧丽双手穿过那狭小的铁笼间隙,她紧紧地握住了宋晓棠的胳膊,都要把宋晓棠的皮肤勒出红痕了。
看来莫慧丽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如同溺水者在奋力挣扎。
某种程度上宋晓棠是可以体谅对方,假设对方是无辜的自然不甘愿被判罪。
奈何情况已经有些偏离了走向,宋晓棠实诚道:“你说的话有参考性,但还需要证据来证明……现在杨黎依已经出面指证你,单单就凭你的说词是不能证明什么的。”
从程序来看,有许多证据都指定了莫慧丽有下药的事实,但杨黎依没有。
虽然宋晓棠的“谎言测定”能检验出真相,但面对审判员又如何能说?总不可能让宋晓棠把系统的秘密给说出来吧。
换言之,就算莫慧丽说的是真话,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还是不能证明她有罪。
莫慧丽这是有些歇斯底里了,她红着双眼不甘心地吼道:“宋晓棠你不是受害者吗,你去撤诉不就好了!只要你把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不就没事了吗!”
“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宋晓棠满脸冷漠地说。
这个莫慧丽真是千金大小姐当习惯了,连基本的法律意识都没有。
宋晓棠被人下药甚至差点失去清白,这是刑案,不是受害者想要撤诉就能撤诉的。案件已经到了司法层面上,需要开庭进行审判。
待得宋晓棠解释完后,莫慧丽身体如同烂泥倒在地面,她双唇颤抖道:“所以……我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吗?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有用?”
“也不是,只要你老是说出实情就好。”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只是你们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莫慧丽一边流泪一边道,“杨黎依真是狠心,明明我把她当做亲姐妹,结果她却来害我。”
看着莫慧丽难受痛苦的样子,宋晓棠很是感同身后。
被人背叛的感觉,曾几何时宋晓棠也体验过,如同寒风彻骨。
宋晓棠安慰道:“你不用这么悲观,现在我需要对你使用‘测谎’手段,只要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会想办法帮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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