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纹身党追了两条街，终于开口曝出了目的：“站住！把李维拿走的东西交给我们！”
我跑的喉咙灼痛，闻言立刻想到那包粉红色的药，心里咯噔一下，收紧五指攥了攥于准的手，气喘吁吁的说，“哥，我可能真得罪人了。”
于准终于偏头看了我一眼，还以为他要质问有关李维的事，却听他简短的说，“知道了，不用怕。”
住宅小区多数半封闭管理，我们四个跟在业主后面进了小区院子，又趁着有人刷开单元门的门禁躲进了单元楼里。
从门上的小窗望向小区门口，那些纹身党不出意外的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他们要什么东西？”于准这会也有点喘，盯着窗外将我护在身后，开口说话时才转头看我一眼。
那颗红色药丸我一直随身带着，用面巾纸包好放在零钱包里，压在了背包的最下面。
蹲在地上，我将带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掏出来才找到，拿出放进掌心递送到于准面前，“李维给了我这个。”
于准偏了一点头，视线似乎落在我腿上那堆衣服上一瞬，挑了挑眉才看向我的掌心。
萧司棋和南楚也抻着头来看。
“我天，李维那个混子竟然在倒腾这东西？”萧司棋眼睛蓦地睁大，连忙抢过我另一手里的纸巾，重新将药丸包起来，“有没有水，洗手，千万别弄进嘴巴或者眼睛里。”
“你认得这东西？”于准问。
萧司棋清了清嗓子，用手半挡着嘴巴靠近于准耳边说了三个字，虽然声音很轻，但空间就这么大，我们四个堆在一起，想要听不清楚也很难。
我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毕竟我爸的命都丢在了这上面，脸上没多少意外，到是南楚反应激烈。
“催情？”他嗷地一嗓子复述了一遍，空档的楼梯间里响起几道回声。
于准拧着眉拿了一张新的纸巾递给我，“擦干净。”
萧司棋快速瞟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科普起来，“这小东西可跟一般的不一样，一颗顶十颗，分分钟把人变成泰迪，一万一颗，现在好多人在卖。”
“你碰过？”于准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盯着萧司棋问。
“没没没。”萧司棋连忙后退着否认，“我正当年，东西又不是坏了硬不起来，我用这腌臜东西作甚。”
他含含糊糊道，“圈子里...看别人买过。”
于准蹙了蹙眉，唇线抿的平直，没等开口说什么，萧司棋就举起双手做投降装，“退圈，马上退圈。”
“只有这一颗？”于准问我。
如果只有一颗，那些人不至于追了我们好几条街，我想于准也猜到了，只是想像我确认。
我回想了一下李维给我那个塑料袋的大小，思忖片刻道，“大概有一百颗，只多不少。”
“我靠，百十来万，怪不得这么兴师动众，那东西呢？”南楚双手一拍，一语中的，“还给他们不就得了，躲什么？”
“东西...”我抿了抿唇，“没了。”
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我眼见着南楚脸上露出了一抹类似绝望的神色。
“东西给了你，你给了马桶，总不能让他们去问马桶要。”他喃喃，“看来今天必然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对不起。”将衣服塞进背包起身，“我去跟他们解释。”
“待着。”于准伸手拦住我，“他们像是肯讲道理的人？”
“对啊对啊。”南楚道，“要是拿不到东西，把你卖了赔钱怎么办？”
大概是清楚有这种可能，我抱着背包抖了一下，立刻不出声了。
“这东西见不得光，他们应该不会闹的太大，找不到人就会走了。”于准睨了我一眼，“别怕。”
我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向萧司棋求证，“哥，这东西真值这么多钱？”
“这还是今年的价格。”萧司棋一手摸着下巴思考着说，“要是前些年，怕是要比这高两三倍。”
我慢慢睁大眼睛，咬着下唇将那颗药从萧司棋手里抽回来重新放回背包。
爸爸是个买青菜水果都要货比三家的人，如果这东西两三万一颗，他一定不会买。
萧司棋盯着我手上的动作，“妹妹，你留着它...”
我原想制止他别再说下去，不太想让于准注意到这些，还没等我开口，于准突然松开我的手，拉开单元门走了出去。
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那些冲进小区的纹身党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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