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难得主动，宋予宸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他顺势搂住时烟的腰，“可以肉偿。”
时烟不好意思地笑了，宋予宸却松开她往外走去。
时烟心里闪过一秒钟的落寞，宋予宸锁了书房的门走过来。
“你。”
“老婆，说好了不能反悔。”
……
时烟整理出来那些给宋予宸的欠条，又增加一条。
这笔钱就当她借宋予宸的，时烟盯着那些欠条，看来只有更加努力赚钱，才能还给宋予宸了。
一周之后。
闻芳正式上岗，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陆红消停一段时间又突然冒出来，每天给闻芳发一些林国然的视频。
林国然状态越来越不好，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
闻芳心里有事，眉心挂着愁容。
时烟处理完工作注意到她不对劲儿，闻芳偷偷去楼梯里接电话。
林国然在电话另一头哭。
闻芳偷偷擦掉眼泪。
时烟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推开门，“妈。”
“我，我没事。”
闻芳眼底还有泪痕，她害怕时烟对自己失望。
她算是看清楚了，林家是火坑，是深渊，她跳进去只会万劫不复。
时烟走过去抱住闻芳，“妈，我不想看着你难过，我只是想要你快乐，不想你过得不开心。”
“烟烟，我是一定要离婚的，但是我能不能去看看你林叔叔？他之前对我很好，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时烟脑袋里想到的，是陆红的难缠以及林珊珊的冷嘲热讽。
但眼下看到闻芳这幅模样，时烟说不出口拒绝的话。
“我陪你去。”
两个人在下班时买了水果和补品。
闻芳在路上一直做心理建设，两人在医院门口时，闻芳纠结着说道，“要不然，我不进去了。”
“我会保护你。”
时烟知道闻芳想什么，她和林国然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结束。
闻芳微微一笑，是啊，她还有时烟，还有林未呢。
为了他们两个，她也要勇敢一点。
闻芳推开门，病房里只有林国然，陆红和林珊珊回家睡觉去了。
屋里一股奇怪的味道。
时烟站在门口等着闻芳，闻芳走进房间，林国然一看到她，情绪波动有些大。
他来来回回挣扎下，嘴角还在说什么。
闻芳走过去，低头擦掉他眼角的泪花，林国然红着眼睛抬着脖子，“呜呜，芳，芳。”
他声泪俱下的样子，喊得闻芳有些心疼。
她捏捏林国然的手背，“怎么肿成这个样子，老林，以后我不能继续照顾你了。”
“为，为，什么？”
“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闻芳擦擦眼泪，她笑着看向林国然。
“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你对我和烟烟有恩，但这么多年，我也应该还清了。”
林国然脑袋还在晃，“说，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知道你娶我的原因，就是拿我肚子当容器，烟烟跟着我在林家没少受委屈，但是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有情的，老林啊。”
闻芳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落下，“我对得起你，而且林未……我不能给你。”
闻芳话音一落，林国然反应更大了。
他眼泪顺着脸滑落，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闻芳不知道，以为她好骗。
从他娶闻芳进门开始，就一直拿她生孩子的工具。
他从未承认闻芳是她的妻子。
他的无声打压，他骨子里的冷漠，居高临下的漠视。
原来……她都能感觉到。
林国然躺在病床时才知道自己最需要谁，闻芳才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闻芳目光沉默，她经受林国然长时间的冷暴力，以及暴力。
林国然有个癖好，喝醉的时候容易动手。
闻芳为了林国然的脸面，并没有将这件事揭发，只有她知道林国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的人，是陆红。
是陆红想要林未，想要让她回去当免费保姆，想让林国然的情绪稳定。
林国然每次暴力之后，都会抱着闻芳说爱她。
闻芳大半生都在风雨里飘摇，她以前也试图抓住虚无缥缈的爱意。
“你好好的，老林。”
“别，别走！错，我错。”
林国然急得眼睛泛红，闻芳抬手擦掉眼泪。
“妈想要怎么折腾都行，林未，我一定会抢回来。”
林国然急着晃着身体，去摔桌子上的东西，只不过这次，没有闻芳耐心地一点点替他捡起来。
回应林国然的，是关上的病房门。
林国然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崩塌了，他在床上挣扎着，一不小心摔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破碎的玻璃碎片扎进肉里。
林国然终于流下悔恨的泪水。
闻芳从病房里出来像是卸掉身上的全部重担，她浑身充满了干劲。
时烟攥紧闻芳的手，两个人刚走到电梯恰好撞见陆红。
“你们怎么来了？”
陆红拎着餐盒，震惊的看着闻芳。
她瞧着闻芳的那个样子应该不是来和好的，陆红瞬间警惕起来，“你该不会对我儿子做什么了吧？”
陆红哎呦呦的跑向病房，突然尖叫一声，“杀人了！杀人了！”
她的大喊大叫很快引来了不少医生。
陆红看着他们抬起林国然，她不甘心地冲向电梯下楼。
陆红成功在医院门口堵住时烟母女俩，“别走！闻芳你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我儿子对你不亏吧，你竟然想要害死他！”
“陆女士，说话要讲证据。”
时烟一开口，陆红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这个小贱人说什么呢！你当然跟你妈是一伙的，一对白眼狼！”
时烟不动声色地拉着闻芳站在自己身后，“陆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
“今天监控没出来，你们谁也不能走！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闻芳你要负责！”
陆红走过来要拉闻芳，时烟赶紧站在闻芳身前。
“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母亲，儿子情况如何还不清楚，倒是有心情来纠缠别人。”
“因为你就是凶手！”
时烟可算是见证过陆红的无赖劲了，她拧着眉，强忍着怒气。
陆红就差插着腰指着他们母女俩骂了，嘴上恨恨道，“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天王老子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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