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包小包买了很多东西，又去吃了一顿饭。
姜绪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时烟怕有消息吵到他，手机静音。
凌晨两点。
姜绪做了个梦，梦见电闪雷鸣中老李头拜托他照顾好他唯一的骨肉小孙女。
姜绪在梦里调侃，“你老当益壮，还能继续奋斗个百八十年，轮不到我。”
梦里的李老头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姜绪。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姜绪身体里升起。
他猛地起身，窗外在下雨。
姜绪摸到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他抬手拍拍脑袋，翻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一大早。
时烟是被电话吵醒的，李祥云让她抓紧来工地一趟出事了。
“我这就过去。”
时烟心里不安，缓缓抬眼看向姜绪。
姜绪还没醒。
时烟反复看有关景瑞的新闻，没有一点消息，她倒是放心一些。
放在平时那些人肯定抓着小辫子不放，用尽一切办法也要黑景瑞一波。
姜绪在她出门前几分钟醒来，“我洗把脸。”
两个人去工地的路上，姜绪的眼皮一直在跳，他翻看手机有一通老李头的电话。
姜绪皱着眉，他记得昨天打开手机时没看到老李头的电话。
“怎么了？”
“没事。”
姜绪挑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两个人在门口的分别，时烟上楼，姜绪进工地。
姜绪换好衣服没看到老李头的身影，他随手拉住路过的工人，“看见老李头了吗？”
“你还不知道他的事吗？”
“他怎么了。”
男人凑近姜绪，两手合在姜绪耳边小声说，“听说他得罪了王老板，昨天从楼上跳下来了，哎哎，你抓我干什么啊？”
姜绪用力抓住男人的胳膊，男人疼的连连求饶，“你别冲我来啊，你有种冲王老板去！”
五分钟后。
砰！
姜绪眼底有怒气，鲜艳的红色在燃烧，他走过去一把拉住还在床上干好事的王老板，“老李头呢？”
“你他妈的有病吧！”
“我问你老李头呢？”
姜绪拉着他靠近，牙齿恨不得咬碎了他，“说话！”
“没，不知道啊？”
“他要是出事，你也得死！”
“你放开我！哪来的狗东西这么张狂？”
王老板挣脱不开，姜绪力气太大了。
这个时候众多工人涌进来拉开姜绪，“你疯了吧？他是老板！”
姜绪脑袋里嗡嗡作响，他顾不上其他，随手拉着身边的人，“老李头呢？”
“拉走了，昨天晚上跳楼自杀，早上就被拉走了！”
这句话是在姜绪火焰上又添了一把火。
他眼角忍着眼泪，突然猛地站起来狠狠踹向王老板，“我***祖宗！”
姜绪发疯一样将王老板按在地上打。
众人象征性的拦着，谁都希望这个时候姜绪能够狠狠打王老板出气。
王老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行了行了，再打下去死了人了！”
姜绪一把甩开众人，“老李头是为了你们，你们却对他这样，呵。”
姜绪跑到工地门口，恰好时烟开车过来，“我听说死人了？谁死了？姜绪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血？你干什么了？”
“钥匙，车钥匙。”
“姜绪。”
姜绪手指在发抖，他怕来不及见到老李头最后一面，“车钥匙！”
他冲着时烟着急的吼一声。
时烟掏出钥匙放在他手里，姜绪转身走向车，时烟不放心跟过去。
“我陪你去。”
姜绪来不及解释，一脚油门踩下去。
两个人匆匆赶到火葬场，这个时候排队，老李头还没轮到。
姜绪掀开白布，老李头面容惨烈。
脑袋朝下，能有什么好结果。
姜绪咬着牙一言不发，他缓缓盖上白布。
时烟之前听姜绪说过，姜绪在工地有认识的人，那个老大哥一直帮忙。
她关上门等着姜绪。
听到房间里传来阵阵哭声，时烟心里很不是滋味。
快半个小时，姜绪才走出来。
时烟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没说话，走过去缓缓抱住他，“想哭就哭吧。”
“昨天他给我打的电话，我没接到。”
时烟一愣，她没想到老李头竟然会给姜绪打电话。
他的手机是时烟静音的。
“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怪我。”
姜绪后悔自己做那个梦，如果不做那个梦，老李头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姜绪等着老李头火化。
他一个人坐在那，低着头不说话。
时烟这个时候做不了什么，只能坐在他旁边安静的安抚。
“他绝对不是自杀，明明昨天他还要帮忙要全部工人工资。”
“王老板有问题。”
“你不能乱来。”
“我知道。”
姜绪脑袋太乱，他走出去点支烟抽。
时烟接到李祥云的电话，“姜绪没事吧？王老板住院了。”
时烟隐约听到王老板在那头骂的不堪入耳。
一向社恐的李祥云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没必要说这么多话，很吵。”
王老板鼻青脸肿，胳膊骨折，“李，李，李设计师。”
“行了，闭嘴吧。”
李祥云这次站在姜绪这边，时烟很是意外。
“谢谢老师替姜绪说话。”
“这位王老板，你做的那些事会遭天谴的，你半夜睡觉要小心，小心老李头回来索命。”
“李设计师！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李祥云看破不说破，这个时候王老板倒是不磕磕巴巴了。
李祥云料定他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整理衣服走出门。
他扫一眼门口的工人，“老李头为人你们比我清楚。”
李祥云想说什么突然停下来，其他几个工人盯着他不说话。
“李设计师。”
直到李祥云走到门口，其中一个工人追出来，“李设计师，你真的可以帮忙吗？”
“不能。”
李祥云本来想要开个玩笑，没想到工人真的信了，他转身摇摇头。
“回来。”
李祥云招招手，工人走到他面前，李祥云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一点，不太多。”
“撒谎。”
李祥云指着他的眼睛，“和我没必要说谎，你要是想要我帮忙的话。”
工人还在犹豫。
“你不是和王老板穿一条裤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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