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县县令垮台垮得突如其来。
非常迅速。
两个月前他监斩了两人。
两个月后他被押上了断头台。
其中有一条十分醒目的罪名就是滥杀无辜,姜有田一家是冤枉的,金鳞卫一来就给姜有田父子两个翻案。
没有证据,证人死绝了没关系,直接抓了武安县令的佐官,亲信等人,上手段。
开玩笑,京城的金鳞卫大牢关过多少高官?
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全须全尾出来!
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用在这些芝麻官儿的身上,啥玩意儿不秃噜?
小时候偷看仆妇洗澡的事情都给你说出来了!
有口供,要什么人证物证。
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这就是了!
武安县县令被砍头的时候,好多人来看,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锒铛入狱的时候寻思,是不是自己的那几滴血给出给出问题了。
不是老天原谅了姜家山。
是那个妖道用他的命换了姜家山的安稳!
(余半仙:你想多了谢谢,你肮脏的性命老天嫌弃的!)
他其实当时也是犯嘀咕的,并不想放那个道士走,可谁料下面的人疏忽,让他们给溜了。
后来县令去天师观找观主给他算卦推演,还问天师观的观主他给出去的血拿来祭天有没有问题。
观主让他放心,上天会感念他的苦心,保佑他官运亨通。
他信了。
然后。
他要被砍头了!
亨通个屁啊!
去地府亨通啊?
娘希匹的,早知道不该去祭那个劳什子的天!
撺掇他去祭天的人不得好死!
好气!
……
直接砍县官,还是要给老百姓宣读一下罪行。
罪行宣布完了,人头落地之后。
忽然有人喊冤。
喊冤的人是大二三四五牛。
大牛带着弟弟们给金鳞卫的军官磕头:“将军是青天啊!”
“草民等是被冤枉的姜有田的孙子,草民等求将军伸冤!”
金鳞卫军官问道:“尔等有何冤情?”
大牛痛哭流涕道:“草民的爷爷和二叔被斩杀之后,收尸后发现被斩杀的人不是他们本人。”
“但当时他们的脸是被烙铁毁掉容貌的,草民等本就被县令勾结奸人迫害得身受重伤并有家难回,根本不敢找去衙门……”
“眼下将军如神兵天降惩奸除恶,草民求将军帮忙找找草民的爷爷和二叔,他们到底被弄到何处去了?到底是生是死!”
嚯!
敢情武安县县令还得再加一条罪名,玩忽职守杀错了人!
这玩笑就开大发了!
刑部核准的死刑,你把人给杀错了。
金鳞卫军官挑眉,行罪加一等的事情,而且人若是找到了还算是证人。
虽然他们不需要证人,但是。
有的话他还是会笑纳的。
于是金鳞卫军官命人去查。
提前两天被陈虎安排进牢房的姜有田父子就被金鳞卫的人从牢房中找出来了。
这就很离谱。
但离谱这两个人还活着是事实。
既然姜有田父子还活着,那就当堂释放。
金鳞卫的人要离开武安县回京复命的时候,姜有田带着一群领了钱的老百姓来城外送他们,还给他们送上了万民伞。
这马屁给金鳞卫的军官给拍舒坦了。
万民伞啊,说明他办案办到老百姓的心坎儿里去了,整个武安县的百姓都在感谢他!
扛着这个玩意儿回京,那是必须要受到嘉奖的!
要知道金鳞卫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好,达官贵人们都对金鳞卫谈之色变,然后他们在民间的名声也不好,都是这些达官贵人花钱去坏他们名声。
开玩笑,他们是皇帝手里收拾达官贵人们的刀,杀戮的都是达官贵人,可没搞过老百姓。
老百姓还是视他们为蛇蝎,不是这帮人宣传的还能是啥原因?
这回把万民伞扛回去,好叫百姓们知道知道,金鳞卫是对付贪官污吏的,是百姓的保护伞。
如果他们在民间的名声好一点,就不用担心万一有一天从金鳞卫出来,会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似的打。
当然了,顺便再升个职加个薪嘛,毕竟万民伞呢!
“姜有田是吧,本官记住你了!”
“以后好好过日子,金鳞卫盯着呢,没人敢再抢你的秘方了!”
姜老爷子带头跪地磕头:“多谢将军!”
“将军慢走,一路顺风直上青云!”
“哈哈哈哈!”金鳞卫官员仰天大笑,笑完了跟他和老百姓们拱手:“承你们吉言!”
“告辞!”
大家伙儿吃了一肚子的灰,那数十匹马跑起来之后扬的尘土能把人给呛死。
故而姜家就只来了姜老爷子和姜木生,他们两个必须来,这个好感度是必须刷的。
但孩子们没来,其他赶来的人一半儿是看热闹的,一半儿是柳杏儿让姜老爷子花钱请的,目前看来,效果非常好。
金鳞卫的人走了以后,姜木生就趁机宣传生意:“得上天庇佑,我们父子沉冤得雪,为了感谢父老乡亲们的支持,从今日起三天内,姜氏糕饼铺重新开张,所有的东西都只卖一半儿的价钱,先到先得,卖完为止!”
吼完。
无数人往城里冲。
生怕跑慢了卖没了。
看着跑得飞快的众人,姜木生摸了一把满是灰尘的脸叹道:“还是杏儿的脑瓜子转得快,听她的这么搞一下,我们姜氏糕饼铺子的名声就打响了!”
姜老爷子嘿嘿笑着,十分骄傲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杏儿是谁的外孙女儿!”
姜木生:“……”杏儿也是我的外孙女!
姜老爷子拍了下姜木生的后脑勺:“别愣着了,赶紧去赶车,咱们得回家帮忙去!”
定陶县,柳杏儿在画春衫的样式,她不喜欢广袖的衣裙,做事儿的时候实在是挡害。
画点儿窄袖的,改良一下款式,自己穿着舒服,看着也好看。
现在她也不差钱,想做几套衣衫就做几套衣衫。
和姜家不同,姜氏回到定陶县之后没多久就把铺子开起来了,空着耗费租金她心疼。
“这几身儿衣裳做出来肯定都好看,你找绣娘了吗?不然家里养几个绣娘吧。”
“家里人多,是该有个针线房了!”
陈虎从外头进来,他的伤好了八成,现在行动自如,有些事儿已经按赖不住要自己亲自出去办了。
他从身后搂住柳杏儿,柳杏儿忙摁住他作乱的手,但他的嘴就贴着她的脸和脖颈亲了起来。
“你再画几样只穿给老子看的衣裳成不成?”
“嗯?”
“老子素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老子?”
柳杏儿被他亲得痒痒,娇笑着躲,却又被他禁锢在怀里躲无可躲。
她恼道:“你别不要脸,怎么就素了,我的手腕子好几回都差点儿累断了!”
“你正经些,我问你,姥爷那头的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你这边儿呢?啥时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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