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因为箫定波这个奸诈小人的几句挑唆就要打他!
箫定波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皇帝查都不查一下就打他?
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被拖出殿外扒了裤子打板子,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姜氏虽然是和寇还和离了,但她也是寇还的女人啊!
他的孙儿孙女难道他不想认回来吗?
是他们不愿意啊!
他是有错,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该在皇帝面前说脏话。
可是!
他为皇帝拼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不小心在皇帝面前冒脏话的时候,皇帝以前不计较还夸他真性情,在他面前没心眼儿的表现。
这次为何?
君心难测。
更何况是一心想改运续命的皇帝。
付天师说过,他当阵法渐成开始发威的时候,首先倒霉的就是皇帝身边的人,因为这些人的福泽深厚。
他们以及他们家族的福泽被皇帝吸走了,自然就会露出颓败之相,并且平平倒霉。
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地干蠢事。
付天师还说,当这种事情出现之后,让皇帝顺其自然。
可以出手让他更倒霉,但不能帮他摆脱霉运。
帮了,就会影响皇帝吸运。
皇帝生气之余,把这些都归咎于阵法,但因付天师之言,皇帝就顺水推舟地打镇远侯的板子。
想罚他禁足的时候,镇国公又就进言:“陛下,侯爷老糊涂了,您罚他禁足简直便宜他了!”
皇帝:“喔,依照萧爱卿之见,朕应该如何罚他?”
镇国公:“罚他十年八年的俸禄,再让他养好伤就来给陛下干活儿,给他多派点儿苦活儿累活儿,可不能轻省了他!”
“既能给他一个教训,也能体现陛下的仁慈。”
“不然,就他的做派,拉出午门砍全家都够格的!”
皇帝微微颔首,他是个处处都在标榜自己是个仁君的皇帝,对于镇远侯这种功臣,自是不能简单粗暴地打杀。
他还要用人呢。
箫定波这次倒是懂事。
想来……
箫定波是跟寇还的弃妇有一腿,寇还去抢人的时候然后对上了?
一定是这样的。
阵法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
十年俸禄,只干活儿不吃饭的老牛谁不喜欢。
皇帝听着殿外闷闷的棍棒声,颔首道:“就这么办吧!”
“朕才给丹阳赐了婚,总不能让丹阳当寡妇!”
这个时候,皇帝才想起付天师的叮嘱,让他有事儿没事儿别干赐婚这种事儿,容易出问题。
忘了。
简直忘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身边的太监就忙出去吩咐:“打轻点儿,陛下不想让丹阳郡主当寡妇!”
镇远侯晕过去之前正好听见这句话。
他的心如坠冰窖,冰寒彻骨。
他的忠心耿耿还抵不住一个丹阳郡主?
镇远侯又遭殃了这件事迅速传遍了京城,镇国公命人去传谣言,若不是皇帝怕自己赐婚的丹阳郡主成为寡妇,必不会留镇远侯的性命和爵位。
京城哗然!
而且这个流言至少有一半是真的,皇帝先前的赐婚赐一个倒霉一个是大家伙儿一有目共睹的。
皇帝要面子。
要挽尊。
镇远侯的命和脸面就保住了。
故而这个流言就是皇帝知道了,也觉得是谁嘴巴不严流传了出去,完全没有怀疑是镇国公故意的。
他认为镇国公肯定不敢,一般干这种事儿的都是下面的小太监,或是宫女。
收了谁的钱漏了一句。
不过皇帝也不在乎。
因为镇远侯越是倒霉,就证明他转给自己这个皇帝的运气就越多。
流言一起,镇远侯府顿时就门可罗雀。
大家伙儿都知道,寇大山这是被皇帝厌弃了。
若不是丹阳郡主,若不是皇帝想要脸面,他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也不知他干了什么样的蠢事儿。
没事儿大家都在猜测。
但镇国公的手段还没完,他趁着寇大山卧床养病,侯府乱成一团的时候命人买通侯府的几个下人。
在丹阳郡主经过的时候说几句挑拨的话。
又在柳二顺经过的时候说几句。
“……世子可怎么办喔!”
“这件事因他而起,等侯爷好起来,说不定会夺了他的世子之位!”
“谁说不是呢,这次的祸事完全是世子弄出来的!”
“若不是世子要去抢什么姜氏,侯府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侯爷只是夺世子之位还好说,要是……他到底不是在侯爷膝下长大的,侯爷说不定是能狠下心来的!”
“可世子的外家可是崔家!”
“崔家可不是好惹的!”
“高门大户悄无声息死个人多简单,侯爷都这样了,崔家还能怎么样?侯爷对他没什么感情,难道崔家就对他有感情了吗?
不过是面子工夫,聚到一起连话都不能说到一块儿的!
世子可是在外三十多年了才回来的,对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
而且,家族利益摆在这里呢……”
“那世子……世子该怎么办?”
“怎么办?若是世子能在侯爷下狠心之前继承爵位,谁又能把他如何?”
柳二顺听了一背脊的冷汗!
他内心狂跳。
这次的祸事闯得太大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闯下这么大的祸,差点儿把镇远侯给连累死。
镇远侯被皇帝打了,必然是要迁怒自己的。
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保住了镇远侯的命,那她如果容不下自己,在镇远侯面前撺掇撺掇,他……他恐怕真是没有什么活路了。
看着自己缠了绷带的手,回想起那个猎户似的汉子。
柳二顺恨极了。
那就是镇国公!
他穿成那样和姜氏在庄子里肯定是在偷情!
好一个姜氏,骗得他好苦!
她傍上了镇国公,给他当了外室。
难怪,难怪她不肯嫁给自己!
可那是外室!
真是目光短浅,为了当外室居然连侯府的世子夫人都不做了!
若不是姜氏,他怎么能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柳二顺恨极了,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断了手指的伤口瞬间又有鲜血流出,疼得柳二顺青筋暴起。
丹阳郡主的院子中。
她刚从镇远侯那里出来,镇远侯醒了,把她打发走了。
她也在细想着半路听到的下人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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