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下去,舞台上很快就又搬上来一个笼子,只不过笼子上被蒙了红布,所有人都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种表演场合,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见过了,所以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只是一把喝着茶或者饮料一边笑意吟吟地等待着属于他们今天晚上的‘宴席’。
而倪落也下意识地从包厢内挪到了外面,坐在了包厢旁边的一个偏僻的椅子上。
出去巡逻的守卫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椅子被占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本正经地站在暗处。
但是片刻后,这人忽然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
是林成。
表演厅的另一边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崖错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上。
而这时,舞台上的红布被司仪掀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如小兽般被困在笼子里,她的脸上带着一个金色蝴蝶面具,只通过一双眼可以看见那面具里的脸,一定是绝色倾城。
而这时,司仪又将笼子打开。
可是女子却并没有动,直到两个同样身着白衬衫和西裤的男人将她从笼子里拖出来,挂在了一旁的吊架上,大家才看清她的身材。
虽然是白色的长裙,却束腰包胸,细细的肩带仿佛一挑就会开,与旁边裸露的楚楚细肩相得益彰。
下面赤足,上面露出一截白皙晶莹的小腿,光是这一点点的裸露,就知道此女子天生丽质,不同寻常。
现场不约而同地抽气,大都是为眼前这‘尤物’所惊艳。
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摘掉面具”!
然而,一旁的司仪笑道:“诸位,别着急。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游戏啊!游戏规则是什么呀?”前排的一个年轻男人跃跃欲试。
司仪笑道:“是这样的。这个食物是我们老板今日刚刚新猎得的,性子野,不好驯。所以呢,就想着,各位看官帮着驯服驯服?我们老板说,如果有人今日可以当众亲吻到她的嘴唇,还可以将她的衣服脱了的人呢,这个女人,今日就是他的!各位老板,怎么样?这游戏,是不是很有趣?”
“噢~有趣~那我们怎么上呢?是随便上?还是抽签啊?哈哈哈!”
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图个乐呵,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那司仪笑了笑,正欲说话,忽然看见舞台后面有人打手势。
他低下头,听见耳麦里康文远低声道:“客人们如果受伤不好,先用照光灯罩一个咱们自己人上来,最好是越低级越好的那种,让他先上去给大家做个示范,就算是受伤也没什么。”
司仪明白了,低低道,“是,康总。”
说话间,他给灯光一个眼神,灯光也在耳麦里听见了刚刚的话,马上意会,在四处寻找。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站在看台边缘站着的一个清洁工,清洁工脸上也带着一面具,不过是黑色阎罗,顿了下,一脸恶劣的笑了笑,随即调整灯光慢慢移动。
而这时,司仪在旁边伴随着灯光解释:“第一个,我们有请一个有缘之人,如果灯光停在谁身上,就由谁,来上台表演这个野兽!”
说话间,灯光停了。
昏黄的灯光落在了一个清洁工的身上。
现场爆发出一阵哄笑。
而面具后面的脸异常沉静,仿佛大家笑的,不是他,而只是一团空气。
他意识到自己被选中了,缓步上前。
清洁工的服装异常宽大,上面还有不少污渍,显得他非常邋遢,甚至有些来自底层的拖沓感。
现场的人都在看热闹,想要看一个高贵的如星辰的女人,一下子落入一个肮脏的最低级的男人手里。
一会儿还要强吻,还要脱衣......
他们的兴奋的神经被挑动了,发出阵阵如禽兽般的吼叫。
而场内还有四人没有这般疯狂。
一个是那个被人看低的清洁工,一个是倪落,还有两个则是守在后面门口两侧的两个守卫。
他们静静看着那个清洁工缓慢靠近舞台,看起来那样的缓慢,就好像是一个陈年的僵尸,在缓慢的移动。
林成看着前面疯狂站起来的人们,眼皮跳了跳,揉了揉眼皮,叹了口气。
而这时,清洁工已经走到舞台旁边了。
他缓慢地往上爬,爬的时候还跌了好几下,没爬上来。
被吊在吊架上的宋乔看着缓慢往舞台上爬的‘又老又丑’的男人,想起刚刚在台下康文远对她说的话,“人生有很多不如意。比如说,你只喜欢美男子,可是今日给你的是又老又丑,还出身低贱的、每天做着最底层工作的男人。他们会如同茅坑里的蛆一样啃噬你的嘴唇,撕咬你的身体,让你避无可避,好像自己也变成了茅坑里的蛆。宋乔,事已至此,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相信我,来了这里,你这辈子都出不去。而只要你回不去,白氏就无人做主。你的白氏游轮就无人去管。我们自然就有的是办法对付!所以,你就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后的狂欢吧!从今往后,你,只配当男人身下的食物,供他们啃噬,消遣,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玩物!”
想及此,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身上的污渍,宋乔喉间一哽,两抹泪从眼眶中缓缓滑落......
顾昀禾身形移动缓慢是因为他宽大的衣服里还揣着一把枪。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在玩这种把戏,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上台,作为亲吻宋乔的‘野兽’。
他心下在冷笑,面上却平静如水,视那些男人的欢呼如狗屁。
慢慢走到舞台上,看着不远处带着金色面具一身白色长裙、脸上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流满了泪水,一双眼凄楚可怜地看着自己。
如果说,之前的每一次,他对她都是基于他人口中得到的印象中的可怜。
那么此刻,他的感官是实打实的!
她是那样的柔弱,那样的凄楚,无依无靠,被人胁迫,被人威胁,如果无人营救,等待她的可想而知。
曾经的他,无比冷血,因为他除了母亲,从未有过任何人给他任何形式的温暖。
即便是顾梦梦,对他仅有一次的‘搭救’,就曾经让他铭刻于心,想要用一生的呵护去报答。
后来证明,那一切都是假的。
真正救自己的人,是眼前这个女人。
是她,在他被关在山上的黑屋中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将她背了出来,给自己吃了面,送到了医院,悉心照顾。
他还记得当时的她柔柔弱弱地对自己说,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那种声音和语气,他到现在,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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