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觉得自己真是找对人了。
当初他就是从想了一点,觉得他派人盯着天下第一楼,人家司徒松白未必就不派人盯着他。
这样的话,他派出的人,成功的机率就不那么高了,如果失败,再让司徒松白有了防备,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就请云景帮忙,助机械大师一臂之力,顺利进入天下第一楼。
本来还以为要费点功夫,如此顺利只能说明两点,一是,司徒松白那边出了大问题,急需要这方面的人手。
二是,人家云景的人,就是比较高超。
不服不行啊。
苏南衣让他准备的东西,他也准备得差不多,干脆,去北离王府,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苏南衣这两天半休息半忙,她也的确是辛苦了,肚子里的孩子有了胎动,很多时候都是她在休息的时候,突然就动一下。
她就会立刻醒来。
每每这时,她就觉得,真是神奇得很,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样在她腹中孕育。
一个和她血脉相关的小小的人儿,在她身体里慢慢的成长,从此一脉相承,永远分割不开。
还有云景,就算她以后离开王府,和云景之间,也是无否再说,没有关系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把他们紧紧相连。
有时候苏南衣也会特别想念远在神医谷的父母,为人父母,方知父母的恩情。
这话果然不假。
苏南衣睡了一觉,正翻看医书,想找一找关于龙骨的记载,看看这东西究竟能有什么效用。
她反向推理,如果知道了龙骨的用处,也就能知道,惊龙宫那些人,大概想用龙骨来干什么。
一个团体,就和一个人一样,没有什么分别,知道了他们的弱处,就能对症下药。
无欲则刚,现在,正好就是惊龙宫有欲望的时候。
正在查阅,院子里脚步声响,还有请安的声音。
云景来了。
看到苏南衣在看书,云景把端来的小点心放下:“别看太久,仔细伤了眼睛。”
苏南衣把书合上,深吸一口气:“这点心不错,厨房的新手艺?”
“你先尝尝,”云景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苏南衣 拿起一个来仔细看,这一细看,发现和平时的点心还是有些区别,不像平时那么精致,略显得有点粗糙。
她咬开,里面的馅料倒是十分充足,而且香味浓郁。
“味道很不错,非常好吃,哪来的?”
云景见她吃得高兴,这才说:“是母妃亲手做的。”
苏南衣猜着不像是大厨房的厨娘做的,但也没想到,竟然是太妃亲手做的。
“这……母妃也太辛苦了。”
“她在院子里开了个小厨房,现在除了做孩子的衣裳什么的,就是在厨房里研究吃食,这道点心据说是做了近十次才成功的。”
苏南衣心头发热,沉甸甸的,手捧着点心说:“其实我有些想我的母亲了,这几日做梦也时常梦到。母妃待我这样好,让我觉得很暖心,也有些愧疚,我实在不值得……”
“南衣,”云景握住她的手,“你当然值得,对于我和母妃来说,你就是最好的,倾尽所有也值得。你母亲不在,母妃就是你的母亲,没有区别。”
苏南衣看着他漆黑明亮眼,心头暖意蔓延,缓缓点头。
“你也尝尝,母妃的手艺不错的。”
云景拿起一个,认真的尝了尝:“果然不错。”
“看来母妃的确是下功夫了。”
云景也忍不住笑:“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那说明母妃更疼我一些。”
“那是自然,”云景毫不犹豫的承认,“母妃不只一次的说过,你就是她的宝,得像呵护眼睛一样呵护。”
两人边吃边笑,没浪费太妃的心意,把点心都吃了精光。
刚吃完,外面有人来报:“王爷,王妃,夏公子来了。”
一听说夏染来了,云景当时就想到大概是为了什么。
他这边也接收到了消息,目前苏南衣还不知道这件事儿。
云景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
他回头对苏南衣说:“正好有一件事情,夏染来了,好好跟你说说,我这边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我们两个合着做了一件事情。”
苏南衣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多久,夏染进来了。
他一眼看到空了的点心碟子,不满的说:“你们这不算是待客之道?见我来了,赶紧把点心吃完,是什么意思?”
苏南衣哭笑不得:“哪里是看到你来了才吃的,是我们吃完了你才来的,立马吩咐厨房,给你上一些新的,好了,赶紧坐吧,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云景也点点头:“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和南衣说,你来的正好,由你来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吧!”
夏染翻了个白眼儿,闹了半天,他是到这里做总结汇报来了。
这是一件好事儿,值得高兴的取得进展的一件事情。
夏染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讲了清楚。
“那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机械大师,已经到天下第一楼了吗?”
苏南衣听完若有所思,并不像他那么乐观。
“对,没错,现在已经进去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有好的开始,不代表就有顺利的过程和完满的结束,天下第一楼的情况十分复杂,要想修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苏南衣没有见过那位机械大师,也不知道他的手艺和本事究竟如何,如果本事不到家的话,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毕竟,他见过了那些机关,司徒松白应该不会让他顺利的再出来。
如果他有本事修的好,那修好之时,恐怕也就是他遇难之时。
“我们还是要仔细注意,不能够大意,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这相当于是以身犯险,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他的安全。”
“的确如此,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他详细的分析过,但他并不以为然,我看他胸有成竹,似乎是有些把握。”
夏然仔细想了想,“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他能够顺利进入,那我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再安插一些其他的人手。
天下第一楼那么大,还有很多的伙计之类的,司徒松白不可能每个人都认得吧?就从那些人身上下手,也算和他有个照应。”
一直沉默的云景开口,他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妥,天下第一楼的确还有许多人,但是,我觉得以司徒松白的行事做派,他就是每个人都认得。
比方说,你的茶楼或者是首饰楼,像这样比较大的产业,在里面做工的人,你会不认识他们吗?”
夏染下意识的就是要否认,他当然都认识,不只是那些大的地方,就算是一些偏远地区的铺子,他也如数家珍。
即便是有的不太清楚,也有人名册子详细记录。
他每次去视察之前都会按照册子详细的对照,把那些人都仔细的了解清楚,不会出现任何一个错漏。
然而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就被自己给驳倒了。
是的,他尚且如此,司徒松白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手下人不清楚呢?
如果她只是来做生意的,那他们这些人背井离乡到这里来,肯定是团结一致,能够抛家舍业跟着她过来的,一定是信得过的人,她势必是知道的。
如果她有问题,那就更不必说了,手底下的人更是忠心耿耿,知根知底的。
的确,他像才说的那个法子,应该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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