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果汁下肚，姜棠有点儿受不住，借口从包间出来。
这个时间会所走廊来来往往都是人，她没注意那么多，快步进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正在洗手，身后就有脚步声传来。
起初她没当回事儿，可也就几秒钟后，背后突然贴了个人上来。
姜棠被吓一跳，刚要抬头，一只手快速从身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腰上也缠了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尖叫被对方闷在唇齿间，根本发不出去，姜棠脑瓜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听卫生间的门咚的一声被踢开，然后她身子一转，被人抵在隔间的墙壁上。
身前是陆沉，正埋头在她脖梗处细闻，“没喝酒？”
姜棠的一颗心还吊在半空，气得抬手捶了他一下，“吓死我了，你有病啊。”
陆沉竖起一根手指在唇间，“嘘，外边有人。”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还真有嘻嘻哈哈说笑的人声传进来。
他们俩进的是女厕所，洗手池那边来了一帮男的，音量过大，清清楚楚传进来。
听着应该是哪两家公司商务合作的饭局，有男人大声调侃对方公关女经理长得不错，看着手感就好，不知道睡起来如何。
姜棠皱了眉头，想把陆沉推开。
陆沉却硬贴着她，将她固在自己身前，“现在出去碰了面多尴尬，等等吧，估计就抽支烟的功夫。”
那些人确实没上厕所，也不知什么恶趣味上来了，好几个人躲在卫生间洗手池前意淫女人。
可能这边一直没来人，也可能那些人都沾了酒，有些上头，笑得越加猖狂，且谈论的内容也更加放肆。
姜棠有点听不下去，“你不是有面子吗？去把他们赶出去。”
陆沉瞪着眼睛，“我一个大男人从女厕所出去，我就算有点面子也马上全丢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在姜棠唇上啄了一下，“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
“滚。”姜棠呸他，“要点脸。”
“你瞅瞅。”陆沉笑着，“你要脸，但不想让我要，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要不就我们两个一起丢人？”
那还是算了，姜棠决定再忍忍。
确实是一支烟的功夫，外边的人聊的差不多了，呼呼啦啦又都离开。
姜棠用肩膀撞开陆沉，推门出去。
从卫生间出去正好看到那群人进了不远处的包间，等那包间的门关上，姜棠才朝着自己所在包间走。
她边走边说，“我这边也快结束了，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尽量快点。”
陆沉走到那包间门口停下，转头看了一眼门牌，没说话。
姜棠回了包间，江之行抬眼看过来。
他这种身份自然也没人敢灌他酒，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就作罢，他喝的不多，与酒桌上那些东倒西歪的人完全不同，只眼神清明，清清冷冷的坐在一处。
姜棠过去坐下，听得他问，“这么久，遇到麻烦了？”
他刚刚也听到门外有喧闹声，这种事情经历的多，大致也能猜得出来，应该又是哪家公司出来团建或者应酬有人喝多了。
姜棠撩了一下头发，“没事，刚刚家里来了电话，多聊了几句。”
江之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头，“这样。”
他多余也没说，似乎是信了她的顺嘴胡诌。
因着陆沉在外等着，姜棠就想着赶紧结束这场饭局，看在座的也都喝的差不多了，于是尝试着开口，“要不今天就……”
“先到这里”几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包间门突然又被打开，陆沉慢慢悠悠进来没，“还没结束？”
姜棠一个激灵，瞪着眼睛看他，连同饭桌上那些五迷三道的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脸懵，“陆总？”
陆沉过来走到姜棠旁边，一旁的项目经理赶紧挪了个位置，他还挺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一屁股坐下，“等你半天了，见你还没下去，不放心，上来瞅瞅。”
而后他才看向江之行，“江先生也在。”
江之行倒是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很轻嗯了一声，“陆总。”
陆沉翘着嘴角，“从你跟我妹妹婚事告吹后，就再没怎么碰过面，两家之前还有些合作，最近我三叔还想着抽空约你。”
提到陆湘文，旁的人瞬间恍惚过来，江之行跟陆家差点结了姻亲，姜棠差点成为他嫂子，之前应该也有过一些接触，饭桌上略有照顾，倒也说得过去。
江之行面色淡淡，“是吗？”
陆沉拉过姜棠的手，在掌心捏了捏，“江总若有时间，明天我让我三叔联系你。”
江之行说，“可以。”
该说的说完，陆沉视线扫了一圈，拿起姜棠面前的杯子，看了看，“怪不得没喝酒。”
他取过一旁的酒瓶，自顾自的倒满，“对不住了各位，以为你们饭局结束了，进来打扰一番，先给你们赔个礼。”
他动作利落，一仰头将酒干了。
一众人自然也不能冷场，赶紧一个个端起酒杯，嘴里说着没事儿，也跟着干了。
江之行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看了几秒，端起来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行吧，陆总都来了，那今天的饭局就先到这里。”
他一锤定音，饭局结束。
一帮人呼呼啦啦往外走，陆沉拉着姜棠跟江之行走在最后。
陆沉饶有兴趣的问，“两家合作的项目，负责人是江总？”
“不是。”江之行只回答两个字。
陆沉点点头，转头看姜棠，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姜棠对他有些了解，知道这男人又是介意了。
之前他就警告过自己离江之行远点，说江之行不是什么好人。
事实证明他也不是好东西。
只是如今两家有合作，哪里可能离得远。
出了门，大家各自上车，陆沉虽只喝了一杯，但也没办法开车，拉着姜棠在路边站着。
江之行的车子将要开走，可还是在陆沉和姜棠面前停了停。
车窗降着，他转头看过来，话是对着陆沉说的，“之前是基于联姻的基础两家才有诸多合作，幸好捆绑不深，明日我会差人联系三先生，解决两家生意上的来往。”
他意思是什么已经很清楚。
陆沉也并不介意，“也好，经过上次的事儿，确实不适合再合作了，那明天在公司恭候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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