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一直清闲自在的活着,现在怀安哥哥长了大祁的皇,她能在任何地方横着走,这对她来说便是最好的。
可她始终不是怀安哥哥的亲妹妹,这样的身份,的确不适合。
“谁说的,我说适合就适合,小宁儿,等你长大,长大后就跟着哥哥一起,成为这大祁最尊贵的人可好?”
她抿了抿唇,“最尊贵的人?我可不做皇帝。”
冯怀安与她之间,只隔一掌距离,他突然勾起嘴角,笑得柔和又魅惑,像是要将人带入一个华丽美轮美奂的场景中。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气息洒满了整张侧脸,“皇帝可不是最尊贵的,皇后才是。”
宋晏宁心里突然一咯噔,本来就单纯无害的眼里瞬间爬上了疑惑,他说皇后才是最尊贵的?
所以这人是要她做他的皇后?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惊诧,冯怀安生怕吓到她,赶紧低声安慰,“怀安哥哥的小宁儿尚未及笄,此时说这些太早了。”
“等小宁儿及笄,怀安哥哥就......”
就娶你好不好?
话没说话口就被宋晏宁打断,她依旧直视着他,“怀安哥哥,我想家人了,阿爹阿娘,阿爷阿奶和哥哥们。”
冯怀安轻笑,明知道她实在强硬转移话题,她却依旧顺着她的话说。
伸手抚摸她的侧脸,耳垂,“好,哥哥派人去接,等小宁儿好了,他们就到京城了。”
冯怀安后来被人叫走,他不想离开,可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他不能容忍有半分的差错,所以舍不得的离开,深情的看了她好半晌才转身离开。
离开前还让她好好休息,晚上他再来。
看到少年君王恋恋不舍的样子,老嬷嬷忍不住的打趣了一句,“十三皇子真是个情深的人呢,宋小姐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不过是老嬷嬷的一句打趣感慨,却让宋晏宁红了脸颊。
她觉得是她这日喝的药太过大补,所以才会脸颊发热。
不过想起刚才怀安哥哥俯下身来,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她心口又再次疯狂的跳动起来。
就是那种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情绪让她不知道如何处理。
想好当时她脑子转得快,说自己想家人了。
冯怀安的身份彻底被证实,也改了名字,现在叫沈致,字怀安。
尚未登基,却已经大肆的调查了不少的朝臣,大张旗鼓的抄了家,下了大狱。
这几日朝堂之上一直是气氛阴郁的,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查的人。
有人在这时候上奏,“不知十三皇子如何处置废帝?”
“自然是按照大祁的律法而行,他作恶多端,弑父杀弟,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慢慢来。”
他稳坐于龙椅之下,虽然只是普通椅子,但那骨子浑然天成的贵气却丝毫不减,让人忍不住的臣服。
加之他手里有先帝的遗诏,又有废弟的各种犯罪实证,加之冯远信这些年打下各种美名,他都是有了不少的拥护者。
这对冯怀安来说,不是坏事,但他也没有因此而窃喜。
这日他让人给小宁儿送去她喜欢的点心,安排了与大蒙大周会面的时间,问清二,“乐清城那边可有回信?”
“按照时间来算,宋家应该已经收到书信,想必会收拾好前来京城。”
他想了想,“让人护着进京,脚程一定要快。”
他没忘记当时带着眼泪,说着想家的她的样子。
贺襄被叫了回去后,五皇子一直没有放他出来,原因是现在大祁局势不定,他这样出入皇城,是不可取的。
可贺襄进出皇城,本就不为了冯怀安,但五皇子此人下作,竟然将大祁的事情报给了大周。
皇帝的书信亲自送到贺襄的手中,贺襄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他在外面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可这件事既然被父皇知道,那就是不能做的。
所以压抑了好几日,他一直记挂着福宝的伤,虽然从宋则知处得知她现在一切都好,不管是饮食起居还是伤势伤,都已经好了很多。
但他没有亲眼所见,他是不会放心的。
这不,冯怀安以大祁皇太子的身份宴请两国的使臣,他跟着进了宫,寻了个机会就离开宴会去找福宝了。
福宝却没在之前的宫殿,那里早就没有了人,一番打听才得到消息,原来冯怀安给她安排了新的宫殿。
他心里还想着,冯怀安至少做了件对事,换个舒服一点的环境,福宝也能心情好,对养伤有好处。
可当他得知那宫殿距离冯怀安的寝殿不足半炷香的脚程时,他破口大骂。
“冯怀安,你个狗东西,简直司马昭之心。”
边上跟着的人不敢乱说话,听到他如此的直呼皇太子名号,只能垂着头,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冯怀安见贺襄去而复返,便知道他这一趟是落空了,面上爬上喜悦。
“九皇子,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犹记得十几年前,你我还曾在东门书院求学呢,只不过你并未进得甲班而已。”
一句话是将他翻出来供人嘲讽,贺襄看向主位的他,轻笑一下,“的确如此,只不过当时的皇太子身为太守之子,却与百姓之子一起就读东门书院,实在让人费解,不过作为太守之子,若是不去甲班,恐怕难以让人相信。”
冯怀安神色一淡,并未深究他话里的意思,招呼人坐下后,便提起了正事。
他并不觉得大祁的情况糟糕,也并不觉得在这些人面前丢脸,因为这脸又不是他丢的,关他什么事儿。
他提出想与大蒙大周贸易往来,大祁的布匹从来都是紧俏货,被大周人喜欢着。
大祁想与大周往来布匹,换取大周的粮食。
而大蒙蔬菜瓜果稀缺,却多是牛羊,他想与大蒙往来瓜果蔬菜,换取牛羊。
这就是一次双方获利的事情,当然大蒙和大周都不会直接拒绝,但都说了此事他们应允下来,但还要回国商议。
冯怀安不是看不出他们的敷衍,但他并不在意。
宴会上只有吃喝,没有歌舞助兴,倒是让大蒙的不太高兴了。
拓跋临端着酒杯站起身,“不知道大祁的五坊使现下在何处?本王多日不见她,还甚是想念......她的驯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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